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老大眼裏的怒氣衝天,恨不得現在就回去把那個叛徒碎屍萬段。
“大哥說的是,不能讓兄弟們白死,我要親自手刃那個叛徒,慰祭我兄弟在天之靈。”尖嘴猴腮的老二也惡狠狠的說道。
“大哥二哥四弟,報仇的事情,還得從長計議。”老三沒有他們那麼衝動,條條是道的分析。“以我們現在四人之力,還不足以攻破山寨的防禦,隻能智取,不能強攻。”
“三弟,這裏就你點子最多,你有什麼好計策,說出來讓我們合計合計。”老大開口道,他心裏想為兄弟們報仇,卻也不是沒腦子。
“暫時還沒有。”老三泄氣的說道。
幾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卻全程都落入安淺兮的耳裏,而他們幾人,從進來到現在都沒有注意到角落桌子上的安淺兮。
她一直在茶棚裏喝著涼茶一直到太陽落山,才結賬從茶棚裏出來,漫無目的地的走著,摸了摸低頭吃草的小毛驢,今晚要在這過夜了。
靜夜微涼,躺在小毛驢不遠處的安淺兮翻了個身,有些不舒服掃去拂在臉上的小草,繼續睡了過去。
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在她臉上,她懶惰的睜開眼睛,眯了眯睡眼,打了個哈欠從空間拿出水囊,刷牙洗臉後開始吃早餐。
不遠處的小毛驢吃完了草,通人性般的走過來,蹲下來陀起她,鼻子裏哼哧哼哧幾聲,似乎再問她要去哪裏。
沒想到連一直毛驢都這麼有靈性,安淺兮幫它順了順毛,道:“就這麼一直走吧!等想停下來的時候,再停。”
聽了她的話,小毛驢開始咯咯咯的走了起來,速度並不快,很穩當的走著。
安淺兮嘴裏叼著狗尾巴草,還哼著不著調的‘我有一隻小毛驢’的歌曲,小毛驢越走,走得越偏僻,都快往山上走了。
“停停停,你這是往哪走呢!我又不是野人,往山上走幹嘛。”安淺兮拉住繩套,強行讓小毛驢停了下來。
隱約從山林中聽到稀稀碎碎的說話聲,好奇心驅使,她把小毛驢栓在路旁。“小驢,乖乖在這裏等我回來。”
小毛驢哼哧哼哧幾聲算是回應,低頭繼續吃草,她走進山林,往聲音來源出走去,坐在地上討論的是她昨天在茶棚遇到的那四個兄弟。
安淺兮悄無聲息的靠在樹枝上。豎起耳朵聽著下麵四人的討論。
“大哥,老五實在太過分了,我們還沒找他報仇,他倒是先發了懸賞令追殺我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老二的聲音充滿了怨恨,手臂上有一道很深的刀傷,明顯昨日他們遇襲了。
老大沒開口,倒是老三先說。“老五得到靈髓液後實力大增,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就算我們四個一起偷襲,也沒有多少勝算。”
“三位弟弟,我已經決定一個人去為兄弟們報仇,我不能連累你們,你們走吧!來生我們再做兄弟!”老大手緊緊握著斧頭,決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