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幾位長官到俺們村有何貴幹呀?”
“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姚委員,這位是許幹事到你們村是指導工作,呃,指導工作。”
張老頭心裏暗叫道,我又不傻,這窮鄉僻壤的幾年不見來人,誰沒事跑這來指導工作。借著給王所長倒水的契機小聲問道:“到底什麼情況?”
“聽說姚委員想來這打獵,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知道。”
“唉,我說,你們村這公所不錯呀,別的村都是一間小屋子,你們這裏卻是三件大瓦房,看了你們對上級的決策還是很支持的嗎。”說話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看他斯斯文文的剛才的事一點沒攙和,讓人摸不著深淺。
“是是,俺們村堅定地支持上級決策。”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裏卻是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都怪自己貪小便宜尋思著公所這塊地不錯,那間小黑屋就算不住也可以當個柴房什麼的。才在這塊地上給姑爺起來三間大瓦房。看今天這架勢,這三間房子沒準要共產呀。越想越是肉疼。還要裝作高高興興地陪著領導聊天。
見他們三人聊的熱烈王所長悄沒聲地把酒都倒進酒壺最後塞進了自己的口袋……
回到嶽父家,嶽母讓他們進了春美以前的房間,來不及多做安撫趕緊準備飯菜去了。兩人上了炕春美緊緊依偎在他懷裏,雖然小弟弟依然堅挺可他已經沒心思做那種事了。兩人都沒說話就這樣靜靜的抱著感受著彼此給予的溫暖。這一刻他真的愛上了她了。
一頓飯吃到晚上,嶽父醉醺醺地回來了。一家人這才安寢。
夜裏村裏傳來犬吠,一匹馬匆匆而來,砰一聲槍響驚醒的大半個村子。秦明一聽就知道是村公所傳來的。春美死死地抱住他不讓他走,他還是起身拿了獵槍出了門去。
驚醒的村民帶著能拿的家夥都像村公所聚集而來。秦明到了村公所,隻見門口停著一匹馬,趕緊進屋借著暗淡的燈光看到地上趴著一個人年輕的士兵,隻見他頭發和眉毛都結了霜,手和臉也凍傷了大片,正努力向炕上爬著,見有人來到趕緊拿著手裏的一封信道:“把這封信給他,必須交給他。說著指了指炕上死睡的那個年輕軍官。秦明接過信的一刹那他便暈了過去。秦明拍了他兩下見他沒反應,也就來不及理他趕緊上前要叫醒那個軍官。掀開被子才看到這裏怎麼少了一個人?來不及細想,他使勁推了軍官幾下卻沒什麼反應。這時村長進來一看,問了下情況道:“這個兵娃子,看樣子是騎了百十裏路才到這,這腿都凍僵了,你們趕緊給他脫了褲子用手不停地搓沒準腿還能保住。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兩人道:“看來是被人下藥了,拿盆冰水來。”
一盆冰水潑下,軍官立時驚醒,正做著美夢的他突然被潑了一盆涼水頓時暴怒而起剛要發作村長遞上信道:“你被人下藥了,這是他冒死送來的。”說著指了指被人攙扶著的士兵。
軍官用袖子拂去臉上的水漬,打開信一看頓時一驚。拔出槍左右巡視也看不見姚委員的影子。
“媽的,上當了。我就不瞞著大家了,信上說姓姚的要叛逃,隻要他逃到老毛子的地盤咱這東北地區的軍事部防就全擺在敵人麵前了。我要求你們,不,我懇求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把他留下來。”
“那有啥好說的,準備爬犁,給我追。”
“村長,村集體養的狗都藥倒了,爬犁也少了一隻,他準是駕著爬犁跑的。”
“那可怎麼辦呀,沿著河汊子往北走幾十裏就是老毛子地盤了。”看著門口的馬,秦明靈機一動道:“現在隻能用著馬拉了,都別愣著了準備爬犁沒時間了。”不一會爬犁就準備妥當了。秦明拿了槍剛要問誰跟我去,這是隻見那軍官拿著兩把步槍走了上來把槍向秦明一扔道:“我跟你去。”
秦明一把接住槍看著他衣服已經濕透了有些於心不忍道:“你要不要換身衣服。”
“少他媽廢話,趕緊追,那他媽有那個時間。”軍官咬著牙硬挺著眼神裏滿是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