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司徒太過分了!辰辰暗暗喜歡他那麼多年他都沒感覺,自己不甘心做了這麼多年的藍顏閨蜜,這才剛要出手,他倒好,一聲不吭就把人給搶走了。
沒天理沒天理啊!
司徒樺淡淡地回應了沈小三一眼,沒有以往的嬉笑,此刻的他身上那股氣質看著倒還真像晨子。
眾人都沉浸在麵前雪白的一對人兒身上,哪裏有空去管周圍其他人的情況。
“時間差不多了,晨子,準備一下就該出去了。”
吳娟清看了看時間,囑咐了一句就拉著何潔麗先走了出去,她也該出去看看賓客都來齊了沒有。
蔡糖糖湊到小然身邊,在她耳邊微微踮腳不滿地說道,“小然,你們找的伴郎也太帥了吧,我可被他比到十八層去了。”話是埋怨的,但是她的嘴角卻是掛著笑。
小然黛眉一挑,看她這模樣就是很滿意才對,還故意說出這種話。沈小三她聽晨子介紹過,沈家跟家在京城是在同一個軍區大院裏的,兩家中間就隔著司徒家,所以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可謂是從小到大二十多年的了,鐵的很!
“是嗎?可是我看蔡小姐一臉很滿意的神色啊。”
還不等小然開口說話,晨子就壓低了聲音率先替他的發小伸冤了,這聲音不大,剛剛好夠他們三人聽見。
這話太直接了,就算知道也不用這樣說出來啊。蔡糖糖本想橫一眼晨子的,不過剛對上那張妖孽的臉,那樣不雅的舉止便做不出來了,隻得轉過身回到原地,瞪了沈小三一眼。
這一瞪瞪得沈小三夠莫名其妙的,雖說身邊的這個女人長得不夠美,身材也不夠好,但是從剛剛的聊天看來,性子倒是還不錯,不像是個容易生氣的人。這會她的怒氣,又是從哪裏來的?
“走吧走吧,我們出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辰辰拉著司徒樺就出了化妝間,沈小三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而蔡糖糖當然也隻能跟著他們了。
一大票人瞬間都消失了,化妝間一下子就空了出來,隻剩下晨子跟小然兩人。
沒有人在場,晨子自然而然地放開了膽子。熾熱的目光肆意地在新娘身上掃蕩了一圈,如墨般的黑眸逐漸深暗,隱約還能看到裏邊的一點點星光。
“怎麼可以這麼美…”
大手摟住被婚紗緊裹著的細腰,俯下首,將腦袋擱在裸露的頸間處,聞著白皙肌膚上的馨香,晨子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了。
一雙藕臂上還帶著雪白的手套,小然被他變相的誇讚弄得有些好笑,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哄道,“我老公可也很帥氣啊,一會可別勾走了場上某個千金小姐的心才好。”
這男人,隻知道她美,難道他不知道他自己就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俊臉,得讓多少女人為之狂熱。
“嗬嗬…”晨子被她帶著占有欲的話給逗笑了,隻覺得此刻的她非常可愛,“那你也要注意了,一會眼神不能停留在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身上,輕飄飄的掠過就好。”
“額。”小然斂了斂眉,一個‘好’字還沒從嘴裏吐出來,就被晨子突如其來的吻給吞沒了,美眸頓時睜大,看著眼皮底下放大的俊臉。
他就像一個高貴的王子一般,修長的雙手如捧著珍珠一般捧著她的臉,細細的吻著,帶著無限的深情與溫柔,好容易讓人一個不小心就溺了進去。
小然稍許的錯愣之後,美眸中便染起了甜甜的笑意,沒有推開他,雙手自覺攀上他的脖子,紅唇被他吻住,嘴角邊噙著一抹笑意,輕輕地啄了啄他溫熱的唇瓣。
她的主動就猶如一條導火線般瞬間勾起了他的全部熱情,起先還隻是輕輕地吻著唇瓣,到這一刻,長舌直入撬開了她的牙關,在充滿甜蜜味道的口腔中來回繾綣,勾纏著她嫩軟的舌頭一起共舞。
大手沿著細致的脖子一路往下,滑過精致優美的鎖骨,覆蓋在左邊的飽滿上。
小然隻覺得被他粗糙的掌心摸索過的地方都帶起了一片火熱,還有陣陣顫栗。突然胸口感覺到了一股壓力,餘光處看著在自己豐盈上作惡的大手,如霧般的美眸染上一抹羞澀。
“別,嗯…”
離開了炙熱的嘴唇,小然一手抓住晨子放在她胸上的大手,阻止了他不符場合的舉動。
收回了手,晨子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帶了一絲孩子氣、黑眸裏的火焰還沒散去,箍著小然的腰身緊緊抱在懷裏,似乎這樣就能讓他舒服一點。
本來隻是個簡單甜蜜的吻,怎麼就給變了樣呢。麵對著懷裏這個小女人的時候,他所有的自製力似乎都變成了笑話,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嘛。
“巴不得現在就是天黑。”
“什麼?!”
等一番領悟過來,小然的臉就因為這一句埋怨的話瞬間又滾燙了起來,推了推身前高大挺俊的身軀,嗔怪道,“媽剛剛不是說差不多要開始了嘛,你快出去看看。”
實在不知道他們兩人在這樣獨處下去,還要膩歪多長的時間,所以她隻好將這個男人敢走好了。
晨子歎了一口氣,又重重地在小然的唇瓣上親了一口,這才不舍地放開了她,理了理她兩鬢邊淩亂的發絲,又打量了一遍眼前的美嬌娘,唇邊頓時揚起一股滿意的笑,“那我出去了。”
小然望著他挺拔欣長的背影,臉上噙滿了幸福嬌羞的笑靨,陽光從窗戶邊照在她的臉龐上,淡淡流淌出一股浪漫而又夢話的神采出來。
今天的宜春坊給人的感覺卻是從未有過的冷清,黃宅裏空無一人,因為黃雙林他們一早就都去了景洲別墅那裏。
“老爺,我們真的不去嗎?”
林少恩看了看時間,客廳裏的座機剛掛斷不久,那是黃雙林打電話過來催劉海峰去參加婚禮的。
劉海峰緩緩站了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笑道,“雙林 是因為一個‘禮’字才一再打電話過來催我,一會他再打來的話你就告訴他說我們還是不去的好,他就會明白這其中的意思了。”
他要是去了的話,那不是之前小然跟遠航的婚禮又要被人給惦記起來,要是被有心人給利用了,那不是白白添了不快。所以他還是不去了,別說他,遠航也不能去!
因為黃家大小姐的婚禮,黃氏今天可是全體員工都放假一天,劉遠航站在巨大的落地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光景,心中不免一陣感傷。
他知道這一份感傷是因為什麼,也知道這一份痛苦是因為什麼。但是他卻不能采取任何行動去拯救自己,因為那不可能,也不可以,而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自己一個人冷靜冷靜。
今天,他不想回宜春坊了。
薛飛推門而進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身落寞的劉遠航,修長的身姿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像是要融為一體般,讓人看著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遠航,不吃午飯嗎?”
聽到聲音,劉遠航這才轉過身,朝著薛飛看了過去。這時間已經是中午了,他們的婚禮應該也要開始了吧。
“薛飛,你怎麼不去景洲別墅?”
他知道小然也有給薛飛單獨發了一張喜帖,本以為他今天會跟自己請假的,沒想到卻選擇陪在他身邊。
薛飛聳了聳肩,走了進來。自顧自地在牆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了二郎腿,有些無所謂的說道,“禮物我已經送過去了,理由我也跟小然說了,她會理解的。”
小然跟晨子的婚禮對別人來說是沒有任何影響,但是對眼前這個男人來說,怕是莫大的打擊了吧。而他,在這種時刻也不能去參加婚禮吧,畢竟那樣的話估計劉遠航的心裏會更加難受。
劉遠航聽了點了點頭,但是他心裏也清楚薛飛這麼做主要就是在考慮自己的感受。這樣想著,心中不免就感到了絲絲溫暖。
不用他父親提醒,他也知道今天的自己是不適合出現在那個場合的,也知道那一對新人心裏也是不會歡迎自己的。
不想讓自己難堪,也不想為難別人,所以他今天就選擇安靜的獨處。隻是有時候想跟做都是另一回事,他現在非常痛苦,內心裏像是有兩隻野獸在不斷叫囂著,一隻讓他去把人搶回來,一隻讓他選擇放手。
放手,談何如意。
如果一開始他能清楚的麵對自己的內心真實情感,現在的一切都不會是這樣的。那個女人,本來可以是他的,從小,他就覺得她就是他的。
可是為什麼,有一天,她卻成了別人的,與他再也無關了。
“走!”
隨手拉過椅背上的西裝,劉遠航大步上前,一把拉起了薛飛,淩厲地說道。
“去,去哪啊?”
被這樣的劉遠航給驚愣到了,薛飛扯了扯自己的外套,不解地問道。
“喝酒。”
淡淡的拋了兩個字下來,劉遠航便放開了薛飛,自己一個人往外走去。此刻正是午休時間,公司裏的人要麼不在,要麼就是趴著睡覺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的總裁已經一聲不吭地離開了。
薛飛歎了口氣,一路認命地跟著劉遠航。看著他冷若冰霜的臉,凍壞了經過的路人,心中不免也有些酸楚。
當初的事情,他沒少說也沒少勸過劉遠航的吧,可是陷入魔障中的人又怎麼能將別人的話聽進心裏去呢。遠航一心認為自己愛的是莫天嬌,一心認為莫天嬌是個好鳥,他在一旁急得不行也無計可施。
把莫天嬌說的難聽了,他還不高興。但是他也記得,遠航對小然始終是有一股特別的感覺存在,怎麼有些人的聰明花就開的那麼晚,硬生生將美人推向了別人懷裏。
不過這事要是擱在他自己身上,也會被慪的出血。
所以,今天,他注定是舍命陪劉遠航了!
五百平米的大草坪,擺上了一桌又一桌的歐式精美桌椅,桌布上是白綠交接的格子樣式,看上去整潔大方,卻又不失自然。而餐桌上麵放著許多新鮮的水果飲料,還有中西式佳肴甜點美酒,這是供給賓客們享用的。
餐桌井然有序的排列,無形之中拉近了人們的距離,使這個戶外婚禮更像是個家庭聚會。
草坪正中間,有一道是用粉白色氣球加絲帶做成的拱門,還有用鮮花做成的,拱門正上方有一塊大紅色的橫幅,上麵寫著今天婚禮新郎新娘的名字。
穿過拱門進去,便是一個小台階,台階往上,就是一個舞台,舞台四周擺滿了各色各樣的鮮花藍。
在舞台的一側放著一個音質極好的音響,動人喜慶的鋼琴曲一早上就沒斷過。
中午的陽光理應是很強烈的,但是今天的陽光卻是朦朦朧朧的那種,給人的感覺不是燥熱,而是溫暖。金黃色的陽光傾瀉在諾大的草坪上,增添了一股生機,讓人從這股生機中能感受到這一場婚禮帶來的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