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趙紫瓊到底心裏藏不住話,加之本來就不喜她這份作態,便道:“我問你了嗎,當真是上趕著要跪舔人家呀,你能得到什麼?”
“我……我沒有……”趙荒蕪呐呐開口,有些期待的望著趙瑾言,趙瑾言卻閉目凝神,未再搭上這個話頭。
趙荒蕪見她恍若未聽見一般,趙紫瓊又太強勢,隻得閉了嘴,眼裏卻有一絲不甘。
趙紫瓊自覺無趣,便望向了窗外。
到了寶玉樓的時候,正是生意最多時,不過蓮姨娘同趙瑾言姐妹三人剛進了樓裏,便有人領著她們上了二樓。
畢竟,這寶玉樓也是趙家的產業之一,老板的家眷來了,能不熱情些?
閣樓外還是昏暗一片,唯到了裏麵,卻是眼前一亮,各色珠寶呈在眼前,能將人的眼給耀花了。
那掌櫃的也跟著過來,“不知小主子來臨,有失遠迎。”這卻是對著趙瑾言說的。
蓮姨娘本欲上前的步伐一頓,有些尷尬的笑笑。
趙瑾言含首致意,“掌櫃的每日裏事物繁忙,瑾言卻因這些小事來煩擾你,哪裏還敢計較這些?”
算來趙瑾言十三歲前甚少出門,這些人都知道趙家有個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嫡小姐,卻從來沒有見過。
這兩日裏正是她風頭盛時,外麵關於這位趙小姐的傳言應有盡有,卻大多不好,更是沾上了“善妒”這樣的名聲,再經此時一番對比,進退有度,自是驚為天人,這氣度,便是有些男子也比不得的。
當下滿滿稱讚,趙瑾言隻從耳邊過,不留絲毫,這些話你隻聽聽就好,作不得數的。
又經一番介紹,方才曉得因為提前知道趙家幾位主子要來這兒,便將店裏各種各樣的首飾皆挑了來,還有許多未曾擺到台麵上的新樣式,自是讓人眼花繚亂。
這要說最為不客氣的,當數趙紫瓊了,這既是她趙家的店鋪,自然這裏的東西也是隨便她挑的,趙三小姐隻恨不得全都給裝了去。
與之相反的則是趙荒蕪了,她其實也很喜歡,卻隻看著,沒有上前。
蓮姨娘看罷笑著道:“五小姐盡管挑了,這可是老爺允了的。”相比於太過精明的趙瑾言,還有不把她放在眼裏的趙紫瓊,蓮姨娘覺得,還是這位五小姐最為順眼些,起碼好把控?
趙瑾言也給予她肯定的眼神,趙荒蕪便安心挑選了來,卻也適可而止,趙瑾言隻有些欣慰的笑笑,總歸是共同經曆過生死的,雖然趙荒蕪不曾記得,不過她心裏對她的期望總是高些。
目光不由得轉向架子上的一把配劍,它在高處,去時還需上幾節台階,趙瑾言未曾多言,就踏了上去,那掌櫃的忙提醒道:“二小姐且小心,那可不是普通的裝飾的劍,那是把玄鐵重劍。”
她聽了,眸子裏閃過一抹笑意,“曉得了。”就一把從劍殼中給拔了出來,依她如今這小身板,拿著這把八十斤重的玄鐵,無疑很困難,然而她卻近乎於直拗般的舉著它。
“小姐當真慧眼識貨。”掌櫃的在後麵跟她解釋著,“這把劍可是當年溫公子十五歲時溫將軍贈與他的成人禮,也就是在那成人禮上,溫公子以十五歲瘦弱之軀,拿著這把八十斤重的劍當場武了一套劍法,見者無不讚歎。”他說罷還意猶未盡的樣子,分明沒有見過,卻仿若見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