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喝下了他的失心蠱,為何一點反應也沒有。她沒有內力不會用內力逼毒,可她為什麼一點跡象也沒有?這讓皇帝深深起疑。
難道是北宮蘭亭幫她把毒逼了出來?不可能。他下毒北宮蘭亭絕對不知,這點皇帝可以肯定。而且失心蠱借助外力是逼不出來的。
無礙!怎麼會無礙?
暗暗的握緊了手中的哨子,這是能控製失心蠱的哨子,隻要他吹響這隻哨子,中了失心蠱的人就應該有反應,為什麼她會無礙?
皇帝深深不能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起身離開龍椅,皇帝踱向窗口,手指開始有節奏的敲了一下又一下。那些大臣們正一個個眼盯著她,擅闖禁地,雖說是馬受驚誤闖,可是規矩就是規矩,擅闖者死。他若治死,那他豈不是白下了這麼多的苦心。
所以,皇帝在等,等著看蕭白嫻的反應,也等著北宮蘭亭來替她開罪。蕭白嫻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死。但若是他放了蕭白嫻,難堵眾口,若是北宮蘭亭替她開罪,則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
這就是皇帝的悲哀,皇帝在心裏自嘲的冷笑自己,一個女人的生死,他卻沒有決對權利。他要拿脈,一定要帶的到龍脈,隻要拿到龍脈,他再也不會把北宮蘭亭放在眼裏,北宮家族從此在他花家的朝廷上消失。
高馳一直站在皇帝的身後沒吱聲,也沒說話,他知道皇帝在思考事情,不該他說的,他絕不會多嘴。
皇帝下令責罰了那些馬受驚的小姐,又下令要徹查此事,還命花兮若去了馬房,就連丞相也因為曲心柔而受到牽連被罵了一頓,任何和此事有關的人都無一幸免,獨獨隻有蕭白嫻沒有任何責罰,別人不知,但高馳是明白,皇帝這是在給自己留下一個和北宮蘭亭談談的籌碼。
從蕭白嫻來到聖雪開始,皇帝從沒有把這位北楚公主定位成皇家人的身份上。在皇帝眼裏,蕭白嫻就是北楚派來的一名奸細,還是一名沒用的奸細。
沒想到蕭白嫻卻得到了北宮蘭亭的青睞,這才讓皇帝重視起來,對她起了利用之心。
一個邊垂小國公主聯姻聖雪,皇帝何曾放在眼裏,可偏就是這小國公主卻是唯一能近身北宮蘭亭的女人,皇帝就算再明知她是奸細,也要把她收入已用。
從蕭白嫻上了大殿,北宮蘭亭當殿求婚,皇帝便開始了計劃這個局。
從蕭白嫻和北宮蘭亭的接觸,到南齊三皇子的到來,再到大殿上東裏百川和北宮蘭亭爭著求婚,皇帝便下定決心開始這個局。
一直以後,皇帝沒有和北宮蘭亭正麵挑畔過,直到這個局布好,皇帝終於下手了。
其實皇帝所做的這一切目的都隻有一個,拿到龍脈。
高馳心裏一歎。龍脈的秘密他也聽說過,北宮家族和龍脈的關係他也知道。花家的江山怎麼得來的,他也知道一點。花家曆經幾代皇帝,唯一想做的就是拿到龍脈,從此不再受龍脈,受北宮家族的威脅,就是想坐穩,獨掌花家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