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醫院特護病房。
江雪合上電腦起身來到穀江病床邊,穀江仍舊昏睡,江雪對穀江小聲說:
“哎,在你身上讓我看到的全是神秘呀?就不能有一點陽光啊?不會是因為在古陽山的緣故吧?”
江雪轉身來到窗前,拉開窗簾。外麵已經放亮,江雪伸了個賴腰回頭時,發現穀江滴流管回血,驚慌地大喊:
“醫生,護士!不好了,滴流回血了!”
江雪衝到門外,險些撞到推藥車的女護士甘玫身上,見到甘玫忙喊:
“甘護士,不好了,滴流回血了!”
甘玫瞪眼江雪,大聲訓斥:
“喊什麼喊!不就是回血嗎?你給他拔掉不就得了,有喊這時間完事了,大驚小怪!”
江雪焦急地解釋說:
“甘護士,我不會呀!麻煩你幫下忙好不好?”
甘玫心煩地反問:
“會吃不?這一晚上屬你事多。一個打架鬥毆的男人,能好到哪去?你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幹嘛這麼熱心?是不是缺心眼啊!回去把針頭一拽,死不了。去吧!我正忙著呢!”
甘玫推車走了。江雪無耐返回屋裏,膽怯地往下拔著針頭。
這時,在走廊裏傳來呼喊救命聲:
“救人啊!快救人啊!快救人啊!丫丫的!”
隨著急呼大喊聲,柳條筐抱著昏迷不醒的江帆不顧一切的奔上樓來,無目的的亂闖一通,來到推藥車的甘玫跟前大喊:
“快,快救人,她不行了,被車撞了,啊!是車撞著她了,也不是,是車翻了,快,快救救她!丫丫的!”
柳條筐順手把江帆放在甘玫推的藥車上。甘玫先是一愣,跟著大喊起來:
“你把她給我抱走,有你這麼幹的嗎?這個世界咋地了,你們這些臭男人咋都這麼霸道?給我抱走!”
柳條筐擦著臉上的汗珠,大口喘著粗氣說:
“她已經昏迷了一夜了!你是醫生,快救她呀!丫丫的!”
甘玫氣憤地大聲喊:
“你有病啊?還是故意搗亂!把人給我抱走!”
柳條筐看見甘玫勃然大怒,自己蒙了,就地轉著圈問:
“這麼大個醫院,那是哪啊!你是醫生,我求你了,救救她吧!”
甘玫橫眉怒目:
“你不抱走是吧?”
甘玫扔下藥車轉身走了。柳條筐又抱起江帆在地中轉開了,“撲通”跪在地上哭開了:
“姑娘,上哪救你啊?我咋找不到門啊!丫丫的!醫生!你咋見死不救啊?”
走廊有好心人走過來指點說:
“你得去急救室啊!往前走一拐就到了。”
柳條筐感激地答應著起身抱著江帆,往走廊裏跑去。
江中濤家裏。
呂靜桃拿過手機又按了起來,還是不通,又抓過電話總算通了,如釋重負地大喊起來:
“是老江嗎……我是老呂,你說我這麼一清早找你幹什麼!女兒都丟了呀……能打的電話我都打了,弄得我一宿沒合眼,誰都不知道下落……我當然要衝你要女兒,要不是你平素總寵著她們,能夜不歸宿嗎……”抹了把淚水,換過話筒又說。“我知道你去深圳考察……你還笑,真好意思笑得起來,咱女兒可從沒這樣過,特別是小帆,讓我最不放心……”
對方電話掛了,氣得呂靜桃抹起眼淚,傷心地哭了起來,邊哭邊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