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一直都跟迎月住在同心殿,可還是能覺察到最近皇宮中散發出的一些緊張的氣氛,問過迎月好多次,都被她以不知道為由擋了回來,可是看她那緊張的神情,又不像是沒事兒那麼簡單。
這一天,不知道因為什麼事,迎月被蕭應景派來的內侍官帶走了,沒過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一見到我就直截了當的說道:“皇上宣姑娘前往禦書房。”
我一愣,往旁邊看了看想要找個伴兒陪著,可是這會兒迎月偏偏不在,同心殿的那些宮女們又都幫不上忙。
“請姑娘快一些,不要讓皇上久等了。”那個內侍官不耐煩的催促道。
看著他,我定了定心神,拄著那根沉重的拐杖慢慢的跟著那個內侍官走出了同心殿。走了好一會兒,我就漸漸感覺到了不對勁,四周越來越偏僻,一點都不像是該去禦書房的路。我想要快走兩步攔住那個內侍官,可是腿腳不方便,讓我想走快都不行。那個內侍突然停了下來,讓我來不及煞住腳,硬生生的撞了上來。
冷不丁地受到撞擊,那個內侍官不解的回頭看看我,我尷尬的衝他笑笑。
他不耐煩的撇撇嘴,轉身看著前麵躬身說道:“皇上,人已經來了。”
我這才發現,蕭應景竟然就等在前麵,聽到聲音,轉身看著我,隨意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吧。”
“是。”那個內侍官答應著,離開了。
現在,這兒就隻剩下了我跟他兩個人。我站在那兒有點局促不安地看著麵前的男人,不知道麵前的這個男人又想要玩什麼花樣。
他慢慢踱步到我麵前,緊皺著眉看著我。
你到底有什麼事?我不解地看著他。
他低頭想了想,道:“我們來做筆交易怎麼樣?”
交易?什麼交易?我一愣。
他伸手遞給我一個紙包:“隻要你將這包藥倒進玉峰河裏,我就放過齊希冽。”
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頓覺非常的好笑:你憑什麼覺得你就可以勝過他呢。
他詭異的一笑,沒有說話,徑直往前走道:“你跟我來,我讓你見一個人。這件事你非答應不可,我手中的籌碼可多得很呢。”
我不解地看看他,慢慢跟了上去。
沒帶到這個地方竟然還有一間不起眼的小屋,走進小屋,他不知道按了什麼機關,一方的牆壁上竟然露出一道小門。
“跟我進來。”他說著率先走了進去。
我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頓時一股寒氣迎麵撲了過來,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蕭應景走在前麵,並沒有停下腳步,走了好長一段路,我才發覺兩旁竟然都堆滿了大塊大塊的冰塊,原來是個冰窖。
走下那道長長的樓梯,我的麵前立刻出現了一個更寬闊的空間,在巨大的冰塊中央赫然擺放著一張大床,一個女人正悄無聲息的躺在那兒,一個男人正跪坐在床邊握著床上那女人的手,悄悄地說著什麼。
靠近了我才發現,那個女人竟然就是阿靜,二哥正坐在床邊默默地看著她,時不時地還說上兩句話。
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看了過來,立刻站起來整了整衣服,道:“皇上。”
蕭應景點點頭,轉頭看看我:“隻要你答應了,我可以無條件放他們離開,你看怎麼樣?”
沒有理會他,我徑直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握住了阿靜的手腕,一股冰冷頓時傳了過來,但是在那冰冷中,我卻同時還感覺到了一絲微弱的脈搏還在跳動著。
她還沒有死?我驚訝地看向二哥。
暗鷹神色凝重,緩緩地點了點頭道:“當時就差了那麼一點,如果我的劍鋒再偏那麼一點點的話,她就真的沒命了。”說著,他看了蕭應景一眼:“皇上已經答應我了,隻要滅了東齊,就將珍藏的續命丸拿出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