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著白衣老者的話,江郎仔細的思索。
從小的時候便深深忌憚著讓他死去活來的灼燒感,難道這隻是我自己想象的?
絕對不是,那真真切切的感覺是不會有錯的。
陷入沉思的江郎如同頑石一般,一動不動。
四周環境陰暗交替,森林綠了又黃,黃了又綠,小鹿漸漸長出了犄角,身上健碩的肌肉充斥著力量。
江郎渾身落滿了灰塵,一陣風吹過,一縷縷由灰塵組成的飛絮飄得到處都是。
緩緩站起身,江郎的雙眼中迸發出一道精芒。
我不能籠罩在過去的疼痛當中,我要找到它,拔掉它。
並且我還有家人要照顧,有師傅要孝敬,我還要找到祖父和父親去世的隱秘。
想到這,江郎感覺到渾身充滿力量。
既然老者的話不能明白,那便要自己去尋找。
抖落掉灰塵,大步沿著前方走去。
就在他離開的地方,那名白衣老者出現了。
看著江郎遠去的背影輕聲說道,“心魔已除?”
隨後化作一陣清風,不知去向。
重新振作起來的江郎向前走著,就在不遠處,出現了一道光門。
“看來我已經找到了出口。”
快步來到光門前,不假思索的便踏了進去。
等到光芒消散,江郎發現自己已經踏進了太初學院,就如普通的走路一般,來到了裏麵。
從門口走到平台,江郎隻用了一個時辰,這看起來很輕鬆。
在通往平台的山路上,他一邊走一邊看。
看那書院的青磚琉璃瓦,看那書院的翠柳湖旁堤。
他現在站在半山腰的平台上,除了他之外,還有一些穿著太初學院衣服的學生。
其中一名學生看見他,便走過來和他說話。
“恭喜師弟,成功進入學院,我叫別白。”
“別白師兄你好,我叫江郎。請問我通過考試了嗎?”
難道隻有這一關?我已經通過了?
看著江郎疑惑的神情,別白微笑道,“你已經是太初學院的一員了,等到剩下的人考完試,我會帶著你們離開這裏。”
“有勞師兄了。”
“不必客氣,分內之事。”
別白讓江郎在原地等候,便回到了座位上,在紙上不知寫著什麼。
而江郎也有空閑瞧一瞧考試的情況。
現在門外的考生還很多,占據了半個廣場,正在一個接一個的邁進大門。
不過在大門後麵,江郎沒有看見一個身影,想必是都進入了那個奇怪的幻境。
等了一段時間,山路上漸漸出現了人影,平台上的人數也是越來越多。
看得出來到平台上的人都很高興。
別白則是一個一個的去問候,然後回到座位開始在紙上書寫。
按照先前廣場上的人數來講,能夠成功到達平台的人萬裏無一。
極大多數的人都會失望離場。
在太初學院大門的右邊,離著數裏的地方有一個側門。
那是為沒有通過考試的人準備的。
從側門出來的人無不垂頭喪氣,在太初學院學生的引導下,紛紛離開。
形成一條長龍。
“想必那些都是沒有通過考試的人。”江郎心裏想到。
太陽西落,已近黃昏。
此時太初學院門口已經沒有前來考試的人,隻有一些小販和看熱鬧的人。
湯忠義出現在了平台上。
看著眼前包括江郎在內的十二個人大聲說道,“恭喜你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別白拿著自己寫的那張紙來到湯忠義的麵前,“湯老,給您。”
“在等一會兒吧,還有一個人。”湯忠義說道。
聽到還有人,人群有些騷動。
不過在湯忠義灼灼的目光下,漸漸恢複了安靜。
“會是什麼人呢?”
江郎心裏也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