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吧!”李賢點了點頭,又轉過頭去悶頭趕路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才和李賢交談的氣氛很好,這以後,我和李賢說話,他也會搭上一句半句了。我心裏大喜,當下,從天氣到路邊的野樹,再到吃的食物、手裏的打狗棒都成了我的話題。雖說,李賢表現的很淡,常常用“嗯”、“哦”、“是嗎?”應答,但我知道,和李賢的關係又進了一大步,嗬嗬,誰說感情不是交談出來的呢?雖然不奢望日久生情什麼的,但做朋友也是不錯嘛!
。。。。。。。。。。。。。。。。。。。。。。。。。。。。。。。。。。。。。。。。。。。。。。。。。。。。。。。。
隱霞山其實離巫河並不遠,日落時,我和李賢就趕到了巫河。夕陽西下,給湍急的巫河水渡上了一層金光。
“嘩!好美啊!真是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紅啊!”麵對如此美景,我脫口而出道。
“好詩!”李賢一怔,盯著我道:“你竟會做詩?”
“嗬嗬,我是隨口說的,隨口說的!”我的臉頓時紅得象煮熱的大龍蝦。剽竊!絕對是剽竊,現在離白居易出世還有一百多年呢!
“是嗎?”李賢深深地注視了我一眼,不置可否地轉過頭繼續看著湍急的巫河。
見他不再看我,我的臉色漸漸好了起來,心裏暗下決心,從今後絕對原創,堅決反對盜版,再也不幹這丟臉之事了。
“咦!那裏有條船!”李賢突然瞥見河對岸停著一條漁船。
“真的哎!”我擺脫了窘態,興奮地衝著對岸大聲叫道:“對麵劃船的,快過來,快過來啊!”
那船家好象聽見了我的叫聲,搖動船櫓劃了過來。
“姑娘、公子是要渡船嗎?”劃到近前,才看見這漁船的主人是一個披著蓑衣鬥笠的赤腳老人。年約五旬,滿臉的皺褶,身體還算壯碩,。
“船家,我們是要到南陵山去,你能不能送我們一程啊?”我蹦了過去,遞上了一兩銀子。嗬嗬,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就不信有了錢還使不動這船家。
船家望了望我手中的銀子,眼中神彩一動,吞了吞口水道:“這位姑娘,我杜老漢不是不想要這銀子,可是到南陵山的水路太急,還有吃人的妖怪!誰也不敢去啊!”
“吃人的妖怪?”我和李賢麵麵相睽,難道到南陵山的水路也是魔界的地盤?
李賢跨前一步,向那杜老漢施禮道:“船家,你不要怕,我和我師妹都是修道之人,專門鏟妖除魔的,就算水流再急,妖怪再厲害,我們都能保證你安全回來!”
“你們是修道的人?”那杜老漢瞪大眼睛仔細看了看我們。我急忙擺出和李賢一樣正義淩然的樣子,心裏卻差點笑破肚皮,想不到這李賢騙人還蠻有一手嘛。
“當然!如若不信,我可以請師妹表演一點法術給你看!”李賢衝我使了個眼色。
聽他左一個師妹右一個師妹叫的挺自然的,我忍不住笑出聲來:“好!我就表演一個吧!”說完,手一揮,幻起了練塵劍。隻見,練塵劍在夕陽下幻變出密密麻麻的分身,在空中急速穿梭,呼嘯之聲不絕於耳。杜老漢哪看過這番景象,眼睛都看直了,直叫道:“真是神劍啊!”
“現在你相信了吧!”我收了劍,將那塊銀子遞了過去:“放心,我們兩個一定能保證你安全回來!”
杜老漢現在是滿眼裏都是崇拜,膽氣也壯了,接過銀子道:“好,我杜老漢就陪二位去一趟,反正我也是獨自一人,能為家鄉父老做點事,就算死也值得了!”
“嗬嗬,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死的!”我和李賢交換了下得意的眼神跳上了船。那杜老漢還是挺有禮數,將小小的船艙讓給了我們坐。自己在外麵撐起了船,一邊撐一邊道:“二位你們先在船艙裏休息一下吧,趁著天還未黑,我要先趕到巫曲山、白鹿山間那個灣頭,那裏水流比較平穩,正適合晚間舶船!”
“好!沒關係,辛苦您了!”李賢禮貌地答道,聽話地閉上眼睛休息起來。
走了一天,我也有些累了,斜倚在船艙內,偷偷瞟著李賢白淨的麵龐。以前看這張臉總是掛滿了憤怒和痛苦,讓我又恨又心痛;現在這張臉卻安靜和平和,讓我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隱藏在內心的情愫又絲絲纏繞了上來。唉,不是說了不再想了嗎?難道感情的事真的是無法控製?我長長的歎了口氣,努力壓製著內心地蠢蠢欲動,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