大雪紛紛飄落在地上,悄然無聲的。雪覆蓋了地麵一層又一層,人踩在地上發出一陣陣的吱吱聲。
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踏著積雪來到一間大屋內,他猶豫了一陣,臉上閃過一陣無奈,最後還是很堅決的推開房門。
房屋內一個十歲的孩子雙手抱著一本書正看的津津有味,他的雙腳都浸泡在木盤中,嘴裏還不停的哼著小調。
“啦啦啦,一個人走在小路上,聞著鮮花的芳香,望著前進的方向,前方就在前方,那是我親愛的家鄉……”
在他的身邊是一個豔麗的女子,她隻是將頭發盤起在她的腦後,沒有刻意的塗脂抹粉,就已然顯得相當的豔麗動人。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就是她的寫真。
寒意從門外傳來,她已經知道誰在外麵了,她望也不望外麵的男人一眼。她走到精致的木盤旁邊,輕輕的將浴巾在他的腳下洗了又洗,擦了又擦,直到她認為幹淨為止。
外麵的男人望著這場麵心中感慨,好一個標準的良母。
他搖搖頭,還是決定上走上前。聽著沉重的步法,她回頭看到了葉塵的臉色,霎時變的雪白。
她趕緊將葉天明的腳一一擦好,然後幫他把鞋子給穿上,拍拍他的肩膀,柔聲道:“天明,去看書吧。”
葉天明聞言高興的跑到書桌前,坐在椅子上,端著書本坐在書房的椅子上看起了經書。
門外,厚重的積雪上傳來一陣陣沉重的吱吱踩雪聲。
三個粗壯結實的大漢一字排開站在門外,他們的樣子對葉塵二人非常的恭敬。
其中一個身穿白色衣服的男人粗聲道:“夫人,按照族長的意思我們必須帶走他。”
葉夫人臉色顯得非常難看,她轉身望著自己的丈夫,此時的她多麼的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勇敢的站在她和孩子這一邊。葉塵卻是一臉的無奈,他轉過頭望著積雪,不敢去瞧她一眼。
葉夫人也知道他的孩子從小就被家族中的人防範著,家族一直遵守著古代的遺訓,家族中很多人都很好相處,隻是自從當她生下葉天明後,族長斷定這個孩子是災星的輪回,於是自小便不讓他學習武藝,凡是和武功之類的東西都不讓他沾一點。葉夫人也知道族長並非針對她所生的孩子。
一個十歲大的孩子便不得不孤單的麵對這個世界。多年的隱忍,讓他有著非一般人所能擁有的沉著,沒有同齡男孩子的浮躁。
很認真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沉著冷靜就是他最大的特點。他也很安靜,安靜的看著書,安靜的坐在他母親身邊,陪著他母親說著話。
這年,家族中人決定要將一個孩子送到他們的死對頭中去當暗探。隻是這個暗探必須是由家族中的親人才可以擔當的,十歲的葉天明就被當作了選送的對象,家族中的長老一輩們對葉塵施加了巨大的壓力。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借口,其實隻是不想再看著這個災星長大,希望他能夠離開家族罷了。
葉塵雖然對這個男孩不喜歡,但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很喜歡小孩子,雖然有心維護這個孩子,在家族排山倒海的氣勢下。他隻能選擇屈服。剛剛開始的時候他也無法相信自己的判斷,隻是當他把卦一一算在這孩子的命理上時,都是大凶。
最後一次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他花費了自己不少金銀和心血,從外麵購買進來一個上萬年成仙靈龜留下的空殼,將葉天明的血塗染在靈龜殼上。當他運起符咒之際,那號稱如同鋼鐵一般的靈龜殼居然發生了龜裂,他看到凡是葉天明的血染過的地方都在龜背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這卦象很明顯,這分明就是大凶。悲傷欲絕的他對葉天明更是徹底的死心,他根本就不喜歡這個孩子。
“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送到那麼危險的地方去的,那些的人都是非常的邪惡,凶悍,蠻橫,即使是如來佛,去到那樣的地方呆久了也會變的凶殘起來的!我不會讓他去那的!”
聽聞丈夫的話,她咆哮道。葉天明有生以來第一次聽到母親如此大聲的咆哮,整個人都被嚇呆了。
葉塵垂頭喪氣道:“你可知道現在家族中人給了我多大的壓力,去到那邊也不要害怕的,有二叔在他身邊他會很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