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理會那老者,轉身看著三人,目光中露出詢問之色。
葉寒微微一笑:“我們沒事,前輩不必擔心!”
見嶽長天終於現身,三人心中一鬆:好險!
也幸虧嶽長天散出靈力擋住餘波,不然三人依舊不可避免的會被震死。
錢無敵更是一蹦三尺,卻用力過猛牽動傷勢,頓時大咳數聲,猶自咧嘴笑道:“前輩,你終於出來了!我們哥仨差點就見不到你了!”
嶽長天緩緩轉身看著那老者,臉若冰霜,譏諷道:“想不到,堂堂第一神偷殷如海,居然不顧自己身份,欺負幾個年輕後輩!說出去,豈不讓人恥笑!”
葉寒心中一震:此人就是殷如海!那...。不正是嶽前輩的對頭麼!
殷如海彷如沒有聽見一般,臉上依然帶著莫名的震撼:“你...。。實力怎麼進步這麼多!”
從這一掌對碰中他已然覺出,嶽長天此刻的實力,絕對遠超以往,精進良多。自己雖然沒料到他會出現,應對有些倉促,但高手的感覺是不會錯的!單就氣勢而言,嶽長天比之前已經有很大不同,整個人如同出鞘的神鋒,銳利無匹,又似山嶽一般,沉穩如磐。
不久之前,兩人還曾經打過一場。殷如海記得清清楚楚,兩人打了兩天兩夜,自己占盡上風,將嶽長天揍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豈料這才過了不久,對方的功力突然增加了這麼多,隻怕比自己都要超出一線。這叫他怎能不驚訝。
嶽長天雙眉一挑:“怎麼,難道隻能是你提升,就不許我進步麼!”
他踏前一步,凜然盯著殷如海:“所謂‘相請不如偶遇’,姓殷的,今日,咱們再戰一場如何?”
殷如海終於回過神來,雙手負在身後,傲然道:“哼!難道老夫還怕你不成!”
這時,錢無敵看了一眼黑衣人,湊到嶽長天耳邊,小聲把梅兒受傷的事情快速說了一遍。當然,免不了有點添油加醋,增枝去葉。
其實梅兒剛才隻是昏了過去,並沒受傷,雷戰在她背後推拿幾下就已醒了過來。反倒是錢十方為了保護她胸口挨了一腳,傷的很嚴重,所幸及時服下丹藥,這才性命無礙,隻是胸骨斷裂,不能行動。此刻,梅兒正在房內照顧他。
為了給自己老爹和梅兒報仇,所以他故意說得很嚴重,好激起嶽長天的怒火。
“什麼!”
嶽長天果然勃然變色,須發皆豎,刀鋒一般的眼神盯著黑衣人:“敢傷我女兒!老子看你是活膩了!”
雙腳一錯,身子閃電般欺了過去,人還未到,渾厚的掌力就猶如滔天巨浪般排了過去,看樣子,竟是全力而發。
殷如海大驚,斷喝一聲:“住手!”身形斜刺刺的插了過去,阻擋嶽長天。
他可是知道這一招有多厲害,恐怕自己徒弟挨上,連渣都剩不下。
眼見就要得手之際,殷如海也從旁攻到,嶽長天大聲怒喝:“滾開!”
雙掌乍然相交,殷如海身形一震,猛然後退三步。嶽長天卻穩如泰山氣定神閑,孰強孰弱,一招立判。
近在咫尺的黑衣人被嶽長天暗中踢出的一塊磚瓦擊中,狂叫著噴出好幾口鮮血,眼見不活了。
殷如海飛身上前,俯下身子,悲痛欲絕的看著氣息漸弱的徒弟,淚水慢慢湧了上來,雙拳因為用力緊握而隱隱發白,身子也微微顫抖,顯示出他此刻的激動痛苦的心情。
嶽長天沒再動手,隻是雙手抱胸,一動不動的冷眼看著這一幕。
少頃,殷如海緩緩站起身來,兩眼死死盯著嶽長天:“我花了十餘年時間,傾注了無數心血,好不容易才教出了這個徒弟,這些年,早已把他當做自己的親生骨肉看待。今日,他卻慘死在你的手中!父子之情,一朝斷送,十年之功,付諸流水!嶽長天啊嶽長天,你說,我該怎麼向你討還這筆血債!?”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極度的冰冷陰森,滿含著衝天的怒火,似乎想要把嶽長天生吞活剝一般。
嶽長天冷哼一聲:“這是他咎由自取,與人何尤!難道他的命是命,我女兒和朋友的命就不是命了麼!既然是殺人,那就要做好被殺的準備!”
“哈哈...。好一個咎由自取,與人何尤!”殷如海仰天大笑,聲破長空:“以前,我們還算是較量切磋,從今日起,就是生死之仇了!嶽長天,你是否也做好了被殺的準備了?”
“嘿嘿,姓殷的,老子不是嚇大的!說吧,怎麼玩?嶽某奉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