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情況,似乎跟她預計的相差甚遠…
小然一坐下,秦素素就朝她身邊挪了過去,親昵地拉著她的手臂輕輕地晃蕩著,“嫂子,剛沈大哥說你會來我還不信,還好你來了,要不然我肯定很無聊。”
她表現的像個小姑娘,小然也樂意把她當成妹妹來看待,“有這麼多人在怎麼會無聊。”
學著晨子摸她腦袋時的動作,她也抬手摸了摸秦素素的腦袋,看著她的頭發,黛眉不禁一蹙,“素素,你這頭發是不是該修一修了。”
“不剪,我要留長發!”
小然無奈地睨了她一眼,“修一下頭發又不會變短,這樣亂糟糟的不好看哦。”
“啊真的嘛,那我明天就去修頭發,大家都說亂嗬嗬。”
於玲現在完全是處於傻眼的狀態,其實也不怪她,她剛從上堯回來不久,對於秦素素去過宣城的事情一無所知,所以這會看到她們之間自然不做作的親密互動,她真的覺得有一種被石頭哽在喉嚨,說不出來的難受!
“素素,你跟黃小姐認識?”
一道聲音驀地插入到她們之間的談話,小然美眸微轉看向坐在秦素素另一邊的於玲,隻是看了一眼後就轉移開了視線,將自己的身子懶懶地靠近晨子的臂彎裏。
秦素素回過頭衝於玲點頭,“嗯是啊,於玲姐,嫂子就是晨子哥哥的老婆,我見過她穿婚紗時候的樣子,很漂亮,我覺得再也沒有比她更漂亮的了。”
於玲一聽,心裏的醋意便如排山倒海般湧了上來,偏偏她的臉上又不能泄露出一絲神情來,真的是憋得要死!
這麼高端的評價讓小然臉上一熱,她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頭頂上驟然響起一陣低笑聲,晨子攬著她的肩膀,視線斜視下去望著那張明媚的俏臉,對於秦素素的話不置可否,還讚成地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言語間的得意跟驕傲滿滿,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是聽不出來的。
“哎呦真是膩歪死人了。”沈小三嫌惡地推了推晨子,又往旁邊挪了挪,眼中含著戲謔看他,“老大你要不要這樣,你就盡管刺激我們這些單身貴族吧。”
晨子勾唇一笑,並不避諱他的調侃,反倒是迎韌直上,清越的嗓音透著讓人不容忽視的認真,“那你也快去找一個,我相信沈媽媽一定會樂的找不到北了。”
“嫂子!你看他得意的,一定要好好管管他!”
沈小三在小然麵前總覺得自己安全了些,至少不會被某隻狐狸給威脅了,所以這說出來的話也就比較有氣勢,眾人淡笑著看他們之間在言語上的爭論,氣氛也逐漸活絡起來,不會讓人顯得沉悶。
黛眉微挑,小然俏臉緋紅,雙手環上晨子的手臂,再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他精瘦的手臂上,微微抬頭望著他,明媚的桃花眼暗含秋波,看的晨子一時之間竟是移不開了眼。
“我可管不了他。”
她輕輕地說著,語氣淡淡不惱不怒的,晨子握住她的手,視線觸及到她回望過來的目光,清雋的臉龐漾起了一抹溫柔的寵溺,笑道:“老婆,隻要你想的話,我樂意之至!”
沈小三是真的被刺激到了,他隻覺得渾身發冷地顫抖了一下,雞皮疙瘩就都冒了出來,連忙抬起腳步離開這兩個人小夫妻的身邊,走到對麵跟秦世賢還有瞿家那兄弟倆坐一塊去了。
晨子也不在意他略顯誇張的反應,看了一眼在場的人,眼神落在瞿家兩兄弟身上正式衝小然介紹道:“他們是瞿叔叔的兒子,大名是瞿天華跟瞿天雷,不過我們小時候都叫他們瞿一跟瞿二,你以後也可以這麼喚他們。”
“你們好,我是黃小然。”
禮貌地衝他們笑著點了點頭致意,小然心裏琢磨著誰是瞿叔叔?顯然她壓根就不知道有這號人物的存在,不過她也不點破多問,想來應該跟家的關係不錯,隻是她還沒見過麵而已。
瞿天華跟瞿天雷相差一歲,性子一冷一熱,不過在美女麵前他們也不能失了禮儀,一向嘴皮子比較繞的過來的瞿天雷朝小然笑笑著說,“我們也該喚你一聲嫂子的,晨子哥的婚禮我們兄弟倆公務在身來不及去,不過家父跟家母都去了,也一早就聽他們提起過晨子大哥好福氣啊,娶了個美嬌娘…”
瞿天雷一說上話就有些止不住口,還是瞿天華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可以閉嘴了。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掙紮,小然嘴角一抽,也不知道該怎麼回複瞿天雷的一陣牢騷,隻好朝他們又是禮節性地一笑。
介紹完最陌生的兩個人,晨子就以座位排序挨個地說過去,“三兒世賢你見過了,這位是於玲,老婆你也不陌生,還有素素這丫頭。”
聽著他一邊說,小然一邊點頭,沈小三跟秦世賢也禮貌地朝她打了聲招呼,氣氛相當融洽。
隻是於玲心裏卻感到驚訝,覺得自己在這一刻似乎格格不入,看著沈小三跟秦世賢對黃小然熟悉的問候,她很好奇他們之間是怎麼認識的?
一開始還想讓她因為陌生而被孤立,這一刻看起來似乎隻有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人?!
“原來大家都認識啊,那就更好了!晨子,你確實很不夠意思,至少對我很不夠意思,結婚了也不通知我一聲,怎麼說這西塘也應該補給我吧!”
於玲拍了下手站起來,麵對著晨子的方向,嬌笑連連,隻是她心裏卻是一點都不舒坦。
淡雅的目光掃向於玲,那臉上一點也不做假的表情讓小然心裏感到一陣驚訝,她們第一次見麵交手的場景,還有她對她說的那些刻意的話,到現在她都還記憶清晰,這個女人應該是對晨子有想法的,隻是這會看來,卻好像又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難道是她誤會了?
應該不會,她情商又不低,女人對女人的了解,有時候隻是一眼就能感受到很微妙的東西。
因為於玲的一句話,局勢變得僵硬了些,晨子清雋的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於家出事之後這幾年來都退出了人們的視野,她語氣說的輕快,但是這話並不讓人覺得輕鬆。
“我說於玲,你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跟人討糖果啊。”
瞿天雷自顧自地笑了一聲,隨即便嚷嚷了起來,雖然聲音有些吵,但是也不失為解救氛圍的一個好方法。
於玲頓了頓,目光不經意地掠過晨子,然後又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沒說過似的,鎮定地看了看時間,說道:“那不說了,大家都去裏間餐桌上坐吧,我想應該都覺得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