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節官道上的商隊不是很多,偶爾碰到的也大多不順路。
在洛汶的要求下,每走一段路便要停下來休息一陣兒。
為此江郎雖有些不願,不過更多的則是無奈。
“在這歇一歇多好,看看風景,是吧。”
對於洛汶這種自言自語,江郎有些習慣了。
“好了好了,咱們上路吧。”
不顧江郎,她便跨上駿馬揚鞭出發。
留下了想要坐下休息一會兒的江郎。
“真是。。”拍拍身上的塵土,江郎便追了上去。
兩人歇歇停停,走了不到十裏,這其中要不是江郎強硬的要求,估計連五裏路都走不到。
天色見黑,現在的位置又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洛汶便念叨起來。
“這個破地方晚上怎麼睡啊。”
江郎隻是哀怨的看了她一眼。
好在江郎有很強大的忍受力,不和她一般見識。
抓了一隻野兔,在一棵大樹下生起了一堆火。
洛汶坐在旁邊看著江郎忙前忙後,偷偷笑著。
野兔在火堆上慢慢的翻轉著,逐漸變成金黃色,油滴滴入火中發出滋滋的聲響。
飄散的香氣讓洛汶胃口大開,看著兔子兩眼發光。剛要伸手去拿便遭到了江郎手中木棍的製止。
“等一下,還差些東西。”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包粉料,灑在兔肉上。
撕下一塊烤好的兔肉,遞給洛汶,“吃吧。”
飽受饑餓折磨的洛汶接過兔肉大口的吃了起來,“真好吃,不過你隨身帶著粉料挺奇怪的,像一個烤肉的師傅,哈哈。”
不明白洛汶在笑什麼,江郎為自己也撕下一塊兔肉。
肉質爽滑,香氣逼人,尤其是粉料,起到了點睛之筆的作用。
看來五師兄以前還真是個廚子,江郎想到。
“我吃完了,再給我一塊。”洛汶朝著江郎伸手道。
放下自己手中的肉,江郎便給她撕下一塊。
“真好吃。”
看著洛汶的吃相,江郎笑了。
兔肉很快被兩人吃光,收拾完殘局,便坐在樹丫上聊天。
“你為什麼不願意回帝都啊”
江郎忍不住問道。
洛汶遲疑了一下說道,“啊,被你看出來了,不過倒是可以告訴你。”
看到江郎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洛汶繼續說道,“我家裏管得很嚴的,從來不讓我出來玩,要是回去就又會被關起來的,太悶了。”
“家裏不好嗎?”江郎問道。
“當然不好,整天就是麵對著那幾個老頭子,還逼我修煉,煩死了。”
江郎不再說話,他有些想家了。
“你呢,你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洛汶小心的問道。
是啊,自己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呢?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我小時候就有一種怪病,時常昏睡過去,一睡就是好多天。每當醒來渾身就會有一種灼燒般的疼痛,那時候真是度日如年,不過眼睛變紅到是最近才有的。”江郎說的很認真。
“你家裏人沒有給你找大夫嗎?”
“我的這種病平常的大夫是瞧不好的。”江郎無奈道。
“我家有全帝都最後的大夫,帶時候我幫你約出來。”
“好啊。”江郎笑道。
黑夜中江郎並沒有看到洛汶神情的變化。
“喂,今天真的要在這棵樹上麵睡覺嗎。”洛汶的手不停地摸著身下硬邦邦的樹幹,她從來沒有睡過如此硬的“床”。
“樹下麵也可以睡啊。”
“啊,還是在上麵吧。”洛汶可不想半夜被什麼蟲子弄醒。
月色朦朧中隻聽見風在吹,撫動著篝火。
野外的夜晚並不好過,第二天清晨,洛汶滿身的倦意。
“喂,你昨晚睡得很好嗎?這麼有精神。”伸手把不知什麼時候蓋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還給江郎。
“這就是修煉的好處。”
“切。”
江郎負責了兩匹馬的飲水,把一匹馬的韁繩送到洛汶手中。
“接下來怎麼趕路都隨你。”
“謝謝。”
再次上路,兩人中間一次都沒有休息過,一直到看到一家客棧。
這家客棧很大,來往的商人也多。
挑了兩間上房,吃了午飯,兩人便各自去休息。
江郎在房間中計算著到達帝都時間,“時間還很充裕。”
他把東西放在床下,鎖了房門來到了一樓。
還不是吃飯的時間,掌櫃的正無趣的坐在一把雕花藤椅上,把玩著一隻青瓷茶壺。
“老板,麻煩給我準備些幹糧。”
掌櫃的聽後說道,“現在不能做,等到飯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