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穀江家裏。
周鐵山,叢檳碩和柳條筐在桌上喝酒喝多了。周鐵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知道伯母有病為什麼就沒想到給治呢!還算是哥們嗎!周鐵山你不配當大哥!”
周鐵山又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柳條筐惺忪著眼睛說:
“大哥,該打的是我!不是你!別人都說我是聰明人,兩個孩子哪樣求咱們倆,柳條筐你就是沒聽進去!穀兄弟回來了,咱倆還有臉見他嗎!沒臉!穀兄弟為的是啥!那是咱們村的老百姓!他一點都沒為自己呀!可咱們呢!”
叢檳碩喝了一口酒說:
“咱們都沒為穀江著想,太自私啊!咱們仨個都不是穀江的好哥們!都不夠格!”
叢檳碩拽把周鐵山說:
“穀江明天回來,咱們咋辦吧!”
周鐵山趴在桌子上“嗚嗚”地哭起來,柳條筐跟著也哭了。叢檳碩抱著頭跟著也哭上了。
穀江,林若平和江雪站在門口。穀江不解地問。
“你們這是哭什麼呢!”
仨個人一愣抬起頭,周鐵山見是穀江,上前一把抱住穀江失聲大哭,柳條筐上前抱住穀江,仨個人哭作一團。叢檳碩和江雪,抱在一起失聲痛哭,林若平扶在牆上哭。穀江擁開周鐵山和柳條筐說:
“大家都坐吧!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母親,謝謝你們……”
周鐵山一挺身子止住哭聲搶著問:
“你為了誰!這麼多年你為了誰?你為了古陽山,為了我們,什麼都豁出去了啊!可我們呢!啊!大娘的病我們是知道的,小雪求過我們,她小可她比我們懂事,都跪下了求我們,我們沒拿大娘的病當一回事啊!結果讓大娘就這麼的走了!我悔呀!”
穀江上前拍拍周鐵山的肩膀說:
“大哥,別哭了,大家都別哭了!假如我母親還活著,不願看著我們哭哭啼啼!大家都坐下,我有話說。”
大家陸續坐在桌旁。穀江擦了擦眼淚說:
“智天去縣裏彙報我們的招商工作,一天了還沒有結果。現在咱們不是悲傷的時候,更不能流眼淚。好了,這些日子家裏情況怎麼樣?”
林若平抹下眼淚說:
“鄉裏幹部都已經到各村,進入實質工作狀態,情緒都很飽滿,全鄉對這次招商充滿期待,信心倍增。就連吳繼仁的思想轉變也很大。”
江雪接著說:
“白雲嶺村村民已經進入春耕生產,種植和養殖按計劃要有所突破,一些沒簽訂合同的村民也加入了。薑爺爺和線杆子他們要求很嚴,差一點都不行。鄉裏來的幹部和技術人員都非常負責任。”
周鐵山看了看說:
“我說啥呀!我管顧自己養病來,啥也沒幹。”
穀江問:
“腿傷養得咋樣了?”
“咋樣了!叢經理,給我限了食譜,差一點都不讓,我都成了做月子的婦女了!能不好嗎!比媳婦管的都嚴。”
叢檳碩在一旁狠狠地瞪了一眼。正好讓穀江看見,穀江點點頭笑了:
“這就對了!你我還不了解呀!沒個人管你,這個天都是你的。”
柳條筐神情傷感說:
“我,我,丫丫地!我在村裏代理村長,工作沒的說,比周大哥當村長幹得還好九點八倍。穀老弟,借這機會,你就讓我當這村長得了!”周鐵山坐不住了,剛想說話被穀江給示意擋住了。柳條筐接著說,“穀老弟,咱們鄉這條路是不是該重修了!丫丫的!大哥,我說的是實話,你別老瞪我啊!不管說啥都沒臉見你穀老弟,大娘她……”
一句話又引起屋裏的悲傷氛圍,一個個淚水禁不住湧了出來。穀江擦下眼淚說:
“因為我母親的事,給大家添了不少的麻煩,謝謝大家!可是,我們不能總是悲痛當生存吧!我母親在天有靈也不會同意我這樣做的。下麵把智天我們這次去SH的情況和大家溝通一下!這次可以說是喜憂摻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