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三乖乖閃開一旁,那胖墩墩的班塗,從牆角邊撿起一把鐵錘,掂量掂量對這王拓說道:“我這輩子都是鑄造兵器,到頭來自己卻沒有一把趁手的兵器,唯有這錘使得趁手。小子你的身手不錯,看看你能接我幾錘,如果讓我滿意的話,到時你想鑄造什麼兵器,條件隨你開!”
王拓聽到這話眼睛一亮,想都不想就答應道:“好!到時候前輩可別反悔。”轉頭一看,卻見東三站在一邊陰測測對他笑,心裏突覺不妙,難道這老家夥的錘子有鬼?
“好小子,有氣魄!那就接錘。”班塗讚道。
話一落神色一變,變得鄭重其事的樣子,大喝一聲:“千錘百煉!”。
那一錘如同炮彈的砸了過來,王拓正想避其鋒芒,卻發現避無可避,一旦失了先機就再無還手之力,當下暗吼一聲硬接這招。通!通!通……王拓一接手才發現大意了,這錘一錘重勝一錘,一錘快似一錘,連綿不斷,錘意如山,王拓的罡木劍支撐不住居然產生了裂縫,一連九錘下去,哢嚓一聲罡木劍終於斷折了,那老者收了手,王拓騰騰騰的連退了幾步才站穩腳跟,麵色一陣潮紅,反而大笑道:“前輩錘技精湛,深藏不漏,小子佩服的緊!”
“小子你也不錯,我這錘法共九式,每式九錘,共九九八十一錘,看你能接我幾錘?換兵器再來!”班塗一時興起,多做了幾句解釋。
“不用了,我的拳頭就是我的兵器!”王拓豪氣的說道。
“嘿嘿!小子你有種,倒是老夫占了你的便宜!也罷,老夫就厚顏一次!”
“前輩無須顧忌,請!”
“好!錘下無金!”老頭說打就打,第二式也風風火火的的運起了勢,王拓沒敢散開神識,隻是雙目死死盯著班塗的手。終於運勢完畢,那錘竟然在王拓眼前毫無征兆的落下,王拓雙手金光一閃,急忙舉拳迎上,轟轟轟……兩人你一錘我一拳的對轟了起來,連續九錘之下,竟然相持不下。
班塗眼內光芒一閃,打開銀環,怒喝一聲,“錘重如山!”,在錘勁未斷之時,急忙轉入下一式,氣勢陡然一變,那班塗仿佛變成了一座大山,王拓就像是一顆勁鬆咬住不放,轟轟轟……又是九錘,王拓騰騰騰……連退幾步,腳跟還未站穩,那班塗哪給他緩氣的機會,又喝一聲“錘破山河!”一股一往無前不破不休的氣勢凜然而下,錘還未到,氣勢卻已*至人前。
王拓兩眼突出,麵露青筋,雙手微微發麻,大吼一聲,“給我破!”畢竟有些力有不逮,錘下雙拳金光閃爍,王拓拚命地催動玄金絲,可這次卻不靈了,那百試不爽的玄金絲居然在鐵錘的氣勢下畏縮不前。王拓大駭,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情況,玄金絲在人家的意境之下竟然受到遏製,砰地一聲王拓終因力弱被砸飛了出去。王拓卻是未受絲毫傷害,腳剛一落地,飛快用力一彈,再次激射回去,揮拳就要再來。
“停手!小友承讓了!”班塗急忙收錘立定,笑著說道。心下卻暗驚,這小子到底是哪來的?力大如山,肉體堅逾金鐵,而且戰鬥力極其旺盛,自己的錘子竟有撒手而飛的趨勢。
一旁的東三早就嚇傻了,麵色煞白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王拓鉚了足足得勁卻遇人家收手了沒使出來,臉憋得紅紅的,兩眼瞪圓硬是說不出一句話。
“小友年輕氣盛,莫逞一時意氣,雖然略遜老夫一籌,但不要氣餒,繼續努力以後定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班塗麵不改色的說道,仿佛沒看到了王拓精彩的吃癟表情,卻不知不覺的把稱呼都改變了。
王拓聽了這無恥人的話肺都要氣炸了,正戰意旺盛著呢,突然嘎然而止,就像吃西餐的時候吃了個蒼蠅一般,還不能吐出來,叫人無比難受。
“小友,你放心!老夫地會為你量身打造一副兵器。”班塗也覺得不妥,急忙補充了一句。
這才像句人話,王拓漸漸的平複了心情,呼了口氣,道:“那就有老前輩了!”
“小友莫怪!剛才一番切磋並非為難小友,而是要測定一下小友的修為高低,從而打造一副品階相符的兵器,這樣才不辜負校友送寶之情。”班塗解釋道。
王拓恍然大悟,原來‘量身’就是這意思,早不說?害得老子誤會了半天。
“小友,隨老夫來!”說完班塗向前方那道門走去,王拓緊隨其後,走到門前看到東三仍然在那裏癡癡發呆,班塗不由怒道:“東三!看你那熊樣,你後不要對人說你是我徒弟,我老臉掛不住!”
“啊?師傅你說什麼?”東三突然回過神來問道。
“唉……我怎麼能收到這麼個徒弟?真是上蒼無眼啊!”班塗嗟歎道。
王拓看到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憋的肚子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