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玉剛逸事
作者的話
本人不是作家,之所以會寫出這部也許還算得上是小說的作品,完全是個意外。
剛開始寫作時,我還沒退休,每天還要上班,雖然工作不算太累,可也不是太輕鬆。
那時我就注意到,一些原來比較熟悉的,已經退休了的一些老職工,老同事,不論春夏秋冬,他們整天穿在身上的衣服,大部分仍是退休以前廠裏配發給他們的工作服,不同的隻是按季節更換薄厚而已。
我曾經詢問過幾個人,為什麼不買件休閑的服裝穿穿,他們說工作服已經穿了一輩子了,習慣了,不想換了。還有的說吃好玩好,精神快樂就可以了,至於穿什麼樣的衣服無所謂。我心裏卻知道,他們是舍不得把為數不多的退休金花在自己身上,有點錢也都給子女花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那!
我們這一代人,從小就吃過很多苦,雖然不能跟舊社會比,但卻都是伴隨著新中國的發展進步,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艱苦奮鬥的精神早已深入到骨髓中去了。但同樣的是,一些舊思想、舊觀念,也根深蒂固地存在著,使得我們這一代人,在一定程度上,有些跟不上時代的發展。
雙休日或晚飯後,樓前經常會聚集一些人,其中也有一些已經退休的老人,在那裏玩撲克,打麻將,侃大山。大家聚在一起,議論一些發生在自己熟人圈子裏的,一些家長裏短的事情。特別是說到一些有名有姓的案例,有些故事聽起來還是很有趣的。
一些老年人因各種原因失去了老伴以後,除非年紀很大了,或者身體有較嚴重的疾病,總會想要找個老伴,陪伴自己度過餘生。這本是很平常的事,但由於受到封建思想的影響,在認識上就有相當大的差別。
表麵上沒有人會反對單身老人找老伴,但在心裏想的就不一樣了。有些人認為那些老人是為老不尊,經常在背後說一些閑話。特別是一些做子女的,他們似乎以為讓自己家的老人吃好,住好,有病及時治療,就是孝順了。他們不會想到,在現在的城市裏,對於很多單身老人來說,吃好,玩好早已不是大問題,而精神上的孤獨,才是最可怕的,這也是一些老人不能長壽的主要因素之一。
有些人嘴上不反對自己家的老人再婚,但心裏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家裏,再出現一個陌生的繼父或繼母的事實,行動上自然會有一些抵觸情緒。
當然了,在現實生活中,一些單身老年人,的確有各種各樣自主結合的形式,雖然並不普遍,但畢竟還是有的。我也接觸到一些,有些人我還認識,有些事確實是聽來的,有名有姓,不由得就信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
這類話題,很容易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聽得多了,有時也不由得揣度一下這些人的心態,不由得就想寫點什麼,閑暇時間也算有點事幹。一來二去便一發不可收拾,最後就弄出了這麼一部作品。
剛動筆時,BJ夏季奧運會還沒有舉辦,那時國內的形勢與現在自然沒法比,起碼當時買火車票還不用身份證。神州大地上也還沒有開通高速火車,手機也沒像現在3G、4G這樣紅火。隻是房地產那時已經有了明顯的起色,或者說是房地產業有了很大的膨脹。
短短幾年,國家發生的變化實在太大了,真可謂日新月異。因此,在讀此作品時,應當先弄清楚時間背景,否則你會覺得很奇怪,對文章中描述的一些事情,感覺時間什麼的,似乎都不對了。
這件作品寫完已經好幾年了,當時純粹是信筆瞎寫,根本也沒想發表,隻是閑來沒事時,自己打開看一看,有時還會加加減減,修修改改。其實就是消磨時間而已,反正是存在電腦裏,修修改改的也很方便。
幾年來就是這樣走過來的,每次打開看看,總覺得問題還是挺多的,其原因主要感覺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畢竟我不是學文學的,作品的毛病一定不少,即使是現在打開看,仍然還會有一些想要修改的願望,如果這樣的作品能夠吸引你看下去,我已經很滿足了。
第一章
叮咚……叮咚……,單元門鈴響了起來。
老玉剛從沙發上站起來,走過去拿起話筒問道:“是哪位。”
話筒裏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我們是保潔公司的,請問是你家要擦玻璃嗎”?
“是的。”原來是來擦玻璃的,老玉剛答應著,隨手摁下了開門的按鈕,又問道:“門開了嗎?”
沒有聽到回答,耳機內卻聽到了單元門開啟的聲響,還有人進門時發出的腳步聲音。
老玉剛是上午聯係保潔公司的,約好了下午安排來人,因此他現在是專門在家裏等待著。
他掛上了聽筒,回過身拿起掛在衣架上的過膝短外褲,坐在沙發上穿了起來。然後又穿上一件白色半袖體恤衫,這才來到門口,打開房門的暗鎖。
過了一會,從虛掩著的房門處聽到電梯停在了電梯口。
他打開房門,看到從打開的電梯門裏,先後走出兩個身高體型都有些相仿的女人。
前麵的一個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工作服,年紀大約在五十歲上下,麵色白皙,頭發盤在腦後。
另一個女人看起來在十七八歲的樣子,中等身材,穿著一身乳白色的連衣裙,衣裙略顯緊瘦,但卻使得身體顯得凸凹有致。頭上用橡皮筋紮住的一頭過肩黑發,隨意地飄灑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青春的活力。
對於那位有些年紀的婦女,老玉剛還沒太過注意,隻是感覺比較耐看,印象挺好的。
而對於年輕的女孩子,老玉剛卻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見過。想了想才知道並沒有見過她,隻是感覺她和自己的一個熟人長得很相像,就連身形動作也有一些相似,不由得對她產生了興趣。
老玉剛一麵往房間裏讓,一麵開玩笑地說:“保潔公司什麼時候開始雇用童工了?”
年紀大的婦女笑了笑,輕聲說道:“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什麼童工。”
女孩子這時才反應過來,知道老玉剛說的童工指的是她。
她白了老玉剛一眼說:“誰是童工,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今年已經十九歲了。
“我看不像。”老玉剛繼續笑著說:“我看你頂多十六歲,還是個中學生吧?放假也離不開老媽,走哪都要跟著。”
女孩子故意板著臉說:“瞎說,我今天是和媽媽一起出來工作的。”
年紀大的婦女接過來說道:“今天我的同伴有事,我落了單,按公司的規定,我們出來工作必須是兩個人以上,方便互相照顧,所以我女兒才同我一起來了。”
老玉剛又不是第一次找保潔公司,當然知道這些規矩。
一般來說保潔公司派出來搞衛生的人員,一般都是兩人一組,既為了要互相配合,防止出現意外,同時也有相互監督製約的意思。但是今天來的卻是母女二人,因此還是感到些微奇怪,感覺與保潔公司的規定不太相符。
母女兩人進入房間,把隨身攜帶的包袱放在地板上,打開包袱,取出兩雙藍布鞋套就往鞋子上套去。
老玉剛說:“不用那麼費事,直接進來就可以,不然穿拖鞋也可以。”
兩個人並沒有理會老玉剛的話,隻是自顧自地繼續將鞋套套在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