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母宇宙的氣息,希望來了!”一虛道人驚呼道。
“他們也來了!”它聲色凝重道,回首望去,鋪天蓋地的湍流已然蹤跡可尋,他們甚至能夠覺察得到,在滔天毀滅之勢下顫顫發抖的破滅波紋。
它一邊開挖,一邊寧心傾聽著毀滅的頻率,在逆向推演,究竟是何等本源破滅,才能夠釋放出如此詭異的波動。
它空手而歸,波紋本是毀滅之後才傳來,其跟哪呢難以模擬出本源存在時的靈韻,至多不過能夠被人發掘出毀滅頃刻的相關細節。
但是它暫且無力顧及此方麵,隻得暫且將其壓在心頭,專心致誌於開鑿道路。
然而天河終究還是在他們破碎最後一關之前降臨,源河僅僅隻在由帝屍血肉築成的堤壩前方停滯了一息時間,便衝毀了一切,而後洶湧灌入。
“最後一關近在咫尺,我隻需要十個呼吸的時間,就能夠重見天日!”一虛道人不甘道。
“我們還有一次機會!”它忽然道,來不及解釋,直接將本體無限緊縮為一點,並如一根鋼針般豎插在偌大區域內,與周遭洞窟相比,仿佛滄海一粟。
“拋棄反擊希望,將希望寄托於借敵之力,轟碎最後一道關卡,那很瘋狂,但總歸切合實際,有一線希望!”一虛道人低語道,也學著他那般內封內斂,至於其餘兩位,雖然不明其意,但總感覺此中有些奧妙,於是也紛紛照貓畫虎,靜待後防衝擊。
天河璀璨耀眼,但卻並非唯一,其是一道無堅不摧的戰爭利器,但也是一種載具,有至少五十位成道大帝位於其上,作為第二波攻勢,時刻準備蜂擁而上。
“道兄,聖河勢大力沉,若是不慎衝入另一個世界內,恐怕後果不堪設想!”與此同時,有人警告道。
“無妨,即便他們是四位真正的天帝,也絕不可能會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將界壁削弱到不堪一擊的程度,你們多慮了!”那位領頭者漠然道,自認為以一己之力難能如此,也不認為有哪位天帝能夠接受’釘子‘的使命,總而言之,他犯了輕敵的錯誤。
源天河所蘊威能極強,足以攪亂天地道則,甚至曾將一位成道者的意誌與道則生生剝離,即便是在麵對著體內若乾坤的天帝時,其也能夠在本源層麵摧毀體內世界,可謂是無所不能。
源天河蕩漾,如同洪水衝刷山壁,若是山巒巍峨雄偉也就罷了,至多不過損失一些山上草木,而若是山川本土陡峭薄弱,那麼其被衝垮的幾率將會提高很多。
正如同此刻,傀儡群帝本欲將他們壓死在界壁上,卻未曾想到,竟然直接衝垮了最後一關,並落入了坐落在洪荒宇宙內的一座輝煌宮殿內部。
“尷尬了!”它悄聲低語著,略有竊喜,源天河威勢震天,足以惹起位於宇宙任意角落的成道者的心中悸動。
“青帝宮……”在另一邊,一虛道人仔細辨認著被衝碎的牌匾,喃喃低語道,旋即麵色一驚,登時拋棄了牌匾,而後化身滾滾江河之中的一粒泥土,被餘波裹挾著衝向遠方。
至於其餘幾人,也是發覺了詭異與貓膩,並不約而同的裝死,順著飛濺起來的浪花,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是非之地。
幾位虛界跑得很快,轉瞬間無影無蹤,不過它卻是被人家攔了下來,那不是別人,正是曾救過它一次的火靈。
“道友竟然能夠深入敵後並安然返回,果然堪稱後起之秀,亦是吾輩之楷模!”火靈誇獎道。
“你是誰?”它略帶反感道。
“唔,你竟然忘記了我,看來你曾在那個地方遭遇了一些災難,不過隻要你還是你,就一切安好!”火靈聳了聳肩頭道,二話不說就拖著它向遠處走去。
“喂,你在做什麼?”它很憤怒道。
“你把那個殺星惹毛了,還想留在此地等麻煩不成?快躲遠一點看戲吧!”火靈幸災樂禍道。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人膽敢來找我的麻煩,真的是活膩歪了!”青帝並未因敵方來頭恐怖而有所忌憚,仍是二話不說直接大開殺戒,將尚未回過神來的諸位傀儡帝,斬殺的損傷殆盡。
“你過了!”與此同時,有幽幽聲音自滔天江河內蕩漾而出,旋即蓋世神力一閃而逝,擋住了青帝的鋒芒,但卻並未試圖拯救隕落群帝,而是旨在收回那條被斬斷的源天河。
“這宗寶物很珍貴,我留下了!”青帝淡淡道,演化一柄尚方寶劍,如開天辟地,要斬斷那條河流,卻是被另一股力量抵住,無論如何難以寸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