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大的身軀完全包裹住了小然,留給了珍姨一個挺直的背影,她現在看不清楚他們兩個是什麼狀況,隻當小然害羞的躲在晨子的懷裏,於是曖昧的笑了笑便又走進了廚房裏,晚飯她要該開始準備了,本來她也就是聽到了聲音後,才走出來看看的而已。
小然懵然的視線慌亂地轉了一圈,當看清楚了那條褲襠的拉鏈,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剛剛撞到的是什麼之後,一張俏臉騰地冒出了嫋嫋熱氣,那紅的簡直是比傍晚的夕陽還要鮮豔,想要抬起腦袋,後腦勺卻突然多出了一隻手,摁著她不讓她起來。
“晨子!”
她也就是在真正惱火的時候才會叫出他的全名,小然焦急地想要擺脫他的鉗製,掙紮之間,嬌嫩的臉蛋卻總是會不經意地摩擦過他的下身,眼睜睜地看著那處越來越鼓起的小帳篷,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色情!
晨子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氣都往一個地方直衝,讓他恨不得在這沙發上就將她給辦了!
見她還在掙紮亂動,嘶啞性感的聲音有著被壓抑的難捱痛苦,“小然,別動!”
別動?不動的才是傻子!
“我,我,我肚子疼。”
小然緊閉上眼,撇過臉不去看他羞人的地方,雙手舉白旗投降,弱弱地抱怨,聲音顫顫的,聽起來毫不可憐。
晨子一聽,頓時慌了,她說肚子疼?!
一下子,所有的邪念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雙臂有力地將她扶起,黑眸驚慌地瞅著她,一隻手還不斷地來回撫摸她的小腹,緊張地問,“肚子疼?怎麼會疼呢?”
臉上的熱氣還在,她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臉有多紅了,頭發亂糟糟地披在肩上,美眸似嗔欲嗔地瞪著他,迅速地醞釀起了水霧,眨了眨,一顆晶瑩的淚珠沿著她光滑的臉龐垂落下來,滴在了裙擺上。
晨子心肝一顫,仔細地將她抱坐在懷裏,溫熱的唇瓣顫顫的吻上她的眼睛,也將那些水霧吸了個幹淨,她哭了,他竟然把她惹哭了?!
手指靈活的替她梳起了微亂的長發,晨子懊惱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低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哪裏疼嗯跟我說?”
說是哭,其實也就留了那麼一滴眼淚而已,小然隻是被他氣得不行,當然更多的是因為羞憤,這個男人太過分了,還說要當十個月的和尚,就衝他這麼不看場合時間的亂發情,她才不信他呢!
果然網上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
晨子輕拍著她的背,見她不說話,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他的心頓時就急了,輕晃著她的身子詢問:“肚子還疼麼?”
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晨子頓時覺得渾身涼意颼颼,尷尬地摸了摸鼻梁,看她病沒有露出什麼痛苦的神色後,心裏才稍稍安下了心。
“你怎麼可以這樣!”
坐在他腿上,小然也不敢亂動,十指揪著兩側的裙擺,明媚的桃花眼委屈地看著他,眸底裏的純潔讓晨子產生了巨大的罪惡感,突然覺得自己很像那隻吃小紅帽的大紅狐狸!
湊近親了親她的臉頰,晨子將自己的俊臉埋在她的頸間,鼻尖縈繞著她身上女兒家獨有的香氣,清潤的聲音已經不複剛剛的嘶啞,“對不起,是我沒考慮好。”
想起剛剛的一幕,小然還是覺得不能接受,腦袋裏亂哄哄的,臉上的熱氣還源源不斷地湧上來,真的是羞死人了!
從鼻腔裏輕哼出氣,晨子見她還是不搭理自己,清雋的眉宇間頓時染上如濃霧般的憂愁,俊臉湊到她麵前,眼巴巴地望著她,喃喃道:“老婆…”
這一聲呼喚那真的是叫的纏綿悱惻,撩人入骨,小然美眸四處亂轉,就是不看他,活像個別扭的小姑娘。
她的性子晨子還能不知道?一開始是被她說‘肚子疼’給嚇到了,這會心境平複下來,也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他的小妻子在作弄他而已,雖然覺得無奈,但是他的耐心還是有的。
“別生氣了,寶寶見你不理會他爸爸,會難過的!”
他說的義正言辭,小然餘光瞥見他一臉的嚴謹,心裏頓時覺得好笑,嘴角不禁揚了又揚,許久之後才悶悶地說,“是你會難過吧,寶寶又怎麼會難過!”
“是是,你不理我我會難過,你不高興,我跟寶寶都會難過,然後,我就是雙重難過了!”晨子立刻就接下了話,言語懇懇,末了還添上一句,“我錯了。”
反正就是她最大,那就對了!
小然定定地瞧著他,俏臉緋紅,有一種水蓮禁不住涼風的嬌羞,看的晨子再次移不開了眼,視線緊緊地鎖在她身上,他的妻子怎就生的這麼好看,這會他覺得要是生個女兒也不錯,不過一定要像她娘親才行。
晨子就抱著她輕哄,雙臂摟著她的腰,天南地北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還時不時的俯下腦袋在她胸前蹭啊蹭的,惹得她渾身一陣酥麻,忍不住淺笑出聲,硬是將剛剛羞人惱怒的氣氛給打散了。
這副孬樣要是擱在別人眼裏,指不定會如何取笑他呢,不過眼下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嘛,大男子頂天立地的想法還是可以暫時拋到一邊的。
客廳裏的陣陣笑聲透過窗戶傳入珍姨的耳裏,讓她不禁好奇地探頭看了過去,見他們小夫妻倆抱坐在一塊,也不知道少爺說了什麼,逗得少奶奶笑得開懷,那笑聲清脆悅耳,連她都被感染到了他們的好心情。
“我們是不是該去機場了。”
晨子淡淡地瞥了眼牆上的時間,恢複了一貫淺笑的神態,深沉的黑眸正溫柔的凝視著她,清潤如玉,沒人能將他跟剛剛那個耍流氓的男人聯想在一塊。
小然一怔,隨口問道:“幾點了?”
“三點四十。”
“三點四十…”小然喃喃地重複了一遍,接著驀地從他腿上站起,纖細白皙的手指指著他的腦門,黛眉微蹙,不滿地怪他,“哎呀,你,你怎麼不早說呢!”
都四十分了,還有二十分鍾也不知道能不能趕得過去,要是遲到了的話,糖糖肯定會埋汰她的。
小然慌慌張張地走到玄關處去換鞋子,鞋櫃旁邊放了一張小凳子,是那個男人買回來讓她換鞋子用的。
晨子很少有看到她冒冒失失的時候,此刻見到她這副模樣,心裏好笑地一彎唇角,又看她徑直就往門口走去,長眉不禁微微挑起,嘴角猛地一抽,她似乎將他這個英俊瀟灑的男子給拋到九霄雲外之地了。
腳步不禁又跨大了一些,他很快就趕上了前麵的那道倩影,大手自然地摟住她,帶著她朝別墅外走去。
小然雖然心裏焦急,但還是盡量放緩了腳速,她現在的身子可不允許她出一點兒的差錯,所以其實不需要別人提醒,她都會很小心的。
“還來得及,不要擔心。”
晨子替她係好了安全帶,瞅著她皺起的小臉,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清俊儒雅的臉龐上有著淡淡的無奈,摸了摸她的臉蛋安撫,他的聲音好聽的就是有種能平慰心情的魔力,小然衝他揚眉點頭,優美的唇線微微勾起。
車內的空調溫度剛剛好,隔絕了外界的熱氣,小然安靜地望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有些晃神,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後,美眸裏氤氳起了柔和的笑意。
正在認真開著車的優雅男子,一不注意就錯過了她刹那間的芳華。
機場在市中心跟郊區之間,直線距離是不長,但是開過去也要耗了大半個小時,小然走得匆忙,壓根就忘了帶手機出來,蔡糖糖一個人背著一個行袋孤零零地站在航站樓廣場中央,一雙又圓又黑的大眼睛不停地四處張望,額頭上的薄汗淋淋,這天真是尼瑪的熱啊!
四點多的陽光雖然已經不是很強烈了,但是大地上的熱氣還是騰騰地冒著煙,所有人估計都恨不得來場雨吧。
她是想直接打的走人的,但是小然早上跟她說要下午會過來接她的,所以她才不得不留在這等那個所謂要來接她的女人,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偏偏她的電話打不通!
一路暢通無阻,沒有堵車,但是等他們到達機場的時候,時間也已經比航班到點的延遲了二十多分鍾,其實遲到也有一個好處,因為大家都趕著回家,所以機場出口的人基本也都走光了,小然挽著晨子的手臂,借著他身上的力量踮腳一看,立刻就瞄見了站在中央的那道有些蕭索的熟悉身影。
“小然!”
蔡糖糖等的是叫那個的怒火攻心啊,看著朝自己款款走來的優雅女子,裙尾飄飄亮瞎了周圍諸多男士的眼,她就恨不得狠狠拍幾下她的小屁屁,她覺得她快要被烤熟了。
小然見她麵容不善,腳步立刻就頓住了,隔著三米遠的距離訕訕地瞅著她笑道:“啊,糖糖,你怎麼不找個沒太陽的地方等。”站在路中間,太陽烤著不熱嗎?
蔡糖糖聽了,臉色便更加的黑沉起來,咬牙切齒地回道:“我以為你早就來了然後又找不到我,所以就站在了這最顯眼亮目的地方!”
“額,我們晚了一點點。”
“怎麼不接電話?又沒帶在身上?!”
一字一頓的聽得小然那小心肝不禁顫了又顫,無奈地點了點頭,突然看見蔡糖糖的臉色驀地僵硬起來,那樣子就跟便秘了似的,於是關懷地問道:“糖糖,你怎麼了?”
晨子在航站樓旁的售貨亭買了把陽傘撐在小然的頭頂上,替她擋住了陽光的照射,看了看站在他們麵前麵色通紅的女子,禮貌地問候,“蔡小姐。”
“啊哈,先生。”
衝他咧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不過換來的隻是晨子輕輕地點了點頭,蔡糖糖之所以變了臉色就是因為看到了晨子,手上的行袋已經被他提了過去,那把陽傘也分了一半撐在她的頭頂上,大眼盯著走在前麵的挺俊的身影,讓她不禁感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