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知得不到答案,也就不再執著於此,畢竟,縱然青天有心警告,也難以逾越的交流障礙仍是令人無奈的天塹,況且,相比於擔心上天的事情,他更加希望盡快揪出那些,把攪屎棍扔到他手裏的家夥們。
然而不隻青帝在籌謀大事,它與火靈和虛界之間的合作,也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中。
“在我沉眠之前,那位主宰者便已然重傷垂死,如今,數個紀元過去,他始終休養生息,理應當將近恢複,故此,我們的時間不多!”那是火靈的忠告,令眾人不由自主的加快了步伐。
但是,不算意外的意外終究還是找上門來,在一次采集任務的途中,火靈慘遭來曆不明的火鳥截殺,若非仗著同為火焰道則的前後優勢,否則注定一命嗚呼。
“他是誰?”它好奇問道,據火靈所說,那隻朱雀不甚強大,但卻是極為詭異,掌握著不屬於洪荒的高等道法,似乎並非本土居民,而是與他們一般,都是背景神秘的外來者。
“我看不透他的具體背景,但是我認為,你與我皆與他有莫大的因果,隻是由於一些意外而衍生成為了如今的局麵!”火靈歎道,在麵對一位背景神秘的外來者時,他從不以戰鬥實力判定那個人的強弱,甚至於在他看來,如果能夠拉神秘火鳥入夥,他們的前途將會更加順暢,如果不能,那麼功虧一簣的幾率將會飆升很高,畢竟,那個神秘的火鳥理似乎十分了解他們的陣營,能夠做出針對布置,具有極端危險。
“相比於如何取得互相的信任,接觸僅僅隻是小兒科,我能夠感受到來自於那隻火鳥的不死不休的殺機,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他的殺機與你有密切關聯”火靈苦笑道,他最擔憂的就是亦敵亦友的熟悉者,至於青帝,他固然強悍,但他卻仍然有蒙混過關的把握。
“我去找他一談,我們的時間不多,耽擱不起!”它淡淡道,也不等火靈答複,便飄然離去。
它未曾隱匿和大張旗鼓,它認為那位火鳥會主動找上門來,結果正是如此,它還未站穩腳跟,巨大的火鳥便迎麵撲來。
“你是誰?”它單刀直入,直白問道。
“吞下這個,你會明悟往昔!”火鳥祭出一物,呈棱柱晶體,體表流光溢彩,有道則氣息逸散,堪比至寶的胚子。
它明白那並非是某種高級材料,它在其內部察覺到了活躍的意誌波動,那赫然是一尊活著的意誌體。
“很脆弱,卻是完整體,意味著其非是被創傷後所殘餘的執念,而是有人刻意製造的分身,況且,道則波動絕不可能在成道者之下的修士身上出現,故此,這的確是一位成道者的分身!”它低語著,旋即沉默。
“你明白的,這是你的分身!”老朱雀淡淡道。
“但是你必須設法證明,這具分身未曾被篡改記憶與道痕!”它回應道,那是大難題,必須由老朱雀回答。
“你總該記得我!”那是一顆六角雪晶,晶瑩璀璨,剔透無暇,如潔白且冰寒的昊陽,逸散著要將世界凍結的氣息。
“或許,我曾認識你,但是,我卻失去了記憶,所以……”它平淡回應道。
“你不可能忘記我!“清輝未亂,但聲音卻是有些焦急。
“如果你我之間有密切因果,那麼你一定深刻了解我,取得我的信任,該不是難題!”
“好,我懂了,你果真出了問題!”清雪仍在感歎,其聲音清幽,難以分辨究竟是慶幸喜悅,還是悲傷同情。
但是對於它來說,一切表麵關懷都並不重要,它隻需要實打實的證明。
雪花漫天飛舞,如一場暴風雪,極致濃鬱,遮掩了蒼穹乾坤,那並非是演道,而是築造一座以純粹物質演化虛幻縹緲的道法的道場。
一般情況下,演道者多借用光羽,然而越是絢爛的景象越是經常出現偽裝,故此,為了在’真實‘層麵下功夫,她寧願做得更麻煩一些。
轉瞬間風平浪靜,雪花未曾凝實,而是以間距均等的方式排列,如立體沙盤。
那是無窮無盡的線條,粗細長短各不同,互相交織重疊,繁雜到了極致,若是無人以絢爛輝光分別標注,否則極少有人能夠看出門道。
但是對於它來說,隻要對方能夠將一切演化出來,無論表現形式多麼複雜,也都不是問題。
在一旁,旁觀的老朱雀僅僅隻是瞥了一眼,便頭昏眼花,甚至誕生了遺忘億萬載的頭暈眼花的感覺。
眨眼間較長時間過去,線條數目仍在持續不斷的增添,直到一道滾滾天雷由天而降,劈碎了雪崩,一切才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