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消愁,愁更愁。
許穆暄整日喝的酩酊大醉,不是自言自語渾渾噩噩的度過一天。就是去酒館喝的爛醉如泥,渾身是傷的回來。許夫人不讓驚動老爺,對下麵的人封口不許將此事傳到在外談生意的許老爺耳中。
許丹陌成天擔心的守在許穆暄身邊,自從他在酒館和幾個地痞混混打架鬧事。許丹陌就無時無刻的盯著許穆暄,怕他出事。
李子垣知道後,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趕回來。這段時間藥材鋪因為朱公子的從中作梗,流失了幾單生意。李子垣每天都早出晚歸,手中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藥鋪那邊也暫時休業,還好許老爺外出沒有回來,不然肯定會追究此事。
李子垣聽聞許穆暄現在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不僅在外惹事。還讓整個許府都為他擔心,於是氣衝衝的來到許穆暄的房間。一把抓起癱在地上的許穆暄,氣憤的斥責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為你在這裏要死不活,玉姑娘就會回心轉意。”
“我告訴你,她不會。就算你醉死在這裏,她也不會有任何的傷心。因為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愛別人。”李子垣一臉痛惜的看著一起長大的兄弟,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有什麼辦法,她眼中沒有我。除了喝酒麻痹自己,我又能做些什麼。”許穆暄雙眼通紅,滿身酒氣的對李子垣說道。
“為了一個女人,你就這樣放棄自己。太讓我失望了,你不是我兄弟。你不配當我兄弟,以後許家還要靠你還支撐。你這個樣子,隻會讓關心你的人絕望。”李子垣用力拉近許穆暄,決絕的說道。
許穆暄忽然嗤嗤的笑著“我還算個男人嗎,許家隻會以我為恥。我和她根本不可能,我早就知道。但是我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腦子裏都是她的畫麵。它不停我的使喚,隻要閉上眼睛就是她淡如清風的笑容。我該怎麼辦,如果父親讓你離開丹兒。讓你放棄,你做得到嗎。”
李子垣神色複雜的鬆開許穆暄,苦笑道:“我做不到,但是至少我會去爭取。而不是像你這樣自暴自棄,你有什麼資格說愛她。你為她做過什麼,你甚至不曾了解過她。她的身世,她的過往。你半知半解,她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哪件是真。哪件是假,你又知道幾分。她身在青樓,每天閱人無數。你算什麼,可能對她而言。你就是一個過客,一個曾經見過一麵的陌生人。”
許穆暄荒唐一笑:“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是我忘不了她眼中的冷傲。忘不了她隱忍無奈的目光,難道這些都是假的。我不了解她,但是我知道她寄生於青樓實屬被迫。她一定經曆過很多傷心的往事,才會放任自己。我不認識她,但我卻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
李子垣歎了口氣,看著日益憔悴的許穆暄:“你既然愛,就去爭取。不要像個懦夫一樣躲在家裏,大男人就要有骨氣。就算頭破血流又怎樣,讓她看到你的堅持。你的真心,讓她知道你是真的愛她。”許丹陌在門口聽的愣神,這個玉姑娘為何這樣殘忍。我一定要去問清楚,不能讓大哥活的不明不白。幽竺見許丹陌嚴肅的表情,心裏一顫。不好,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