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汽車行駛到了東方家外圍那道大門外,原本黑色的大門已經被白紗裝點成了白色,而站在這裏迎接客人的依舊是東方彥!
他樣貌還是那麼英俊的讓男人妒忌,隻是他頭上戴著孝帽,手臂上上纏著黑紗,眼睛有些赤紅,膚色有些灰暗,一看就是流過淚,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等看見走下汽車的潘成兩人後,東方彥還是勉強擠出了一絲的笑容,他走到兩人的跟前,先是標準的鞠了一躬,這才說道:“感謝二位百忙之中的光臨。雨桐,多日不見你又靚麗不少啊,還有你潘成,士別三日,現在我還真該對你刮目相看呢!”
“好說好說!”潘成微笑著算是還了禮,隻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穩重的男人,潘成心裏總是莫名的冒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當下不緊不慢的說道:“東方先生要是想看我的話,以後我讓你慢慢看,不過今天我們是應你之邀,前來悼念東方老先生的,我看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當然,當然!二位裏麵請!”東方彥說著側身讓出了道路。
在東方家傭人的帶領下,潘成和韓雨桐來到了位於東方家一個大禮堂的追悼會會場。
看得出來,東方彥對喪禮的布置,還是很尊重傳統的,整個禮堂中已經被黑白色為主基調的著色覆蓋,在禮堂的正前方牆壁上掛著一幅放大了東方四海的遺像。看著這個老家夥那燦爛的微笑,潘成心裏還是難免的一緊,幸好韓雨桐及時的握了握潘成的手,這才讓潘成冷靜下來。
在遺像的兩側垂掛著一副挽聯,再往下是一個古樸的香案,香案左側點著一盞長明油燈,正中的香爐中,一對白燭,三隻紅香嫋嫋的燃燒著。
再往前,隔著一段距離的凸台上,被大片新鮮鮮花簇擁著的就是的就是東方四海的遺體。遺體的左側幾個道士模樣的老者,正在做著法事,他們有的敲著鑼,有的打著鈸,還有的嘴裏念念有詞,潘成之前在道路上聽見的吟唱正是從他嘴裏發出,再通過擴音器擴散出去的。
而在遺體的右側,則被收拾出了一大片的牆壁,上麵懸著很多掛具,那是為懸掛賓客準備的挽聯而預留的!
強忍住立即就要衝上去看遺體的衝動,在韓雨桐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挽聯交給傭人後,潘成兩人被帶到了禮堂最外側的休息區入座。
由於時間尚早,這會兒這還沒有什麼客人,潘成也隻得靜靜的坐在這裏等候,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來追悼的賓客漸漸的多了起來。當然了這個多也隻是相對的,因為快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算上潘成和韓雨桐在內,賓客的數量也不超過三十個!
包括四大家族另外兩家的家主在內,這些賓客在走進禮堂後,第一件事情均是先過來和潘成打招呼。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人無一例外的都是那次列車劫持事件幸存下來的人質,他們……都欠潘成一個天大的人情。
他們原本都是潘成計劃中非常重要的一環,隻是這會兒潘成情緒不是很高,暫時也沒心情去經營這個關係,也隻是勉強和這些人打了個招呼。
在潘成的等待中,忙完外麵的事情後,東方彥換了一襲黑衣,終於出現在了禮堂中。
在眾多賓客的見證下,他就像是個勝利者般站在台上和眾人寒暄了幾句,然後便用悲傷的語氣,緩緩的敘述了東方四海生前的功績,以及對他的諄諄教導,說道情深處,東方彥在台上不禁潸然淚下。
隻是這些都不是潘成關心的,他耐著性子,等東方彥講述完了之後,終於等來了今天最重要的時刻——瞻仰遺容!
潘成和韓雨桐來的很早,所以他們倆排在了第一位。從傭人手裏接過了白花後,在悲痛的哀樂中,潘成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東方四海的遺體前麵,耐著性子鞠完弓,獻完花後,在遺體四周預留的過道上,潘成走的很慢,目光更是狠狠的定格在了躺在那裏的那個男人身上!
他像一座雕像般躺在花叢中,身上穿著一套黑色的中山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就連臉上也似乎帶著淺淺的笑意……
東方四海的形象,從他變成仇人的那刻起,就已經在潘成的腦子裏烙下了深深的印象,而眼前躺著的這個男人,他的體型,樣貌,五官……等等所有的一切體態特征,都和潘成腦子裏的一模一樣。
沒有潘成期待中的陰謀,東方四海真的死了,他就躺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