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藍天白雲,草木鬱鬱蔥蔥,河水波光粼粼,這祥和村可謂是世外桃源,就像村名一樣祥和,一片鄉土淳樸、質樸、和藹風情彌漫,其實不然,依然有著嘲笑、謾罵、鄙夷,更甚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哈……”一陣嘲笑聲在山頭響徹,六七個青年圍著一個消瘦青年嘲笑不止,那個消瘦青年雙腿跪地成為他們玩弄的玩物。
此刻“啪”的一聲,其中一個健碩滿臉黝黑的青年笑罷並狠狠地扇了那個被圍著的消瘦青年一個大耳光,消瘦青年臉上馬上呈現出一個血紅的大掌印,黝黑青年隨後又啐了一口惡心的口水噴吐到那個消瘦青年嘴上:“你個大傻X,老子的口水香不香啊,是不是比你媽的奶水還好喝啊,哈哈哈……”。被欺負到如此地步,讓人恨意爆棚,定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這個消瘦青年說來也怪,不怒反而露出齊排排的牙憨笑著。
“他還笑呢,看來沒打疼他,下手輕了啊”,旁邊幾個青年左言右語煽風點火慫恿那個黝黑青年繼續狠狠地打。
黝黑青年擼起衣袖,胳膊在空中旋轉幾圈,蓄力以待發。
“嘭”地一聲悶響,粗皮大拳打在那個消瘦青年的臉上,瞬間打掉兩顆牙齒,滿嘴血流,臉頰也腫脹起來。如此慘相,被打成這樣該反抗了吧,可消瘦青年依然憨笑著。
這個消瘦青年為何一直不知疼痛的憨笑著,因為他是個傻子,是祥和村的傻子王成才。
黝黑青年正欲再狠狠打幾拳,不把消瘦青年不打哭絕不罷休似的,隻聽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成才啊,成才啊……,一個老漢扛著鋤頭奔來,老漢此刻看到跪地滿臉血跡的消瘦青年更加抑不住內心的情緒,更加迅速前奔,太過焦急忘卻了地上的石塊。“撲通”,摔了個口啃草。
哈哈哈……六七個青年大笑起來,邊笑邊嘲諷:“傻X老頭子,難怪有個傻兒子,傻到一家了,快來追啊哈哈哈哈”,嘲喊著並抬腿踢打消瘦青年。
老漢更加焦急難受,不顧疼痛,猛地起身扛著鋤頭迅速跑來,六七個青年本打算順便把老漢欺辱一頓,看見老漢扛著鋤頭並滿臉焦急中顯現怒色,生怕鋤頭打到身上後果不堪設想,也不敢在停留,緊急地再多踢幾下消瘦青年滿臉嘲笑地逃之夭夭。
老漢看到自己的兒子滿臉血跡竟還呲著少了兩顆不齊全地一排牙傻笑著,心疼的輕微抽搐起來,兩眼的淚水再也噙不住順著臉頰流淌下來,經曆過滄海桑田大半輩子的堅強老漢沒控製住竟哭了,不知心裏得多難受,多痛苦。
這個中年老漢是王成才的父親王成軍,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因為兒子傻後,操心悲痛老了很多,頭發斑白過半,滿臉褶皺,身材佝僂。
老漢快速擦拭了淚水用佝僂的身體背起王成才趕往村東頭的方氏診所,一路顛簸,汗如雨下,盡管路凹凸不平也阻止不了老漢,盡管身材佝僂永遠也壓不倒這個堅毅的老漢。
老漢一路氣喘籲籲終於看到方氏診所,雖然牌子有些模糊不清,房子不大,看起來破舊不堪,但老漢對方氏診所裏的方老醫術很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