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王拓忽然問道。
“我沒名字!”女匪斷然回道。
“那我以後就叫你玄匪妖婆!”
“你敢!看我不剝了你的皮!”女匪大怒,醜陋的麵容更加猙獰了,將手裏的骨頭狠狠地砸了過來,接著就拔劍相向。
“好好!算我說錯了還不行嗎?”王拓急忙舉手投降道。
看那女匪氣哼哼的樣子,王拓不由得苦笑,不再言語,突然想起了一些往事,卻看著那火堆發起了呆。
“我叫珊琴!”看著王拓突然發呆,神情落寞的樣子,女匪氣慢慢的消了,悠悠的說道。
“哦?你說什麼?”王拓醒過神來,茫然的問道。
“你故意的,不理你了!”女匪又發起了脾氣,轉身向林中走去。
“又咋了?不就叫‘煽情’嗎,有啥了不起!真是不可理喻!”王拓低聲嘟囔道。
話音剛落,突然一道銀光閃過,那火堆突然爆裂,火花四濺,弄得王拓灰頭土臉,起身就要大罵。
“咯咯咯……”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漸漸遠去。
次日,王拓拿著大工劍到處伐木,然後撿一些粗重的橫放在路中央,足足十幾根把整條路都給阻住。
“你在幹什麼?”女匪走過來,疑惑地問道。
“我得做點準備!”
“過往客商都有玄功高手押鏢,就你這你跟破木頭也能擋住人家?”
“擋不擋得住,到時你便知曉!”王拓神秘的笑道,又在木頭上刻了幾個字,上麵寫道:“紅岩寨前來打劫,來往客商放貨走人,否則人死燈滅不留墳!”
女匪一看差點氣暈了過去,怒道:“你這是在嫁禍於人!”
“你們本來就是玄匪,還怕人嫁禍?”
“你……”
“你什麼你,隻許你們嫁禍,就不許我嫁禍,這是什麼到了嗎?”王拓說著向林中走去。
女匪跺了跺腳向王拓追了過去。
王拓不由的好笑,現在和這玄匪的關係搞的很微妙,是敵是友連自己也分不清楚了。說是劫持苗苗和聖女來要挾自己,玄匪卻不為難她們,還設了三次賭鬥,實在荒唐,還把自己給裝了進去。至於兩女,為什麼一定要她們離開玄匪寨,外麵的世界很危險,沒準這時還有人四處搜尋她們的下落,自己身單力薄能擔負起保護他們的責任嗎?
再退一步說,自己有什麼好的,他們為什麼非要拉自己入夥?前兩次賭鬥還好說,目的很明顯,可最後一次讓自己打劫客商,難道真的為了騙自己入夥?恐怕目的不是那麼單純,想到此處王拓不由得意興闌珊,突然沒了繼續下去的興趣。
“我不想玩了!”王拓猛不溜的說道。
“你說什麼?你想認輸嗎?”
“不是認輸!是不想再玩了,你不懂我的意思嗎?”王拓神情略微厭惡的說道。
“要不——這樣,你幹脆認輸,我也不為難你,勉強收你做我的壓寨官人如何?”那女匪突然扭捏地說道。
壓寨官人?難道她的目的就是這個?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還不如讓你玩死了算了,讓你做我夫人我恐怕以後再也吃不進去飯了!王拓臉上異常怪異擠出了一點不自然地笑,嘴裏卻說道:“這個……容我考慮考慮。”
“幹嘛!不願意?信不信我把你……”突然一聲嘶鳴聲遠遠傳來,打斷了女匪的話。
王拓急忙站起身來,舉目一眺,遠處一對人馬押著貨物車輛緩緩走了過來,人數足有七八十個,個個體形彪悍,神情冷峻,為首的人騎著健碩魁梧的馬匹在前開道,等走到近前,看到路上橫著巨木,立即報警讓後麵的人停了下來。
那為首的人神色不定略帶驚惶,等近前來看到木頭上寫的字,微微一愣神色反倒鎮定下來。
然後他返回隊伍中,來到最前麵一個華麗的蓬車之前,對著車裏恭敬的說道:“主人,前有人設了路障,像是這一帶的玄匪做的。”
“該怎麼做就去做吧,盡量不要節外生枝。”車裏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
“是!”
說完,那人找了幾個身體健碩的漢子,過去將些巨木一一清理開。
“你怎麼還不動手?”女匪首眼看路障都快清理開了,不由的著急道。
“不急!不急!他們一時半會兒離開不了。”王拓平淡中透出自信的說道。
話了,他在那熄滅的火堆裏抓了一把炭灰往臉上一抹又恢複了當年那副黑炭模樣,暗運七彩亂環訣,瞳邊顯出一道不倫不類的金環,一切隻是片刻間偽裝好了,王拓瞥了一眼驚訝的女匪,並囑托小黑炭隱藏起來,便向不遠處的大路飛身而去。
一到路中,王拓一聲大喝:“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載,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
那些忙碌的大漢,頓時撩下手中的活,紛紛抽出身上的家夥,神色警惕的望向四周,最後帶著疑惑的目光集中在了王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