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夏天比較悶,特別是這幾年,又熱又濕,望著天上的太陽,真想把它射下來。火車站裏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是急匆匆地,好像趕著投胎一樣,偶爾傳來幾句抱怨和幾句嗬斥。
“張行,快點,車來了。”一個****朝著一個青年說著。
“媽,我就不明白,這麼熱的天急什麼啊。”名叫張行的青年說著,一張大眾臉,有點懶散卻閃著精光的眼睛,雖然有些其貌不揚,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耐看的,用張行的話來說就是有點小帥!
“你哪那麼多話,早點上車不就好放行禮嗎。”美婦人一邊說一邊提著一個行李箱向火車跑去。美婦人叫孫梅,是張行的老媽,雖然已到中年,但看起來保養的很好,屬於那種穿上校服去學校門衛都不會攔的那種。
“好了好了,少說兩句,你媽就這性子,快走吧。”旁邊的一個中年人說到,國字臉,是張行的老爸,叫張穆,知道他的人都說他是個老好人,踏實能幹,但那小胡子怎麼看怎麼猥瑣。
“哦。”張行淡淡的回了一句,也拿著行李上車了。火車上沒空調,人又多,肉擠肉更熱了,不少人拿出了書或報紙當扇子搖著。有幾個學生還拿出了小風扇,真是八仙過海,各有神通啊。張行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田野,歎了口氣,腦中回想起放暑假前王子淩拉著紀曉顏對自己說的話.
“對不起,但是沒辦法,我和顏顏是真心的,但咱倆是兄弟,你要多少我都給,如果還是兄弟,你就拿著錢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如果你覺得我混蛋,你就拿著錢走人吧,這事是我不對,我認了,但我還想跟你做朋友,畢業後你的工作我可以讓我爸幫你找阿,話已至此,看你怎麼想了。”
“我去你媽的!”回想起自己最好的兄弟說的話,張行一拳捶到腿上,身上的疼痛和心裏的苦澀衝上了大腦,眼淚在眼睛裏打轉,最後還是沒落下來,也不怪張行這麼狂躁,自己的女朋友和自己最好的兄弟在一塊了,任誰也平靜不下來啊。這是黃子陵暑假前說的話,就像一道雷打在張行的心裏,想起自己和黃子陵一起逃學去網吧lol,一起回來受罰,一起替舍友打架,回來一邊擦藥一邊吹牛。又想起和紀小顏一起逛街,一起吃飯。張行突然有一種不真實感。這個暑假注定會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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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還在軌道上飛馳。張行的目的地是sx,也是張行的老家,這次回來就是想入族譜的,這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隻不過現在好多人都在城市裏,人口也變多了,有族譜的也少了,但很多人還在保持這個傳統,比如孔子的傳人等等,火車平安到站,也沒有什麼小偷,流氓之類的,就算有,張行也不會理他們。他正煩著呢。
下了火車轉上了一個麵包車,上車的還有幾個大學生回老家的,一男三女,正聊得熱火朝天的,不時傳來幾聲嬌笑。看來那個男生也是泡妞高手阿。
“喂,兄弟,有火沒?”那個男的轉過來問到。
“車上不能抽煙.”張行淡淡的答道,那男的訕訕的小了幾聲又轉過去和妹子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