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君無情,沒有了往昔的風采,披頭散發,麵色蒼白,全身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也不為過,可他眼神卻十分平靜,猶如一潭死水。
幾名獄卒,看到君無情這模樣,心中不由得肅然起敬,從來沒有人,能硬抗君主獄一百零八種酷型,以及策神鞭的七七四十九鞭而一聲不吭的,君無情的意誌力,讓他們敬佩。
“給無情至尊解開,領頭的獄卒說道。”
幾名獄卒共同結了一個複雜的手印,解開了束縛在君無情身上的秩序神鏈,不過卻給他戴上了鐐銬。
他們不得不防,因為就算他們敬佩君無情,但也不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若是君無情因為憤怒,而想殺他們,隻需動動手指就行了,所以他們隻能給君無情戴上鐐銬,以防萬一。
那鐐銬,也是不凡之物,可以封印人的修為。
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若君無情真的想殺他們,就算給他戴上這鐐銬,他們也得死,因為君無情是至尊,至尊的肉身之力可比道兵,不過君無情不想惹事,因為他知道,他馬上就可以出去了,那張法旨所說的內容,響徹聖域,及便他身處在特殊的君主獄也都聽到了,他料定君無尚會將他派去邊疆。
所以他在等,等這個契機,現在,這個機會來了,他本就決定去邊疆,但卻因為諸多的事情耽誤了,而現在,正合他意。
傷痕累累,滿身血跡的君無情走在君主殿上,依如上次那樣,這裏麵很肅靜,不過卻多了些緊張的氣氛,大殿上隻響著君無情的腳步聲,和鎖鏈相撞的聲音,冰涼的鐐銬,就如君無情的心一般,冰冷無比。
他對君家,對君無尚,隻有陌生,他的眼神冰冷,人如冰山,即便,他現在是階下囚,可強者的氣質,卻怎麼也遮掩不住,驚天動地。
“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你是因何成為至尊的,”君無尚不死心,坐在君王椅上沉著臉問道。
而君無情隻有冷笑,他的心,在進君主獄,在當獄卒對他用刑,問他因何成為至尊的時候,就塵封了,因此,他的心是冰冷的,是無情的。
君無尚看見君無情這模樣,心中震怒,恨不得不顧一切的一掌拍死君無情,但是為了大局,他忍住了,反正你早晚得死,君無尚心想。
“哼,君無尚冷哼一聲,陰著臉離開了君主殿,竟是連話也不願多說。
還是君家兩名至尊,尷尬著吩咐眾人,將君無情帶上了一輛囚車,為了防止君無情中途逃跑,這輛囚車是一輛道境囚車,囚車的囚籠,是某種仙金鑄造的,上麵還刻畫著仙道符文,堅不可破,不得不說君家還是有些底蘊的,就連君無情看到後,也在心裏自嘲道,“嗬,真看的起我”。
護送君無情去邊疆的,有悟道十人,真我境一千,神王五千,天神一萬,神人五萬,說是護送其實是看壓。
隊伍在夕陽下,拉出了一道道很長的身影,在隊伍路過的地麵上,也留下了兩條很深的車轍印記,直至隊伍的身影,快要淹沒的時候,君無情冰冷的聲音緩緩傳來。
“君無尚,此事過後我與君家,與你,將沒有任何關係,從今日起,你是你,我亦是我”。
君無尚背負著雙手沒有說話,隻是在心底冷笑“哼,狗雜種,你能在邊疆活下來再說吧。”
而尹家,戰族,與薑家,在君家出發不久後,也相繼出發,都是至尊領隊,陣容相差不多,隻有戰族,居然是全族出動。
然而三大家族的至尊,享受的待遇卻比君無情好了無數倍,都是坐著各種華麗,被巨獸拉著的車輦,化作長虹,在雲層中穿梭,車輦裏麵,有美人,有美酒佳肴,幾位至尊,見自己被選去邊疆送死,於是一個個消極無比,在有生之年能享受就享受。
而聖域的眾人,也是看著從頭頂呼嘯而過的隊伍,不停的祈禱,不過當君家的隊伍路過的時候,眾人看向君無情的眼神,有些驚奇,議論紛紛。
而除了四大世家以外,聖域,其他門派,也都派出了人手前往邊疆,但大多數都是以曆練磨礪居多,其中魔宗就是一個,是由其少宗魔天帶隊,傳聞此人嗜血無比,但其天資,能與四大世家的至尊傳人,相提並論,身在神將境。
邊疆,在聖域的南之極,路途遙遠,途中需經曆十幾個大型傳送陣,要曆時數月。
要不然,至尊之下不用傳送陣,不飛個幾年是不會到的,隻有至尊才能借助天地大道,在極短的時間內,橫渡虛空,跨越萬裏。
隨著君無情的遠去,君無情與君無尚的因果,也隨之淡化。
而君無情的心,也於此事之後,徹底塵封,從而氣質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