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監佝僂著背提著燈籠為身後的齊元暉照明,齊元暉一臉冰寒,淡淡掃視了一下天牢肮髒的環境,嘴角浮起一抹冷漠無情的笑。身邊看守牢房的侍衛首領點頭哈腰的一個勁的給齊元暉介紹,頭上早已是冷汗一片,偷偷抬起袖口擦了一下額頭上快要滴落的汗珠。
心中哆嗦:太子殿下這麼高貴的人,怎會來這個不堪的天牢,幸好自己剛才與哥們沒有喝酒吹牛,要不然脖子上的這顆腦袋早就和自己分家了。
“人呢?”齊元暉以手背在身後,一手袖袍一甩朝侍衛首領問道。
侍衛首領嚇得一踉蹌,兩腿打顫跌坐在地上結結巴巴的說:“回……回太子殿下,飛雪.科特被關押……關押在最裏麵的牢房。”
齊元暉蔑視的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侍衛首領:“起來,帶路!”
“是!是!”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為齊元暉指引方向。所謂天牢並不是指建在高處的牢房。反之,這齊越的天牢卻是在地下,陰暗不見天日,被關押在這裏的人就連白天黑夜都分不清,長時間呆在這樣的環境中就算沒用任何的刑罰,眼睛也會失明,各種病痛纏身。不時的這裏還會有各種各樣惡心的動物跟你作伴。在天牢裏死的囚犯,很多屍體都沒有處理,隻會等到這間牢房有另外的人住時,才會把原來的屍體抬出去隨便的扔到亂葬崗。所以,這裏便是腐爛的氣味。
在侍衛首領的帶領下齊元暉很快就到了最裏間的牢房。
侍衛首領敲了敲鐵欄杆,大聲的喊道:“喂,臭****,還不起來,太子殿下來看你了,這可是你修來的八輩子的福氣!”
為何這個侍衛的對飛雪的脾氣這麼臭,甚至在齊元暉麵前也沒有一點收斂,那是因為在齊越,貴族的地位比一般百姓高很多,百姓們經常受到貴族們無理的壓榨。而且,貴族是不受官府管製的,隻受皇帝直接管轄,每次貴族們為非作歹之後百姓們也拿那些貴族沒有辦法。現在這個天牢裏竟然關押了一個貴族,這個侍衛首領當然會想方設法的侮辱於她,解自己的心頭之恨。
飛雪靜靜的蜷縮在角落,她已經被嚇傻了,從小嬌生慣養的她怎麼能受得了這樣的恐懼和痛苦,但是讓她不會想到的是,她還會遭受比這個牢房更恐怖百倍千倍的事。
一聽到侍衛統領提到齊元暉,飛雪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樣猛的抬起頭,頭發淩亂,規整的發髻再也看不出,白紙一樣的臉上滿是灰塵,碧藍眼裏布滿血絲。身邊餿臭的飯菜上爬滿蒼蠅螞蟻,她就這樣跪著一路爬到齊元暉的腳下,白皙的手伸出欄杆想要抓住齊元暉的袍角,但是齊元暉嫌惡的往後退了一步。
飛雪嘶啞著嗓音叫喊起來:“殿下,放我出去吧,求求您,放我出去吧!我不僅說服我父王站在您這邊,我讓整個卡列家族都歸於您的管轄,隻求您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這裏!”
齊元暉冷笑一聲:“你當初對嫣兒動手的時候,可有想過現在的後果!”頭一轉,妖媚的容顏如從地獄出來的修羅,要毀滅整個世界:“把飛雪.卡列帶進審問間!”
再也不多看這個女人一眼,傷害他的嫣兒的人不管是誰,他都會讓他付出千萬倍的代價!
老太監看著齊元暉深藍色的眼睛裏燃燒著的怒火,歎了口氣,低沉的嗓音回蕩在暗沉的天牢裏,十分的小聲,隻有齊元暉能夠聽到:“殿下,恕老奴直言,您不該這般衝動,貴族那邊可是不好交代啊!這個飛雪畢竟是第一貴族卡列家的嫡長女,論輩分她可是最有資格擔任太子妃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