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開口製止他,但是唇瓣才稍一開啟,就有柔軟鑽入她的口腔中,小然的心弦就像是被晨子突如其來的親吻,刹那撥動,身上的顫栗一波又一波愈演愈烈,愣愣地,全身的神經,在他神情地吻中,酥麻地墜入那鋪天蓋地的情潮中。
“晨子別,不可以唔!”
捂著被吮得紅腫的唇瓣,小然氣惱地瞪著還意猶未盡的晨子,氣喘籲籲地指控道。
眼波瀲灩,雙頰緋紅,撅著嫣紅的唇瓣,嬌嗔的女聲,嫵媚動人的神態,落在那對深邃的黑眸中,徒增強烈的熱度,脖間的喉結上下的滾動,盡管他的懷中還是如常的帶著清淡的薄荷味,小然卻恍若置身火窖,想要退身而出,手卻驀地被他再次握住,貼上他的精壯的胸膛,靜靜地感受著皮膚下的脈動。
溫馨的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了剛剛擦槍走火的旖旎氣氛,小然隻覺得眼皮子開始沉重了起來,美眸往下一斂,聞著他懷中的味道,漸漸陷入夢眠。
等他平複下來滿心的燥熱後,懷裏的嬌軀已經開始有規律的起伏,靜美的小臉幾乎完全埋在他的胸膛上,隔著薄薄的衣料,他似乎還能感受到從她鼻中呼出的氣息,正蘊濕了胸前一小塊地方。
晨子的俊臉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即便是一道不可壓抑的輕笑聲在房間裏悄悄蕩漾開來,將滑落的天鵝絨薄被輕輕地拉上來一些,包裹著她也蓋住了自己,嘴角的弧度跟她的相得益彰,雙手以一副保護的姿態抱住她,將她緊緊地鎖在自己精心漫布的天地裏,獨一無二。
幸福往往很簡單,他們要的也從來都不多,隻希望身邊有他或她長伴相隨而已。
接下來的小然幾乎天天都呆在軍區大院裏,早上起得越來越晚,但是也沒有人來打擾她,因為休息的足夠再加上吳娟清這幾天的精心照顧,讓她的臉色嬌豔如桃花,都賽過了一院的春色。
除了嗜睡一些,像一開始惡心反胃的感覺也漸漸消去了不少,就算每天都還會有那麼一兩次需要她急匆匆地向洗手間跑去,但是總的來說那感覺,已經沒有一開始的那麼難受了。
正如晨子所說的,這幾天他跟清輝都是一早就出去,直到下午一點半左右才會回來,而吳娟清依然早上留在別墅裏,等他們爺倆回來之後,下午的時間她再用到工作上去。
對於他們的輪番留守,小然隻覺得無奈但又勸阻不了,晨子回來之後就都陪在她身邊,起先的時候還會帶她出去逛逛,但是因為前兩天碰上大雨,天氣一下子又轉涼了,讓她有了小小的感冒之後,吳娟清就說什麼都不肯讓她出門。
她的箴言就是,哪兒都不去最安全!
期間辰陽來過一次,西裝革履的全副武裝讓小然有刹那的怔神,跟在宣城裏的那個休閑陽光的大男孩相比,氣場的改變讓人覺得他的五官也一下子沉穩了不少,隻不過他一開口就又破壞了那一身的裝扮。秦素素倒是沒再過來了,每個人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軌,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改變了什麼。
國忠的電話是每天下午五點準時必來,話雖然少,每天也幾乎都是同樣的關切詢問,而且到最後總會添上那麼一句,無非就是希望他們倆早點回宣城,最好是隔天就回去。
每每聽到這裏,晨子都是果斷地應了下來,他們爺孫倆的一來一往,一個裝瘋一個賣傻,倒是樂了全家人。
每天飯後晨子都會陪她在院中閑庭信步,坐看花開,這種感覺對小然來說,倒也還不錯。隻是這兩天起他似乎變得忙碌了起來,往往都是她忍不住困意先行睡著了,也不知道他具體是什麼時候回房的。
眼見著來京城已經有一周的時間,再過兩天他們就要回去了,小然盯著牆上的掛曆,纖細白嫩的手指一格格移了過去,最終停頓在了22號這一天。
還有五天的時間,她的母親就要過五十歲的生日了,小然坐回沙發上,一手托著下巴,另一隻纖手卻已經從口袋裏摸出了手機,迅速地調出黃宅裏的座機電話,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