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丹陌雖然覺得眼熟但是不敢肯定,遲疑的問道:“那些桃樹,是父王命人種下的。”
慕容祁宛然一笑道:“丹兒,你怎麼知道。”
許丹陌嘴角微觸,跟著感覺走了一段路。驚訝的站在原地,天啦。這是花海,是這屬於我和子垣哥哥的花海。父王是誰,難道他就是…
慕容祁見許丹陌失神的走向桃園,心想她怎麼知道這裏。雖然距離別苑不遠,但是四周圍都是樹木有些隱蔽。一般人找不到,沒人帶路根本到不了桃園。
一陣風刮起,許丹陌紅著眼眶在心裏呐喊:“子垣哥哥,我回來了。你在哪裏,你看到了嗎。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而身邊除了風的聲音,什麼都沒有。
許丹陌回去又大病了一場,慕容祁請來宮裏最好的太醫。隻見太醫無奈的搖頭道:“王妃上次病後身體一直沒好,這些時日不要再出門吹風,在府上安心靜養。切勿大喜大悲,讓心情平靜才是長壽之理。”
慕容祁送走太醫,回到房中看著滿臉淚水的許丹陌。隻能別過頭
不忍去看,慕容祁知道許丹陌時常一個人流淚。雖然想盡一切辦法,讓許丹陌開心。隻是悲由心生,愛讓心死。今天像往常一樣,許丹陌正在用膳。聽見有人在慕容祁耳邊小聲的回稟事情,於是用手帕擦了下嘴。準備回房午睡,路過走廊看見先前那個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自己。許丹陌也沒在意,隻是有些奇怪。府上的下人不會這樣沒有規矩,當時隻覺得眼生。
這個人走到匆忙,尤其是看到許丹陌後更加放快腳步。可能是速度太快,有一封信從袖子裏掉出來。許丹陌上前幾步,本想開口叫住那人。一抬頭,已不見蹤影。
許丹陌撿起那封信,信封沒有封住。字跡有些眼熟,許丹陌本想拿回去還給慕容祁。但是上麵是寫給大哥的信,許丹陌好奇才打開一看。
那封信的內容很短,但是許丹陌足足看了幾分鍾。
李子垣死於初冬夜裏,李子垣死於初冬夜裏。
這幾個字就像千斤重的石頭,壓在許丹陌的心裏。子垣哥哥死了,子垣哥哥死了。就在那個夜裏,他一個人孤單的走了。
晚間許丹陌還和平時一樣,沒有異常。等到了晚上,府中所有人都睡了。許丹陌穿著一身雪白的衣服,走到王府的池塘邊。裏麵開著兩朵蓮花,許丹陌一步一步的走下水塘…
直到早上,府上叫起的奴才發現許丹陌淹死在池塘裏。臉上安詳的笑著,像一個孩童般純淨。
一夜之間王府到處掛著白綢,慕容祁穿著喪服坐在靈堂前。手中拿著許丹陌死前寫的一封信,上麵隻有一行字。
“隻願生在尋常家,來世相守到白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