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不清楚狀況(3 / 3)

為什麼這種情形看過來,小然覺得自己更像是個服務員一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她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你會畫畫?”國忠將茶杯放下來,抬頭看著她又問道。

小然心裏一陣無奈,不會畫畫她哪裏懂得開畫廊…“嗯會。”

“坐下吧,站著說話也不累,中書你也坐下吧。”國忠是不是已經渾然忘記自己身在何處了,一副自然地口吻說道。

關鍵是小然也就這樣聽話地坐下了。等回過神來才無語,她這是怎麼回事啊,這…這是她的畫廊啊!

“你叫什麼名字?”國忠不懂得委婉,當兵的人他就是這麼直接。何況他幾十年來使喚人習慣了,養成這種氣度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姓黃。”小然伸出雙手整理著玻璃桌上的茶具,聽到對麵的人相問,挑著秀眉回答了一半。

姓黃啊…國忠嘴裏念著這個姓氏,他倒是不常見過這個姓的,轉過頭看向齊中書。

齊中書微點了個頭,有了這個姓氏再加上這個畫廊,他自然可以將這女娃娃的信息查的清清楚楚的。

“我想買幅畫掛在客廳,你看看哪個適合?”終於將話題扯上正常的軌道上了,小然心裏一鬆,呼了口氣。

“請問你們家客廳的布局風格是什麼樣子的?”這個自然就由齊管家來回答她了。

聽著齊中書的介紹,小然想了想,秀手指著一樓正廳靠窗戶的《奔馬圖》說道,“這幅畫畫高1米、寬3米。畫師采用了豪放的潑墨和勁秀的線描寫意方法,著重刻畫出馬的神韻和氣質。畫中的馬雄駿、矯健、輕疾,頗有”瘦骨銅聲“之美感,奔馬強壯有力,生氣勃勃,這幅《奔馬圖》不僅表現了馬的精神和特征,更加賦予了畫師自己的靈感與理想,很有積極意義。”

小然娓娓道來,她覺得老人家應該都喜歡這類的作品吧。可是見國忠隻是看著並不說話表態,黃小然隻得又朝著一幅畫繼續說道,“那幅畫是國內大師高仿齊白石先生的《鬆柏高立圖》,是先生所有的畫品與書法中尺寸最大的一幅圖,有鬆柏圍英之喻。匹配畫作的篆書對聯”人生長壽,天下太平“單幅縱264。5厘米,橫65。8厘米,渾厚自然、端莊大氣,表達了和平發展美滿的幸福願望。”

聽著小然軟蠕蠕的嗓音,連國忠心裏都覺得是一陣舒服,大手一揮朝著小然說道,“那就那幅《奔馬圖》吧。”

齊中書在身後抽了抽嘴角。老爺真是…還真的帶了幅畫回去啊。那不是會被孫少爺知道他們今天過來的事情了。

蔡糖糖從樓下又上來,看著笑著的國忠心裏不免一陣訝異。剛剛還是一臉鐵打的嚴厲的老人,這會怎麼就笑開了?小然身上真的是帶了股讓人無法招架的吸引啊……

“糖糖,叫人將那幅《奔馬圖》取下來,給這位老先生開單,一會給人家送過去。”自小出身於豪門的小然,從剛剛的一言一行中已經可以看出來這個老爺爺肯定也是身份高貴的人家,身後那人應該是管家級別的人物,雙眼一直隨著國忠圍轉。

啊。這就又賣一幅出去了?畫廊裏的畫價格一般偏高,看得人多,但是說要賣的話其實一直都不是那麼好賣的。不過能賣出去當然最好了,蔡糖糖心裏一喜,樂顛顛地又跑了下去。

“中書,你覺得呢?”國忠坐在車裏朝著齊中書問道。

跟了國忠幾十年,齊中書自然明白他問的是什麼,想了想說道,“就長相來說,自然是無可挑剔的。說話氣度自然大方,看著應該是性子極好的一個姑娘。”

國忠聽了點了點頭,就剛剛自己所看來的,也確實是那麼回事,不過還是要再看看。哼,那個臭小子居然敢威脅他,真是嫌棄他這個當爺爺的歲數大了不是?

“小然…”蔡糖糖掛了電話,就去了畫室找她。

小然拿著畫筆的手一頓,抬眼向她看去,不解地問道,“怎麼了?”

蔡糖糖頓了頓,開口說道,“剛剛搬畫的人說畫已經送到了,對方的單子也簽了下來。”

額,這不是正常的麼,這不是很好麼?小然更加不懂地看著她問道,“那又怎麼了?”

“可是,他們說是將畫送到西堤別墅那裏去的。那不是你們黃家的麼?”這才是蔡糖糖不懂的地方。她知道西堤別墅是黃家的產業,不止她知道,估計是半個宣城的人都知道。

那那個老爺是誰?怎麼會讓人把畫送到西堤別墅裏去?

隻是小然比她還要震驚。她知道西堤別墅如今已經是掛名在晨子的名下了,他們跟晨子是有什麼關係?

掩下心裏的洶湧,小然笑著朝蔡糖糖說:“不太清楚,管它呢。我們賣畫就好了,那兩個人看著身份都是有錢的。”

蔡糖糖點了點頭,確實跟她們沒什麼關係。本來也隻是好奇地問一問,這下一想,也管它的呢。

於是等到晨子回到西堤別墅裏的時候,看著大廳牆壁上突然掛起的那幅《奔馬圖》,心裏有著很直接不好的預感。

“孫少爺,老爺叫你一回來就去書房找他。”齊中書慈愛地看著晨子說道。

而國忠此刻手中正拿著下午齊中書給他送來的資料,有滋有味地看著。一會皺眉的,一會又是點頭的。

黃小然,這名字倒是很適合那女娃。這家庭,又是商人之家。不過有了老二的前提例子,現在他對商人倒也沒什麼看法。不過還好那女娃不是從商的,女孩子們,開個畫廊多合適啊。閑的時候畫個畫,賣個畫,這日子才過的有聲有色。那些什麼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都是男人的事情,女人,還是應該遠離是非地,好好享受生活才是。

還有這父母,看調查來的這口碑也是不錯。頭上還有個哥哥。嗯這也不是問題,生活在完整的家庭裏這思想才會正常成熟。

隻是這個怎麼又是訂過婚的,又是婚禮上被新郎官拋棄的…國忠眉間的褶皺越來越深,都可以夾死好幾隻蒼蠅了。

“齊伯,爺爺今天去哪裏了?”晨子看著那幅畫,若有所思地朝著齊中書問道。

齊中書心裏一愣,隻是多了一幅畫而已,孫少爺要不要這麼敏感?…

“嗬嗬,這個你去問老爺吧。”將球踢到國忠身上,齊中書樂得清閑,反正老爺也是有正經事找他的。

看著神神秘秘的齊中書,晨子心裏一跳,這兩個人又在搞什麼名堂。

來到二樓的書房,晨子輕推了門走了進去,“爺爺。”

國忠見晨子進來了,將手中的資料一個用力,塞進抽屜裏笑道,“嗯你來了。”

晨子上前,拿起桌麵上的簽收單子,眉間又是一跳。

“爺爺,你今天去畫廊了。”都不知道要怎麼說自己這個爺爺了,晨子無奈地說道。

見被晨子發現了,國忠本來也沒想著瞞著他,他還就是要跟他商量這件事的。那樣的家庭家世閨女,確實是都還不錯,但是…“嗯哼,你能去難道我就去不成麼?”國忠假意將臉一板,沉聲說道。

晨子早已知曉國忠的脾性了,畢竟是在他跟前長大的,他從小最敬重的就是這個爺爺了。“你就是為了去買幅畫?”

“哼。”國忠不答,冷著臉輕‘哼’了一聲。

“你真看上了那個女娃?”國忠再一次問道。

到了這份上,晨子覺得自己還是盡快得取得爺爺的支持,到時候有些事才會更加順利。

“是的,爺爺。”多餘的話就不必說了。晨子堅定的目光看著國忠堅定地說道。

國忠心裏一沉,歎了口氣。“人家還不知道能不能看的上你。”他這個孫子,從來就不知道吃虧是個什麼東西!

“所以我才說要你幫我啊爺爺。”晨子扯開了笑臉。

國忠看他這樣子心裏更加堵了,就算他同意了,他那雙父母也不見得同意啊…

“你知道人家是有未婚夫的麼?”看著一臉堅定而又自信滿滿的晨子,國忠冷不丁地潑了他一身冷水。

說起這個,晨子俊臉一沉。他不是介意她訂過婚,而是心疼她受過傷,嫉妒她為別人傷過心…如果能早一點,再早一點遇上的話,他一定不會…他一定可以…

不過,所有的不幸中的萬幸就是要感謝劉遠航先生了。

“知道,那又怎樣?”晨子牽起了然的笑,“不過那已經是過去了的。”

就知道他會這麼說,國忠繼續說道,“可是她還差點結過婚!”

晨子絲毫不驚訝他已經事情知道了這麼多了。這就是家行事的風範,想知道的,都是立刻動手。

“爺爺,這個不重要。”晨子啞著聲音說道。他必須要說服國忠跟他同一條戰線!

“不重要!?”國忠聽他這麼一說,氣一上來將手往桌子上重重一拍。“我們家怎麼可能娶一個別人不要的女人!”家在京城怎麼說也是有聲望的一族,又怎麼可能娶一個在婚禮上半路被人拋棄的女人!即使他再疼愛這個長孫,也不可能放任他想娶誰就娶誰?

“爺爺!”晨子不滿他的說辭,“我們不可以拿著一件事一直評估著一個人,接觸下去,你會喜歡她的。”

現在關鍵是不管國忠喜不喜歡,而是他不能喜歡。

他有多希望晨子能夠盡早成家這隻有他自己清楚,可是現在終於出現了一個女人能讓他的孫子上了心的,一切看來都是那麼合情合理。偏,。又是那樣子的…

“爺爺,她很溫柔,很像奶奶…”晨子的聲音悠長地響起,奶奶,是他從小的記憶,可惜也已經早早地離世了…

國忠聽他提起這一生裏最愛的女人,一陣恍然…那些漫長的歲月裏一起走過的路,可惜她還是先離開了他。

“奶奶,會很喜歡小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