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石堰封和天明溪的話,帝無儔回過神來,扯扯唇,“怎麼?”
“我說,無儔,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這段時間這麼不對勁呢,老是發呆,到底在想什麼?”見天明溪不搭理帝無儔,石堰封無言以對的模樣,天清源勾了勾唇角,無奈道。
“我這段時間很奇怪嗎?”聽見天清源的話,帝無儔輕聲呢喃,“明顯嗎?父王會不會發現……”嗯嗯,不會的不會的……
狠狠地搖了搖頭,帝無儔抬頭看向那站在亭柱下的英挺男子,“堰封,你剛剛說什麼?”
石堰封,便是上次帝無儔與天清源兩人去遊湖時遇到的“有趣之人”,當時各國參賽者座談武道,又兼論風花雪月之事,他們見他談吐不凡,心中自有溝壑,便升起結交之心,一番相處之下,更是引為知己。石堰封本是墨武皇朝轄下小國的武者,此次代表墨武皇朝出戰,在知曉三人身份後也依舊平心相待,自是讓帝無儔三人欣賞。此時見帝無儔問話,不由回道,“還有半個多月大比才開始,我聽說淚海那將有上古遺跡出世,怎樣,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去不去湊湊熱鬧?”
看了看天明溪兩人的神色,便知他們想去,想了想,帝無儔點點頭,“去啊,這麼熱鬧的事,怎麼能缺了我帝無儔?”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什麼時候動身?”
“下午吧,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很快的。”聽著天明溪這麼說,天清源與石堰封也點點頭,表示讚同。
“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回去了,下午直接從曜王府出發吧,用傳送陣快些。”說著,帝無儔站起身,慵懶地鬆鬆筋骨,人一晃便失去了蹤影。
“嘖嘖,我倒真是好奇,無儔身為男子便這般妖孽勾人,若身為女子,那又該是何等風華絕代!”看著帝無儔的妖孽容顏,石堰封嘖嘖有聲。
“習慣就好,”天清源兩人聽見這話,不禁笑出聲,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們也走了,你也回去打打招呼。”
……
天然圖畫。
乾隆曾禦詩:
庭前修篁萬竿,與雙桐相映。風枝露梢,綠滿襟袖。西為高樓,折而南,翼以重榭。遠近勝概,曆曆奔赴,殆非荊關筆墨能到。
我聞大塊有文章,豈必天然無圖畫。茅茨休矣古淳風,於樂靈沼葩經載。
鬆棟連雲俯碧瀾,下有修篁戛幽籟。雙桐薈蔚矗煙梢,朝陽疑有靈禽噦。
優遊竹素夙有年,峻宇雕牆古所戒。詎無樂地資勝賞,湖山矧可供清快。
%巋然西峰列屏障,眺吟底用勞行邁。時掇芝蘭念秀英,或撫鬆筠懷耿介。
和風萬物與同春,甘雨三農共望歲。周阿苔篆綠蒙茸,壓架花姿紅瑣碎。
征歌命舞非吾事,案頭書史閑披對。以永朝夕怡心神,忘筌是處羲皇界。
試問支公買山價,可曾悟得須彌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