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冀轉身看了張明陽一眼說:“一個同學……。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陸渢,他是我的學長張明陽。”
陸渢連忙伸出手說:“你好。”
張明陽打量了陸渢一番,看著他沒有肩章領花的士兵服裝,臉上充滿了不屑,勉強和陸渢握了下手說:“退伍兵呀,在部隊幹了幾年呀?”
“我在部隊……。”陸渢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冀給拉開。
“張明陽,我男朋友來了。你先走吧!順便把你的花拿走。”秦冀把花束還給張明陽,不等他有所表示,就挽起陸渢的胳膊說:“走,到我宿舍把背包放下。”
陸渢拘謹地把胳膊從秦冀手中抽出來:“女兵宿舍我怎麼能進去,我還是在樓下等你吧。”
“你上去就行!我的宿舍是單身公寓。”秦冀拉著陸渢就走,把張明陽獨自涼在那裏。
一進宿舍,秦冀把門關上,轉過身就嚶嚀一聲把雙手掛在陸渢脖子上,羞紅的臉龐微微揚起:“我想你了……。”
陸渢不敢直視秦冀的雙眸,隻是語無倫次地說:“我……我也想你了。背……背包。我解背包……。”
看著他手忙腳亂的樣子,秦冀哈哈大笑,又把臉湊到他麵前頑皮地說:“你不想問問那個人是怎麼回事嗎?”
陸渢憨憨地把背包放下:“他不是你同學張明陽嗎?你剛才都介紹清楚了呀。”
“我拿著他的花,我還怕你誤會吃醋呢。”
“我有那麼小心眼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這麼漂亮,要沒人追我才會誤會。”陸渢笑著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見秦冀又想依偎過來,連忙說:“來的路上看到你們學校真的太大太氣派了，先去陪我去參觀參觀一下好不好?”
被秦冀挎住胳膊,陸渢緊張地臉都紅了:“很多人看著呢?”說著試圖抽回胳膊,沒想到被她抱的更緊了。
“怕什麼,你看周圍,比我們親熱的人多得是。”
陸渢四下看看,果然很多情侶在花園綠地上擁抱親昵……。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可我穿著軍裝呢!”
秦冀笑著說:“你這還算軍裝?連領花肩章都沒有!哎,你就沒身別的衣服呀?”
“沒有,這五年基本沒出過部隊,沒買過衣服。”
“等會我們出去吃飯給你買一套衣服吧,我陪你西安玩幾天,這樣你也自然些。”
“好!”
陸渢所有的憂慮在秦冀的柔情蜜意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他來西安,本想和秦冀談談自己離開部隊的利弊,考慮一下兩人關係是否還能繼續。他心裏雖然很舍不得秦冀,但也不希望她為自己傷心難過。可是畢竟少年心性,一見到秦冀想說的話都改變了原來的初衷。兩個年輕人完全沉浸在熱戀的幸福之中,他們的足跡遍布了這座古城的大街小巷,鍾鼓樓前他們流連忘返,古城牆上他們奮力攀登追趕……。
寂靜的夜裏,秦冀倚在陸渢身上愁眉苦臉地說:“這麼快你就要走了,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麵,我真舍不得你走,你可不可以多呆幾天?”
陸渢轉過身把秦冀攬在懷中:“我也舍不得走。可是,我在這裏你都幾天沒去上課了,這樣耽誤下去怎麼行?再說,我回去還要到我們當地武裝部門報到,就算家裏緊不見我回去也該擔心了。”
“嗯,是呀,現在所有的退伍士兵都應該到家了。我也很想家,可是……。”
“傻丫頭,想回家就回看看呀,反正這裏距離咱們軍部不遠,利用星期天就可以來回一趟了……。你怎麼還哭了?怎麼了?”
“我……我沒有媽媽,爸爸一直忙,回到家也沒人陪我……。”
“你沒有媽媽?難道阿姨……阿姨去世了嗎?”
秦冀哇的一聲哭了起來,陸渢連忙抱緊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秦冀抽噎著搖搖頭:“我三歲以後就沒有見過我媽媽。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在沒在人世……。”
“你媽媽她……?”
“陸渢,我給你講個故事……。”秦冀的話慢慢將陸渢帶到上世紀六十年代冀中平原的一個小村莊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