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先躲一段時間吧。”片刻之後田宇緩緩的開口了。這已經是他暫時能想到的最好的結果。
“什麼?躲?你居然讓我躲,都這種時候了你居然還讓我躲?”
於才哲炸毛了,他仿佛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我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要麼躲,要麼滾。”
回答他的隻有這冷冰冰的六個字。
“嗬嗬,滾?讓我滾?嗬嗬,好,很好。”他笑了。沒錯,於才哲此刻居然笑了,笑的那麼不可置信。“希望你不要後悔,別忘了我們還是一根繩的螞蚱。”說完。‘嘭’的一聲摔門離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田宇默默的點燃一根香煙。現在,他對於這樣的一隻瘋狗已經完全不感興趣。都說咬人的狗不叫,至於會叫的狗麼?嗬嗬,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唉,剛才還是衝動了。”一支煙抽完田宇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尼古丁的味道並不能為他驅趕煩躁。
“小不忍則亂大謀,不是我不想動,而是還不到時候啊。為什麼你就不明白呢?”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喃喃自語,田宇陷入了一個非常複雜的狀態,一時難以自拔。
“唉,算了吧,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終於,還是沒有想通,唯有用這句話來安慰自己。
“哼,姓田的,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好看,居然敢讓我滾,咱們走著瞧。”於才哲回到自己的車內,閉上眼睛想回複一下自己的心情。可是越想越氣,心中的怒火壓根不能平息。
“小飛,我們走。”沒有回音。
“小飛,小飛。”依然沒有回音。
睜開眼,看到空蕩蕩的駕駛位。此時哪裏還有小飛的身影。他終於想起,小飛現在應該還在拘留室裏,也不知道他現在過的怎麼樣,會不會被欺負,不知不覺中於才哲的眼角悄悄的劃出幾滴淚水。
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小飛裏麵的日子絕對不會好過。雖然他同樣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他一時的任性,但是同樣然並卵。
“難道我真的錯了嘛?”於才哲抹去眼角的淚水,第一次正式麵對自己的內心發出了疑問。得到的答案卻不是他想要的。可是這一切都已經晚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既然已經晚了,那麼就讓他一直錯下去吧。
酒吧裏,王疆和趙超倆人正在繼續喝著酒,聊著一些非常沒有營養並且和劇情毫無關係的話題。
“哎,你說編劇為什麼總是讓我們在這家酒吧喝酒談事呢?”
“嗯?誰知道呢,搞不好是這酒吧讚助了吧。對了這酒吧叫什麼名字來著?”
“不知道,忘記了。如果我是酒吧老板的話,我就叫他朝聖。”
“朝聖?嗬嗬,好大的野心。”王疆眼中一道精光一閃而逝。
“嗬嗬,野心誰沒有?就看足不足夠大而已。”這一瞬間,趙超略顯梟雄本色。很顯然他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路,之前的話隻是在試探而已。
“野心大了好啊。”王疆黯然的點了點頭。“可是我的路又在何方?”
是誰說他倆討論的都是毫無營業的話題來著?
“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毛我們身為學生總是在喝酒,好好的課都不上,這不是誤導青少年麼?難道編劇和導演都瘋了?這拍出來的東西還能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