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滿座嘩然。
王氏急忙站起來走到堂前跪了下去,說道:“這賤婢辱我,老爺,您千萬不要相信這個賤婢說的話啊。”
“是啊,父親,母親怎麼會去害大夫人呢,鸞兒以人格擔保,母親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李青鸞也跪了下去,求情道。
之前的事情已經讓李員外有些嫌惡王氏等人,現在又鬧出這麼一檔子事情,李員外更是煩不勝煩,隻是揮了揮手,衝著杏兒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王夫人讓你做的?”
杏兒抬頭看了一眼王氏,說道:“奴婢認識她,就是她經常給奴婢錢,以及藥材,讓奴婢幫她做事。”
李員外氣得要死,這謀害嫡妻的一條罪責,就足以讓王氏趕出家門了。
“父親,定是王姨娘覬覦這大房嫡妻的位置,才想要謀害母親的!”李青鏡及時發話,火上澆油。
王氏瑟瑟縮縮地癱倒在地上,眼看李員外就要發話讓她滾了。
“爹爹,或許這件事是有人賊喊做賊,故意陷害娘親也說不定。”突然,王氏的兒子,年僅十歲的李清崢不滿地開口道。
李員外子嗣稀薄,男丁更是少,李清崢雖不是嫡出,卻是長子,從來都是李員外的心頭肉。
重男輕女的李員外見到長子發話,立馬來了興致,問道:“噢?怎麼說?”
王氏見李清崢是自己翻盤的唯一希望了,立馬悄悄扯了扯兒子的衣服下擺,示意他要好好幫自己一把。
“兒子近幾日在讀三十六計,裏麵有一計是苦肉計,還有一計是無中生有,我看,現在也是有人活學活用了。”
“是啊。”一旁的李青鸞也不甘示弱道,“府裏哪個人不知道母親家裏是開藥鋪的,現在大夫人出了事,很容易就懷疑到母親身上,母親就是沒有做,也做了。”
“依姐姐和哥哥的意思,倒是我們陷害你們了?”李青鏡忍無可忍道。
死到臨頭還反咬一口,真是不要臉至極。
而王氏倒是精明到了極點,也不反駁,隻是一味在那兒裝可憐。
“這事的確蹊蹺…”李員外想了想,覺得兒子和女兒說得有幾分道理。
“這話我可沒說過,或許是借刀殺人也說不定,也許是在場的哪位姨娘收買了這個賤婢,將汙水潑到我娘身上!”李清崢繼續說道。
“賤妾生平確實沒有得罪過誰,莫非是有人看到賤妾生了兒子,心有不甘…”王氏掏出帕子開始拭淚,打算把水攪渾。
李青鏡真的很想上去扇死那個人小鬼大的李清崢,和裝神弄鬼的王氏,但是還是生生忍住了。
“杏兒,你還有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她指使你的?”李員外問道。
杏兒低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王氏行事滴水不漏,每次都是把毒藥當麵給杏兒,從不假手以人。
“爹爹。雖說不能完全肯定是王姨娘幹的,但是現在隻有她的嫌疑最大,而且郎中都說了,我母親已經服用了將近兩年的毒藥了,這絕對不可能是我們故意為之,而且王姨娘說是別人妒忌她有了兒子難道五姨娘、六姨娘就沒有兒子嗎?莫非王姨娘是暗指她們下的毒?”李青鏡見勢不對,立馬跪下說道。
兩位身邊站著兒子的五、六姨娘聞言,立馬站了出來,澄清此事與她們絕無關係。
王氏暗暗心驚,這小丫頭真不簡單,每次都是能挑出自己的錯,然後挑撥自己和眾人的關係,看了一眼那兩位侍妾故意回避自己的眼神,王氏便知自己以後和她們是難做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