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突然這麼乖巧,秦南受寵若驚,慌忙問道:“怎麼了孩子?”
看著父親,秦冀宛然一笑:“沒事,就是突然感到您老了很多。”
“唉,我當什麼事呢!你都二十多了爸爸能不老嗎?這是正常現象!”好了好了,別多愁善感的了,去廚房看看,燉的排骨好了嗎?一會客人們該到了。”
秦南看著女兒去了廚房,心想,女兒真的長大了,知道心疼父母了。梅子,你如果還在人世,現在到底在哪裏呀?秦南歎了口氣,思緒又一次回到冀中地區的那個小山村裏……。
“首長好”張蘭剛要行禮就被秦南止住。
“張蘭同誌,在家就不要這麼拘束了,怕你們禮節多,我都把軍裝脫了。快請坐吧。”秦南招呼她們坐下,又對劉鐵說:“平時家裏也沒人,所以待客的東西也沒來及準備,劉鐵幫我給張蘭同誌和沈蘭倒杯水。我去廚房看看秦冀這孩子把菜弄得怎麼樣了。”
沈蘭站起來說:“你們都是部隊幹部,哪能做得了家務?我去廚房幫幫忙吧!”
張蘭遲疑了一下,也站起身說:“你們聊,我也去廚房向沈大姐學學手藝。”
秦南正要阻攔,劉鐵揮著手說:“好,去廚房就是你們女人的事。去吧去吧,我和秦主任聊點別的事。”看著她們去了廚房,劉鐵坐在沙發上，衝秦南詭秘地一笑說:“您看張蘭同誌怎麼樣?”
秦南沒明白劉鐵的意思眼睛一瞪說:“劉鐵,你跟我一起時間不短吧？應該知道我私下不談工作上的事。她怎麼樣自然由組織上認定，你少拿你們師的幹部晉升來煩我。”
劉鐵嘿嘿隻笑:“工作上的事我什麼時候私下找過您。我是說張蘭同誌丈夫去世好幾年了,孤零一個女同誌也沒個孩子,挺孤單的……。”
“你是主管軍事的師參謀長呀?還是靠嘴皮子吃飯的媒婆呀?亂彈琴……。”秦南明白了他的意思,惱怒地站起來。
劉鐵起身拉住秦南:“我哪有這本事!還不是我家那位的意思。不過我真覺得你們挺合適。沈蘭也試探過張蘭的意思,人家倒沒明確反對。今天您打電話,她正好在我房間,所以我就硬把她給拉來了。”
秦南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一是因為秦冀的媽媽還沒有確切的消息。二呢,張蘭還很年輕,我們年齡差距太大。今天秦冀剛從學校回來,我們不談這些,不談這些!”
“唉,我的老首長呀,秦冀媽媽的事我也聽說過,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就算她仍活著,也可能嫁人了。要不她也該尋找你們呀!就算她誤會您,她也得想孩子不是?您這都找了快二十年了,一點消息沒有,這事就不好說了。張蘭,她也四十多了，和您差不了多少歲!真沒看出來,您還是個老封建!”
不管劉鐵好說歹說,秦南就是隻搖頭。劉鐵還想繼續說什麼,就見秦冀從廚房端了菜出來喊道:“開飯了,劉叔叔,您嚐嚐我做的菜。”
劉鐵哈哈大笑說:“你的手藝,我早就見識過了,那年你高中剛畢業吧,在我家做了個涼拌黃瓜,連糖和鹽都分不清,那是我第一次吃甜黃瓜呢。”
秦冀嘴一撇:“哼,小看人,那都是多早事了。我當兵以後在炊事班幫廚,學了好多拿手菜呢!”
秦南去了書房,劉鐵看著興高采烈的秦冀小聲說:“丫頭,怎麼這麼高興,是不是談戀愛了?”
秦冀小心翼翼地向書房方向看了一眼,嘻嘻一笑說:“劉叔叔,你不要裝迷糊了,我和陸渢的事情你真不知道嗎?”
“你和陸渢那小子還有聯係?”
“我剛才還和他通過電話……!”
“唉,當初我真不該慫恿你和他見那一麵,失誤呀!不過,他在華東,你在大西北,遠隔千裏的,你們的交往能有結果嗎?
秦冀大大咧咧地說:“真心相愛,遠隔千裏又有什麼!等我一到年齡就申請結婚,那時候我就是你們SD媳婦了!聽說那裏景色可美了,是吧?劉叔叔。”
劉鐵哈哈大笑:“真是女大不中留呀!我可不敢再參與意見了,要是你爸知道了,不知道怎麼收拾我呢!”
“現在絕對不能讓他知道陸渢的事。劉叔叔,你可一定幫我保密呀。”秦冀小心翼翼地叮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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