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街上,葉寒長長的出了口氣,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家酒樓,他心中一動,踱步走了進去。
這裏乃是人流量最大的地方,也正是打探消息的好去處,既然拍賣會之後發生數起殺人奪寶事件,大家定然會議論紛紛,葉寒正想趁機打聽打聽後續如何。
此時離吃午飯還有一段時間,店裏稍顯冷清。葉寒來到二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自斟自飲起來。
不多時,腳步聲響起,自樓下又上來一位,葉寒扭頭看去,心中頓時一陣讚歎。
隻見這人三十左右的年紀,生的是鳳眉入鬢,星目含光,唇若塗丹,麵如冠玉,嬌嫩白皙的臉龐,比豆蔻年華的女兒家還要水靈三分,卻又帶著一股威嚴孤傲之色。他身穿錦黃長袍,玉帶圍腰,手中折扇輕輕擺動,走路間一派龍行虎步,氣勢非凡。身後的兩名隨從,身高八尺,渾身肌肉糾結,如鐵塔一般雄壯威武,麵容冷峻。
葉寒有點驚訝的發現,這位仁兄似乎不會武功,但那兩名隨從的實力卻肯定在自己之上,想來,應該是那位達官顯貴家的公子出來遊玩。
那人見葉寒打量自己三人,衝他微微一笑,也不言語,走到另一處桌邊坐下,那兩名隨從護立身後,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葉寒收回目光,慢慢喝著酒,自顧的想著事情。自離開劍神宗,至今已經好幾個月,可是義父的下落仍舊杳無音訊。人海茫茫,自己又沒有線索可尋,這樣下去也終究不是辦法。
雖說這段時間裏自己的實力提升很快,但距義父所說的標準還差了很多,就算是找到他,也肯定是救不出來。自己認識的這些人中,也就隻有嶽長天的實力或許能幫上忙,可是自他與梅兒相認之後,似乎心生退隱之意。再者,假手他人,也非葉寒本意,畢竟這是自己的事,還是自己親手解決為好。一時間,心亂如麻彷徨無計。
正自煩惱時,卻聽一個中氣十足的磁性聲音傳來:“孤杯獨飲豈非太也無趣,不知這位朋友可肯賞臉,陪在下喝上幾杯?”
葉寒回過神來,循著聲音看去,隻見先前那錦衣公子正舉杯微笑,望著自己。
“嗬嗬,兄台所言甚是,既蒙不棄,自當恭敬不如從命,隻是不要打攪了兄台的雅興才好!”葉寒灑然一笑,起身走過來。
那公子朗聲道:“相見既是有緣,今日此時,這裏隻得你我二人,自然大是緣法,若不一同飲上幾杯,豈非辜負了這美酒佳肴麼!”又吩咐身邊道:“再添一副杯筷。”
“那就叨擾了。”葉寒也不客氣,直接過來坐下,卻見那兩名隨從不著痕跡的往那公子身邊挪了一點,似是怕在防備一般。
葉寒假裝沒看見,滿滿斟了一杯,對那公子道:“請!”
“請。”
兩人略略點頭,同時一飲而盡。
那公子放下酒杯,笑道:“痛快!來,再喝幾杯。”
數杯酒入腹,一陣暖意升騰,那公子臉上微顯紅暈,道:“在下龍中極,癡長三十二載,還未請教兄弟高姓大名,年歲幾何?”
“小弟風若言,比龍兄小十四歲,至於高姓大名什麼的,卻是不敢當。”
“風兄弟豐神俊朗,器宇不凡,果然是人中龍鳳,卻不知為何愁眉緊蹙,莫不成是有什麼愁事煩心?”
葉寒淡笑道:“隻是小弟的家事而已,一時有些感慨惆悵,讓龍兄見笑了。”
“兄弟說哪裏話,誰都會有煩惱憂心之時,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找個朋友喝上幾杯,聊聊心腹事,哪怕什麼都不說,也比獨自一人苦悶來得要強。”龍中極端起酒杯,笑道:“風兄弟以為如何?”
“龍兄所言極是,請!”
酒過三巡,兩人漸漸熟絡,話自然也多了起來。
“看風兄弟的模樣,應該也是武道中人,而且年紀雖輕修為卻著實不低,必是出自名門之後,愚兄冒昧問一句,敢問兄弟你師承何處?”龍中極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個.。”葉寒曬然道:“在下無門無派,乃是閑雲野鶴之人,龍兄謬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