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雪瑤背著簡單的行囊,心情雀躍的哼唱著:“我有一頭小毛驢啊,我天天都不騎,突然有一天我騎著它去趕集??????”紀雪瑤一邊唱著還一邊甩著手,就像自己真的在騎一頭小毛驢,此時此刻正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抽著它往前跑。
皇宮大門兩側守衛們穿著甲胄軍裝,站得直挺挺的,眼睛不眨不斜的看向前方。
守衛頭頭見到紀雪瑤出現連忙上前,問:“何人?”
紀雪瑤俯身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女扮男裝,長發高高的紮在腦袋後麵,一身白色繡著精致花紋的男裝,穿著黑色的馬靴,十分帥氣。
紀雪瑤一笑,從懷中掏出國主禦賜的金牌,守衛們一見此牌立馬齊刷刷跪倒一片,大呼“國主萬歲”,紀雪瑤一見自己手中這枚金牌如此有震懾力,趕忙寶貝似地收好,大步朝宮外走去。
紀雪瑤邊走邊望著守衛們,伸手朝他們做了個21世紀軍人行禮的動作,五指合攏,與眉毛平齊。
大步邁向通往集市的路上,紀雪瑤再次回頭望了一眼莊嚴肅穆的皇宮,她想,這就是所謂的圍城,城外的人掙破頭顱,明爭暗鬥地想要進去,宮內的人卻想方設法地想要逃出來??????紀雪瑤不禁歎了口氣,又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人性的無奈。
世界上最難看懂的就是人性。
紀雪瑤深呼了一口氣,對人性的探究使她臉上飄上了陰雲,然而卻在一瞬間化作了燦爛的笑顏,她一向是積極樂觀的人,揮起雙臂蹦蹦跳跳的朝人多的熱鬧之地奔去。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嘛,皇城腳下的地方紀雪瑤不想再久留,所以她很快穿過街道人群,朝城外走去。
紀雪瑤走出皇城,歪頭想了一下,立刻從身後的行囊裏取出一張地圖,這是天謁送給她的私人珍藏,天謁從小就喜歡遊山玩水,一直和各方山雲野鶴的隱士們交好,同時也和他們一起畫出了這麼張十分珍貴的地圖,自然,送給紀雪瑤的這幅是天諍後來臨摹的偽造品。
紀雪瑤伸手在地圖上左點點,右點點,最終在某處重重地點了一下食指,抿了一下唇,收拾好行囊再次啟程。
城外是山林溝壑,現在正值春季,棵棵蒼天大樹枝繁葉茂,荒山野嶺看不見任何人住的蹤跡,路上行人一有動靜,四周草叢裏就會驚飛幾隻鳥雀,嚇得不止它們,還有趕路的行人。
荒無人煙之地,必是匪徒等搶劫行凶的妙地。
紀雪瑤邊走變想,腦海中湧現的畫麵越來越偏離樂觀主義觀點,她的快樂歌再也唱不下去看,心中頓時有些後悔,她後悔出宮沒帶旅伴,萬一碰上個匪徒之類的家夥沒有墊背的啊!
有時候,往往事情就這麼巧,越是不想碰到的事情,它就偏偏發生了。
望著麵前幾個舉著大刀的蒙麵人,紀雪瑤有種想抽自己幾下嘴巴的衝動,還真是黴運當頭的惡兆啊。
這種地方,即使死幾個人估計都沒人會發現屍骨吧!
紀雪瑤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場麵並沒有過度驚嚇慌亂的表情,她做了個深呼吸,使自己冷靜下來,轉念一想古時候的武術和她21世紀的空手道誰強誰弱,今日還真可以切磋切磋了。
但是這個機會並沒有留給紀雪瑤,因為像許多小說故事裏的情節一樣,一個天神般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少年打跑了圖謀不軌的歹徒們,來了場所謂的英雄救美,原本還沉浸在被救之後自己要不要學那些小說裏的女主來個以身相許,但當紀雪瑤紀大小姐看清來者何人後,那些幻想的彩色泡泡立刻破碎成傷。
天諾對紀雪瑤冷哼的表情相當不滿。
“救了你,不感謝下嗎?”天諾挑眉。
紀雪瑤朝旁微側了一下臉頰,語氣勉強地嘟囔了一句:“謝謝。”
“說什麼,聽不見啊。”
“謝謝你——”提高嗓門的一句話驚飛了枝頭幾隻鳥。
“不客氣。”天諾不知從何處弄來一把折扇,帥氣地打開,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姿態。
紀雪瑤對他這架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相當鄙夷地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天諾一改剛才玩世不恭的態度,一把合起折扇,麵色憤懣地說:“連聲招呼都不打,真是狠心的女人,一點都不念舊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