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族是越來越沒有了規矩,晚輩也可以對長輩連個招呼都不打!”一個白胡子老頭說道。
“可不是麼,元鵬長老,誰叫人家天資奇高呢?未來莊主的繼承人,能不傲氣嗎?”
“未來莊主的繼承人?我看未必吧。元英長老,半年前您說這話,我信,可是半年後麼,哼哼!”說這話的人故意放大了嗓門,有意讓所有人聽見。
“哈哈,元辰長老說得不錯。這莊主的位子怎麼能讓一個廢柴來擔當呢,您說是不?莊主是何等重要的職位,寄托著我們家族的大任,我建議有能者居之。”元和長老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的兒子元清也是族中一流的人傑,其天資不下於半年前的元湘,幾乎在伯仲之間,但是元湘率先突破大梵天的境界,一舉成為族中的頂尖人傑,將元清拋在了後麵。
可是誰都知道,自從元湘在半年前突破真位境界的時候自傷經脈,昏迷不醒之後,他就成了一個廢人,即使僥幸恢複,終其一生都難以突破黃武境。對於一個以武力稱雄的世界來說,武功才是至尊的地位和聲譽的保證。沒有武功的極高境界,是很難在這個塵世獲得尊重的,即使曾經的天才也不行,隻要成為廢柴,就會遭人唾棄。
所以,元湘曾經的恩寵也將蕩然無存。對於這些,寒湘當然不在乎,“誰他媽在意你這些東西,老子要回到自己的世界,然後……然後……。老子絕不在你們這破地方浪費時間和生命。可是我該怎麼回去呢?”
寒湘陷入了沉思。對於這些非議置之不理。
他的這一舉動,更是激怒了身旁的八個哥哥,他們一看寒湘那傲人的氣魄,心裏自然很不快。若是先前,因為你天資奇高,父親才會寵著你,你現在成了廢人一個,武功幾乎是在所有兄妹中墊底的,你還傲氣什麼傲氣?真是的!
“十弟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見了大哥我怎麼也招呼不打一聲。”元江氣憤填膺地說道。
“誰說不是呢?十弟,你說你是不是太薄情了,你病得這半年,二哥我為你跑前跑後,尋醫問藥,都磨破了腳跟,你怎麼見了我都不寒暄一聲。”元河說道
“十弟那是人高氣傲,天資絕稟呢,哪瞧得上我們呢?大哥、二哥,您說是不?”元湖說道。
“那是啊,十弟天資絕稟,都絕到骨子裏了,以後更是嘚瑟地不行了!哈哈!”元泊說道。
八個哥哥和“小妹”元嘉都哄笑了起來,隻有元陽低下頭沉默不語。
玉兒一聽,輕輕歎息一聲,知道元湘少爺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了。
“都少說兩句吧,你們十弟大病初愈,你們成心為他添堵是不?再怎麼說他們都是你的親弟弟。”中年婦人忍不住了,怒喝道。
元江等人不再作聲,一個個仰起頭,繃緊了臉,盡量掩藏住笑意。
正當廳堂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刻,隻聽大廳外有人傳喚:“千山莊莊主夫人和藝瀟郡主到了!”
元冶和一眾長老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齊刷刷地向外望去。元冶做了一個手勢:“快請!”
寒湘向著屋外望去。玉兒悄悄地向寒湘傳話,“千山莊莊主可是個大人物,在整個雲夢郡是為數不多的達到天武境的神話,所以莊主和那些臭老頭都特別尊重。雖然千山莊莊主夫人是老爺的親妹妹,但也不敢怠慢了禮數。”玉兒說著說著,掩不住的哀傷。寒湘明白,他是替自己以後的地位難過。
片刻之後,一個衣著華貴,頭戴玳瑁簪子的中年婦人在一眾丫鬟的簇擁下來到了庭前,旁邊跟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鵝蛋臉,粉綾裙,姿態翩躚,柳腰曼妙,濃密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眼睫下養著兩丸潔白的月光一樣閃爍的眼睛,紅唇如櫻桃一樣瑩潤,笑意更是點綴在臉上,令人如癡如醉。
這一行人迤邐來到廳堂,丫鬟們退了下去,隻留下中年婦女和那少女。
“快跪下行禮,迎接我們可愛的莊主夫人和郡主!”元冶、夫人和一眾長老,還有元湘那九個哥哥和小妹都跪下來。廳堂上隻有寒湘沒有下跪。
元冶氣得牙齒咯咯作響。
“十弟真是的,見了姑姑和郡主表妹也不行禮!”大哥元江嘀咕道。
“是啊,十弟可比姑姑和表妹尊貴得多,未來的王武境人選呢!”元泊嘲諷道。
一聽元泊的的嘲諷,寒湘的八個哥哥和一眾長老都哧哧笑了。一個連黃武境都沒法突破的廢柴,有可能達到王武境嗎?真是天大的笑話。
寒湘對他們的嘲笑置之不理,依然怔怔地望著眼前的少女。
“大哥、嫂子,你們這是幹什麼?何必行此大禮?各位長老,都請起來吧。”元嬌傲慢地說道。
元冶訕笑著,走過去握住妹妹的手:“我們怎麼敢怠慢了禮數呢,如今妹妹你身份不一樣了,我和夫人,長老們行禮,是應該的。喲,郡主越來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