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空邪伸手掀開那華麗的幕布,光線幽暗,但是確實可以看出裏麵坐著一個人,曼妙的身影,帝空邪想這應該是個女子了,“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清冷的聲音在被沙漠裏的風吹散了,馬車裏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帝空邪就納悶,他難道就這麼不受待見?玄殤那個悶葫蘆不會多講廢話,這裏又來了個。
“姑娘,現在那些人把你交給我了,我也沒有惡意,隻是想向你問個路,你要是知道這出沙漠的路線就給我吱個聲。”帝空邪把玩著馬車上的吊飾,眼睛卻看向車裏的身影。
“我不知道。”聲音有些生硬,似乎是很久沒有說話一樣。
帝空邪乍聽這聲音以為你是一個女子,但是這聲音裏有多了一絲低沉,隻是聲線很清麗,容易讓人產生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的錯覺,帝空邪看著那淡薄的背影,有些奇怪,“公子,我看你還是先下來吧,裏麵一點陽光也沒有,身上都要發黴了。”
確實,這馬車裏的溫度比外麵要降低了一半,難道這馬車裏的是罪犯?可如果是罪犯怎麼會用這麼豪華的馬車?馬車裏的人沒有動靜,安靜的坐在那兒,像是一座雕塑。
“那你們在沙漠裏走了多久了?”除了風沙,已經沒有聲音回答帝空邪了。
帝空邪沒指望對方還能夠在說什麼了,看著一邊站著的玄殤,“還是照著我的路線走吧,我們倆對這裏又不熟悉,好在這裏沒有黑夜,也沒有那麼危險了。”
隻是馬車裏的人突然開口,“我們走了十天,大概吧。”
聲音裏無限的落寞讓帝空邪不禁回頭,“謝謝,你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有些局促和不安,“真的可以嗎?”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這麼的缺乏安全感卻又向往那些安全,“當然,你為什麼不出來?”
停頓了一下,才小聲的說道,“這是他們用來限製我特質的屏障,隻有這樣我才不會傷害別人。”
似乎是害怕帝空邪反口不帶他走,急切的說,“我很乖的,我已經很久沒有害人了,我在這裏麵待著,不會打擾你。”
“好,我相信你。”這還隻是個孩子呀,但是,是個被拋棄的好孩子。
似乎沒想到對方會答應,激動的想要反過頭,卻止住了動作,帝空邪看著那優美的輪廓,是個長的很好的孩子,那麼怎麼不讓人看他的臉呢?還有這抓著衣袖顫抖的手是為什麼?
“我是帝空邪,你想怎麼叫我就怎麼叫我,還有一個人,叫玄殤,你不用理他。”帝空邪坐上馬車,“玄殤,我們可以往這邊走,坐這馬車,快的話應該隻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