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玲一直以為自己是很反感這種親熱,因為隻要一想起她就會想到自己在那個幕荊浩的身下第一次痛哭的場景,那個男人看著比誰都要陰涼幾分,他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看人的眼神都是涼颼颼的。
所以她怕,但是剛剛經過趙文曉的一番折騰,那種又歡愉又難捱的感覺是她從未體味過的,如果剛剛趙文曉沒有堵住她的嘴的話,她在大喊大叫之下肯定不會產生這種心思,而是覺得恐懼才對。
隻是現在,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中,身上燥熱的難受,額頭冒出了細汗,雙手自覺地攀上趙文曉的脖子,半閉著眼,腫脹的紅唇竟然主動地朝他送了過去。
趙文曉耐心地吻她,他很難受,偏偏他一向都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知道她是個純的,也不想太過急躁然後傷害到她。
曖昧的聲音在巷子裏低低地傳開,趙文曉身子一動,頓時僵住,他的臉色也變得僵硬,就跟吃了大便一樣,黑的跟鍋底似的,一時之間隻覺得一盆冷水從天澆下,將他身上的炙熱也澆熄了不少。
他低低的罵了一句,要說剛剛她的冷淡像一記耳光,那麼現在讓動情的聲音就像一隻蒼蠅飛到他嘴裏一樣,讓他膈應的慌!
裝得那麼像,他雖然不是禦女無數,但是也是久經情場,竟然首次跌在這個女人手上,他覺得這一次碰上於玲,他就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所有的自以為全都是假的,如何能讓他不生氣?
到底是誰惡心誰?!
男人抽身而退,同一時間,抱著她身體的手也立刻收了回來,掏出紙巾替自己擦拭,失去了力量支撐的於玲一下子就跌倒在地,這一跌倒也讓她從歡愉裏清醒過來。
淩亂不堪的衣物,身下清晰的觸感,於玲呆愣了三秒鍾之後高喊出聲!
“——啊!”
慌張地掩住自己的胸口,於玲晃悠悠地從地上站起來,借靠牆壁的支撐,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向了趙文曉。
趙文曉正在整理自己的身子,一時沒注意被她打了個正著,這會他更加不悅了起來,隻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癖好,見她惡狠狠地盯著自己,也不管自己被打了的臉,不屑地嗤笑出聲,“現在叫是不是太晚了些?這一巴掌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不過,你剛剛也很快樂的,就不要裝了!”
於玲心裏當然沒有忘剛剛自己被他擺弄到妥協的場景,但是她怎麼能承認,要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她肯定是不會委身於他的,這會她隻覺得渾身都髒,又很疲憊,累到連哭的力氣也沒有了,隻能扶著牆開始吐。
“滾!”
趙文曉就像看小醜一樣看著她,穿裙子就是方便辦事,雖然對她他是有些趁人之危的味道,但是仔細說來也是你情我願的事情,隻能說她太不經挑逗了。
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趙文曉懶懶地扯出了一個笑,“嘖嘖,真的沒看出於家的女兒還這麼能裝,不過我也算是見識到了,女人啊,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女人,還真容易讓人看走眼。”
“我想剛剛碰到的那個帥哥眼光應該是比我毒一些,肯定是看出了你的真麵目才瞧不上你的。”
他不說晨子還好,一說於玲便渾身都冷了起來,低喃道:“是你強迫我的。”
“哈,這話真是太好笑了,於小姐,你剛剛可是一直求我說你難受。”
趙文曉也是被氣瘋了,說出來的話也有些口不擇言,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隻是對待什麼樣的人要用什麼態度,他覺得於玲傷了他的自尊,男人的麵子就跟女人的貞操一樣重要,他怎麼能允許自己不反擊?
“滾!滾!滾!”
於玲再也承受不了他的冷嘲熱諷,事情到這地步她又不是傻瓜,自然不會說出去,這個暗虧她似乎隻能自己吞下去了,趙文曉像是看出了她的心裏所想,嘴角一揚,有點疼,想來是她剛一巴掌的後果。
“你也沒什麼損失,反正又不是個處的。”
他這話說得直接但是完全是實話,在國外人人對於男歡女愛的事情都是毫不避諱的,他雖然是個講師,但是他認為自己比國內那些斯文敗類好多了,現在還不是有許多人民教師做出侵犯學生,出去逛夜店叫女郎的事。
終歸都是男人,別以為披著羊皮就不是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