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突然不能直視莎莎的眼睛,因為當他的眼神和莎莎的眼神交彙之時,會莫名的感到大腦一陣轟鳴,自己的意識和腦電波似乎遭到了嚴重的侵擾,不得不避開她的眼神。
“小天!別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有魔咒!”古船長好心的提醒。
莎莎拖著蛇尾,眼神又能不自覺的給人創傷,這不由讓人想到了西方神話裏的美杜莎。
秦天還清晰地記得棺材上刻得那幾個字:神曾賜予人類潘多拉魔盒,而我卻是神賜予人類的潘多拉之棺-------時間公元1999年10月。
果然是個邪物啊!這個邪物的存在對人類來說的確可以媲美潘多拉。
“噢度桑……我並不想殺人,是他們要傷害我,我隻想好好的待在船上,做你的女兒……”莎莎麵頰上淌著兩條淚痕,她多麼希望秦天會保護她,但這種奢望幾乎不可能。
“我不在乎你是人還是怪物,我都會接受你……,可唯一不能容忍的是你殺人,殺的還是船上的人。”秦天沉痛的說,表情看似十分冰寒,他的內心正在節節崩潰。
“是他們逼我的,他們都是壞人,我也想好好相處,我也想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不要再說了!”
秦天突然發狂,舉起槍杆一下砸在莎莎的太陽穴處。
莎莎匍匐在了地上,額頭滲出了殷紅的血。
“噢度桑,是他們逼我……”她哭著喊著,沒有任何反擊的舉動。
秦天再次用槍杆砸莎莎的腦袋,並極其憤怒的斥責:“你還不知道錯嗎!?我把你救上船不是叫你來殺人的!”
“還不知道錯嗎?……為什麼要殺人!為什麼!!?”
他幾乎失去理智,一個勁的毆打,直至莎莎滿頭是血。
他也不想傷害她,他也想像一個家長一樣,當孩子犯了大錯給予適當的教訓她,讓她長長記性就好。
可這不是普通的孩子,這可是殘殺人類,茹毛飲血的異類啊!
他對她手軟,就是對水手們的殘忍,他對她殘忍,卻是對自己的折磨,但又不能不殘忍。
可他終究沒有勇氣用來福開火,因為搞不好一槍就能讓莎莎血肉模糊。
莎莎也沒有反抗,她隻是哭著喊著“噢度桑”,乞求著一個不可能被原諒的原諒。
她雖然能輕而易舉的結束其他人的性命,但她卻萬萬不能對這個給過他父愛的男人出手。
在船尾隔岸觀火的水手們看到莎莎被秦天痛打,也不由鬆了口氣。
“你們幾個,快到底艙去,把那兩個屍體扔到海裏,萬一屍變就糟了!”
古船長督促幾個水手到底艙清理死掉的兩個水手遺體,免得他們會像大副那樣詐屍。
接著,古船長消無聲息的潛行到前艙去,找到了用來打鯊魚的魚槍。這種魚槍殺傷力極強,專門用來對付大型海洋生物,就算是鯨魚也吃不消。
………………
秦天看著被他打得片體鱗傷的莎莎,有些於心不忍,漸漸停了手。
“你走吧,從海裏來就回海裏去。”他似乎打累了,心也累了,不想再打了。
“別趕我走,噢度桑。”莎莎再一次抱住他的腰,埋頭在他的懷中痛哭。
秦天果斷推開她,用手指著大海:“回去!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那樣的話隻會逼我殺了你!”
不殺她已經是最後的底線,古船長雖然會追究,但秦天已經管不了這麼多。
莎莎猶豫了,她望著昏暝的大海迷惘起來。
回到海裏她固然不會淹死,因為她不是人類,所以這並不困難,最大的困難就是讓她與秦天分開。
“去死吧!怪物!”
古船長冷不吭的衝了出來,直接用魚槍給了莎莎狠狠一擊。
秦天的心瞬間像是被撕成了兩瓣,他在心裏大喊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