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暗沉,唯有一輪明月掛在鋪滿星子的夜空中,充滿了神秘的魅力。
“砰――”的一聲,林玄陽一腳踢開八王府的大門。
正在打掃的侍女一看立馬迎了上來,當她看到林玄陽手中抱著的一個女子,疑惑的問道:“八爺,這是……”
眯了眯眸子,林玄陽冷聲道:“你們不用管那麼多事,聽本王吩咐便是。”
“是。”侍女垂著腦袋恭敬的應道。
林玄陽將蘇寧安放在靠椅上,吩咐道:“你們去把她洗幹淨了放我床上。”
“是,八爺。”
侍女們帶著蘇寧出去了,正好碰到進來的人,立馬福了福身:“四爺。”
林玄黃微掃了一眼侍女扶著的蘇寧,點了點頭,一揮長袖:“下去吧。”
林玄黃步入房間中,一副輕車熟路的坐下,拿起桌上剛沏好的熱茶:“怎麼把她帶回來了?”
“與你無關。”林玄陽沒有給他一個正眼,冷冷出聲。
林玄黃用茶蓋微微輕碰著茶杯,熱氣暈染上了他烏黑的眸子:“四哥這是在關心你,身為痕天學院的創辦者之一,我也不曾一次的警告你做事那麼張揚了。”
他起身,站在林玄陽的麵前,似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成分夾雜在裏麵:“你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就不能沉穩一點嗎?”
“說教訓人家的是你,中途中跑去救人的也是你,就不怕恥笑麼?你是想任性到什麼時候?”
林玄陽閉了閉眸子,冷冷出聲:“本王做什麼都不必需要向你交代更不必向你解釋!”
林玄黃勾起唇角,眸中劃過一絲暗色:“那個人類女人是不是讓你想起了曾經的血仆了?”
林玄陽聞言,背對著他的瞳孔微縮,很快恢複原狀:“囉嗦,本王的事不用你管!”
而後離開了原地,留下了一臉沉著之色的林玄黃。
……
當蘇寧再次醒來之時,已是夜色,借著窗外的淡淡月光,蘇寧眼珠子轉著打量了一圈,看到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
房間很寬闊,博古架子上擺著各種罕見的玩物,細膩無比的青花白地瓷梅瓶裏放著鮮豔的玫瑰。
紫檀座掐絲琺琅獸耳爐中緩緩飄蕩出的安息香味道交織在一起,讓人心裏安寧。
紅木嵌螺繥大理石床榻旁邊擺著紫檁木牙雕梅花淩寒的插屏,每一樣看著都是精心製作的東西,看著都尊貴不凡。
抬了抬胳膊肘,謔,這麼睡一覺睡完,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腦子還不暈了。
“吱呀――”門被打開了,從外麵走進來一位漂亮的侍女,她手中端著食盤款款走了進近,見到蘇寧坐了起來,輕聲道:“姑娘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顯然蘇寧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這突然冒出來的漂亮妹砸哪來的的?麵無表情的問道:“這是哪?”
“回姑娘的話,這裏是八王府。”侍女將手中的碗端在蘇寧的麵前:“姑娘吃點東西吧,不然會吃不消。”
吃不消什麼鬼?蘇寧顯然被侍女的話給帶汙了,當她看到碗裏的東西才知道侍女所謂的吃不消為何意了。
成年男子巴掌的瓷碗裏,是滿滿一碗熱氣騰騰的――煮豬血!
正所謂吃啥補啥,吃豬血補人血的意思嗎?
聞著這帶著濃重腥味的豬血,蘇寧還真有種下不去口的趕腳。
見蘇寧盯著手中豬血半天沒有動靜,同為人類的侍女也非常清楚蘇寧這是下不去口的原因,於是開啟了婆口良心模式:“姑娘,多少吃點吧,像曾經的那位姑娘也是像您這樣不吃不喝,最後……唉。”
蘇寧眼神一動,抓住了這其中的關鍵詞,抓著侍女的袖子問道:“還有一個和我一樣的人?是誰?”
侍女登時眼神開始閃爍起來,把碗放在了桌子上,垂著腦袋:“姑娘,婢子先下去了,姑娘記得吃。”
而後慌慌張張的逃離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