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八從小在盛陽孤兒院長大,他們院長姓許,所以他們這些孤兒全部姓許。他是他們孤兒院第七十八個入院的,所以他的名字叫做許七八。
許七八從上小學起就一直被小夥伴們嘲笑,不過他內心覺得這也還好,畢竟他們孤兒院裏還有叫做許一七八,許一七九的,與這樣的孩子相比,他覺得自己所受的那些嘲笑都是邊角料了。
估計那些叫做許一七八、許一七九的孩子到了上學的年齡才會知道進孤兒院其實並不可怕,進盛陽孤兒院才是他們這一生敗筆的開端。
在小夥伴們這樣每天親切的嘲諷中,許七八已經十九歲了,他剛剛參加了今年的高考。
到此刻他也不覺得他把華夏國有科研工作者的搖籃的華夏第一清研院的特招名額賣掉是多麼大的損失。反正想他這麼偏科的人僅憑數學物理兩科就完全可以弄個三流大學上上了。
他隻要把握好分數,不要超過理科狀元、理科第二、理科第三這三個人,就沒有人會深究他賣掉名額的事情。他就可以拿著這些錢上上大學,創創業,救濟救濟孤兒院,不比他背後沒人苦哈哈研究一輩子科研項目快樂多了!
許七八現在住的地方也是通過孤兒院幫他申請的,他們院長不知道送了多少禮,才讓他們這一批人有了著落。他現在住的這個房間窗戶不漏風下雨不漏水,他已經很滿足了,廁所去街上的公共廁所,做飯去走廊上搭了個小支架,至少比起在孤兒院的生活,這是他自己的小窩了。
許七八圍著意見破衣服哼著歌在支架上切著黃瓜,他準備煮個白麵條,切個黃瓜絲,哦,為了慶祝他拿到那批巨款,他專門切了5塊錢的豬頭肉,他覺得他已經看到了一條發家致富的康莊大道,隻待他收拾好心情,大踏步向前就行了。
“嘶”,許七八拿刀的手一頓,慢的這一拍已經有血在黃瓜上暈染開來了,許七八迅速將受傷的手放在嘴邊吮了吮,他這裏沒有酒精,沒有雲南白藥,沒有紗布,當然也沒有創可貼。
一滴血滴在他脖子上帶的醜陋桃核上,血瞬間消失,剛剛開始有愈合征兆的手指,出血量瞬間加大,許七八詫異的看著受傷的手指,他深感這是不科學的,沒有任何外力的介入,血直直從手指滴向桃核,這在這個世界是不可能的,一股過電般的感覺突襲了許七八,許七八全身僵住,然後就是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他連句妮瑪都沒來得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