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借了我這裏的火爐子一用,大概冬天趕路有些冷,那姑娘受不住了吧。”
溫元良的臉色有了好轉,老板見此又有些好奇的問道:“裏麵的人跟您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喜歡的姑娘。”
老板其實更好奇那男人跟麵前男人的關係,畢竟他們長了一樣的臉,不過看這男人逐漸變得緩和的臉色,料想也是很喜歡那女子吧。
“那……您要進去嗎?”這男人一看就身份非凡,既然確定了沒有危險,他自然要好生待著。
“不了,她應該不想見到我。”他的臉上掠過一抹難掩的傷心,更引得老板心裏有些激動,剛才那個拿錢砸他的人好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因為一句話便能變個臉色的平凡男人。
再想起方才的姑娘,看著也像是富貴人家的,倒是沒這麼……大方。
“這位公子和剛剛那個姑娘真配。”老板以他看人多年的經曆說道。
“借你吉言了。”雖是這樣說著,可他也並沒有高興,卻是釋然了。
那麼一件物事兒,毀便毀了,就當一切歸零,從頭開始罷。
他進了裏屋大火爐裏,頓感渾身暖和許多,從低處看她,她一如往常沉靜,靜靜的坐在爐火旁,旁邊端坐著的是稽沉憂。
這麼個往常他不放在眼裏的人,如今成了他眼裏沙,肉中刺,當真是諷刺。
從溫元良這兒看過去,稽沉憂眉頭緊鎖,無端的莊嚴肅穆,不時攪動爐中鐵。
趙瑾言倒是閑適,目光也緊鎖爐中燃燒的物體,雖然沒有許多交集,卻令他心中酸澀的很。
這算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尤其還是他陪著她毀的這劍,突生出不好的預感,忙快步走了出去,他怕再看下去他會忍不住毀了這一切。
就如方才那樣。
稽沉憂的眸子動了動,“方才有人來。”
“哦。”趙瑾言並不關心有什麼人來,她如今的注意力在哪兒自己都不知道。
“是溫大人。”稽沉憂又說,這會兒他不看火爐子了,他看著趙瑾言,依稀還記得她將他錯認成溫元良時的橫眉冷對,他直覺她對他是不同的。
“時候到了。”見她久久不語,他突然說道。
趙瑾言站起了身,“那這便走吧。”她先一步離開房門,久久沒有等到他出來。
他卻在裏麵緩慢的將上衣褪盡,赫赫然露出同才本該燃燒成灰燼的玄鐵刀,又重新擦拭了一遍,放到了牆角裏。
到後來溫元良又來到這裏,看到這把完好無損的刀,也忍不住露出微微懷疑的目光,“明明該永遠消失了的東西,怎麼又會出現呢?”
他知道這世上隻有兩把這樣的劍,一把聖上賜給了父親,另一把不知所蹤,除此之外,再不會有第三把,所以才會更疑惑。
隻好暫時收了這劍,待到以後再慢慢查出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