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跟著齊希凜到達書房門口的時候,肖旭已經焦急地等在書房門口,看到我,慌忙迎了上來。
我皺了皺眉,伸手指了指書房:他沒事吧?
肖旭轉頭看了書房一眼,輕輕地搖搖頭道:“他已經把自己關在裏麵快一個時辰了,我們也不敢進去,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我讓他們留在了外麵,自己推門走了進去。結果,一開門看到的就是一地的狼藉,冽一臉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似乎所有的精力都在那一刻消磨光了似的。
我輕歎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輕輕擁住了他。他沒有說話,伸手使勁環住我的腰,啞著嗓子道:“你又偷偷跑出去了,是不是?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
我輕輕撫著他的背,任由他發著牢騷,完全不作任何辯解。突然我就感覺到一股熱氣透過衣服貼上了我的皮膚,我拉開他的手,捧著他的臉仔細地端詳著:怎麼回事?
他一把擁住我,嗓音中帶著一絲沙啞:“張誌死了。”
我頓時愣住了,腦海中頓時浮現出了那個一臉大胡子的張將軍,長相雖然顯得粗魯,卻是個大好人,怎麼這麼就死了呢?
好不容易哄他躺下睡著了,我才敢溜出去,經過花園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原本一直都笑嘻嘻的齊希凜這會兒竟一個人坐在花園裏喝著悶酒。看到我,他指了指麵前的石凳子道:“隨便坐吧,怎麼樣,皇兄已經睡著了?”
我點點頭: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讓人覺得心疼。
齊希凜一臉傷痛:“你不知道,不說那死掉的那兩千精兵,一個個都是我和皇兄親手挑選,訓練出來的。阿誌,就是從小跟我們一塊兒長大的,我們之間的感情可以說比親兄弟還親,所以皇兄才放心把這次重要的偷襲計劃交給阿誌,可是沒想到……”說著,他的眼眶頓時紅了,也低頭不語了。
偷襲失敗的陰影讓整個守備府都被這股沉重的氣氛壓得喘不過氣來。偷襲別人不成,反而中了別人的埋伏,我不相信蕭應景會這麼料事如神,我們會如此的不堪一擊。
看著夜空的那一彎新月,我已經有了決定。跟齊希凜告辭以後,我並沒有馬上回房間,反而是一路出了守備府,直接往城門口走去。
遠遠的就看到書兒衝我招招手,同時壓低了嗓音叫道:“小姐,在這兒呢。”
我忙跑過去,就見她得意的拍拍身旁的馬,指著馬背上的大布袋子道:“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們馬上就可以走,守門的侍衛我也已經打通好了,一個時辰以後,會幫我們把城門打開。”說著,她將手裏的令牌遞給我:“小姐,這令牌還你。”
我小心翼翼將令牌收了起來,拉起馬韁繩,出了城門。
雖然如幽蘭所說的那樣,無論那種香味在那兒,殺人峰都能找到,可段時間那些蜜蜂也不可能跨越千裏的距離,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我趁夜出了城,提前到了這片戰場上做準備。
袋子一解開,立刻就有一股濃鬱的香味溢了出來。連打了幾個噴嚏以後,書兒抽了抽鼻子,看著我問道:“小姐,這些香料要撒多少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