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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沒把握取勝二副的秦天,卻將二副虐成了狗,這顯然不符合情理,或許莎莎咬他那一口隱藏了太多貓膩。
秦天顧不上多想,火急火燎的直奔底艙。
底艙裏似乎發生了激烈的打鬥,裏麵的火藥味很濃,槍聲震耳欲聾。
“撤退!撤退!大家快撤退!”
沒等秦天趕到底艙,就傳來古船長驚慌的喊聲。
倏然間,眾水手們像屁股著了火一樣的從底艙的深處魚貫而出。
“古船長!生發了什麼?你們對她怎麼樣了?”
秦天毫不客氣的衝過去,一把就揪住古船長的衣領,忿恨的質問道。
“對她怎麼樣?……嗬嗬,我們又有兩個弟兄死在她手裏了,她不把我們怎麼樣就謝天謝地了,我哪能對她怎麼樣。”古船長此時也是怒不可揭,灰頭土臉的吹著胡子冷笑。
秦天以為自己聽錯了,莎莎怎麼會可能會這樣?她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不可能是凶手,不可能……不可能……
“這一次算老子認栽了,居然讓一個魔鬼上了我的船,小天!快往甲板上逃吧,要不她馬上就要殺過來了!”古船長顯得十分狼狽。
究竟是什麼能讓豺狼一般的古船長喪失了鬥誌?秦天想不通,更無法想通。
頓時,底艙傳出刺耳的尖嘯,這種尖嘯秦天聽過一次,上一次是大副發出來的。
“快!快!離開這,然後封鎖住甲板上的入口!”古船長再次焦急的催促。
也許秦天是沒有勇氣去麵對,他隻好隨波逐流的跟隨著水手們往甲板上跑。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會以怎麼樣一種新麵貌與他相遇,所以他寧願選擇暫時的逃避。
他不由想起莎莎早上對他說過的話:“噢度桑,你能不能給我你的電話號碼?”“萬一……萬一哪天我找不到你就可以給你打電話。”“我說的是萬一,萬一。”
原來莎莎早料到會東窗事發,就提前跟秦天要了電話號碼,她真的以為,如果人是她殺的要到電話號碼就能聯係秦天嗎?秦天又怎能釋懷?
水手們幾乎嚇破了膽,跑到甲板上後,就趕忙把通往底艙的入口封住,並在上麵堆放重物。
現在估計隻有秦天感覺不到恐懼,因為他更多的是感到悲楚。
隨後,底艙的入口處傳出陣陣的撞擊聲,並不斷的發出尖嘯,像是有某種野獸想極力突破囚籠的感覺。
“大家快過去,堵住入口,千萬別讓她出來!”古船長的嗓子發出幹渴般的嘶吼。
水手們都認為底艙的入口就是他們最後的防線,如果防線被突破,那麼他們隻能棄船而逃。
於是,水手們使出吃奶的勁奮力的按住底艙的艙蓋,可底艙裏麵猶如有頭千斤巨力的巨獸不斷把艙蓋頂得連連震動。
水手們像是被地震那樣的一個個被震翻,然後又一個接一個的迅速衝上去抵住。
這樣的做法看似很徒勞,無疑就是想把裏麵的家夥給拖累。
水手們看上去都已是強弩之末,而底艙卻愈發放肆和激烈,絲毫沒有消停的意思,甚至還有硬物劃在金屬上的聲音,像是她用指甲的抓門聲,令人不寒而粟。
此時古船長手裏握著來福槍,守候在入口外,隻要那玩意衝出來,他就準備用來福伺候她,雖然不知道來福管不管用,但總得試試。
“讓開!都跟我讓開!”
秦天反常的衝過去推開抵在甲板上的水手,他終於還是戰勝了自己的內心,選擇去麵對。
“小天!你個狗畜生是瘋了嗎?你是拿大家的性命開玩笑嗎?”古船長脫口大罵。
“我不信!……我沒有親眼看到,說什麼我也不信!”秦天的情緒更加的暴躁,聲音甚至蓋過了古船長。
頓時,底層裏麵的動靜突然消停了下來。
“古船長!裏麵似乎沒有動靜了,她是不是累了?”有水手喊道。
其實應該不是累了,更多的可能信是因為她聽到了秦天的聲音,知道秦天就在入口外麵,看來她似乎比秦天更沒勇氣去麵對,所以沒有繼續撞艙蓋。
“借用一下!”秦天突然一把奪走古船長手裏的來福槍:“由我來處理,如果她真的是你們說的那樣,那麼我絕不會手軟。”
接下來,水手們看到秦天就像一個瘋子一樣的將艙蓋打開,更是不要命的單槍匹馬衝了進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古船長也默不吭聲,空氣就像是凝結了一般,尤為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