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神和磊子,他們倆算是這次爆炸中最幸運的。一開始的時候就被壓在了最下麵,隻是受了些輕傷,這些天一直在留院觀察。
其實他們早就可以來看潘成的,但是趙勝男怕他們三人見麵後會胡鬧,影響潘成的傷勢,所以一直沒讓他們進潘成的病房。而今天,他們終於要出院了,這才破例的。
要知道趙勝男為了潘成的安全,可算是煞費苦心,不僅幫潘成安排了單人的高級病房,而且潘成的病房外有黑影的精銳二十四小時站崗,根本不讓他們靠近……
此時三人重聚,自然少不了一番調侃!
炮神和磊子一進病房,便怪笑著直衝病床上的潘成。衝上去就要揭潘成身上蓋著的被子,口中怪笑道:“來來來,讓我們看看,這炸彈有沒有給我們潘成炸掉點什麼零部件!”
“滾!兩不說人話的家夥!”
看著兩人已經能活蹦亂跳,潘成打心眼裏高興,不由笑罵道:“這老天爺也忒不長眼了一點,怎麼沒把你兩個混蛋給炸死”
“切!”兩人同時得意的挺了挺胸膛,“咱哥們命硬唄!”
“是啊,咱們命硬!”潘成點了點頭,一下想起店裏其他死去的人,聲音頓時低了下來,“隻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咱們一樣命硬的!”
……
說到這個,三人一下默契的都沉默了下來,想起店裏死的那些人,不由的幾人陷入了深深的哀傷之中……
良久,還是潘成先打破了沉默,他深深吸了口氣,“好了,好了,咱幾個大老爺們的,這大難不死,還傷心個毛啊!咱們應該好好活下去才對得起老天爺的眷顧嘛!炮神,磊子,現在‘獨孤九劍’毀了,情姐也不在了,這以後你們有什麼打算嗎?”
“哎,還能有什麼打算?”
說話的是炮神,他搖了搖頭,“我準備回家接我老頭子的班了,爆炸的那刻我本以為自己死定了,但也就在那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原來生命是這麼的脆弱。
後來在醫院,醒來時我發現自己居然還活著,那種劫後餘生的欣喜更是讓我明白,原來,生命不止脆弱,還很寶貴的。一個人,能活著已是最大的幸運,我們真不應該浪費時間!”
最後炮神歎了口氣,總結道:“渾渾噩噩的過了這麼些年,我想也是到了該做些正事的時候了!”
“哎呦,我靠!”
炮神說完,旁邊的磊子立馬一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的表情看著炮神,“我還真沒看出來,我們玩世不恭的炮大爺這深刻起來,說話水平還是很高的嘛!”
“滾你丫的!”炮神立馬不幹了,“老子這是人生感悟,你懂個屁!”
“就是!”
潘成知道磊子這是在調節氣氛,不過也附和道:“磊子你個混蛋也忒不厚道了點,人家炮神難得深刻一次,這說的多好啊!你可不能打擊了人家的積極性。還是說說你吧,人家炮神要回去繼承他老子衣缽,你打算怎麼辦呢?”
“我?”
磊子扶了扶眼鏡,淡淡一笑,“炮神回去跟他老子混,我嘛自然是緊緊團結在炮大爺的周圍了。我是學財會專業的,都跟炮神商量好了以後就給他管賬了!”
“嗯!”潘成點點頭,炮神的為人他知道,想來不會虧待磊子的!”
在潘成點頭間,炮神和磊子卻飛快的交換了一下眼神,最後還是磊子開口道:“潘成,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潘成一愣,“我靠,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問啊!”
“好!”磊子想了想,似乎在組織語言,頓了一下才問道:“那個,那個姓趙的女人是誰?這幾天她都來看過我和炮神幾次了。隻是說她姓趙,是你的朋友!可是你丫的,什麼時候交上這樣的朋友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呢?”
潘成心裏一動:姓趙的女人,那必是趙勝男無疑了,隻是趙勝男的身份於他們而言確實挺嚇人的。再加上自己準備走**複仇,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潘成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讓他這兩個朋友知道的太多,便隨意道:“沒錯啊,她是我的朋友!”
“是嗎?”磊子搖了搖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潘成,我們三哥們認識也有段時間了,你小子有幾斤幾兩,我們會不知道?”
“是啊,我知道你們了解我,可你說這個什麼意思?”潘成假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