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灰衣人的身影高大如山,他站在廣場中央,麵對著兵王吳江。
灰衣人看著麵前的吳江問道:“是你在追殺我孫子?”
吳江嘴角輕笑,說:“原來你就是那小子背後的人,我說雇主怎麼會請我們殺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一次請了這麼多人,真是多此一舉。”
“嗯。”灰衣人應了一聲。“你是想說明什麼?”
“我是想說明這樣浪費錢!”吳江說著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灰衣人見吳江笑得如此開心,也哈哈大笑起來。
“十幾年沒人敢在我麵前講笑話了。”灰衣人一邊笑一邊說道。“上次是個帶大金戒指的跟我在一座墳墓裏討論了半天還不還糧食的問題,這次是你跟我講浪費的問題。”
“那個人一定是欠了你不少錢。”
“幾百畝良田顆粒無收。”
“他最後還了嗎?”
“他沒帶算盤,算不清帳。”
“就是說你沒把糧食要回來,真夠浪費的。”
“恩,所以我把他腦瓜敲碎了,撿了他手上半斤沉的戒指想拿去賣,誰知我那大孫子貪玩,帶到這裏來了。”
“看來這戒指夠沉的,你孫子沒戴起來。”
“娃兒還小,半斤沉的戒指戴得起來,他就是不知道這樣太招搖,有人眼紅。”
“我不是覺得眼紅,隻是覺得這麼大塊的戒指戴在他手上浪費。”
“我倒是覺得你可能還不值那麼大塊的戒指錢。”
“老頭,你可真自信,我倒也看看你有沒有點本事!”
兵王吳江說著,猛然衝向灰衣人,一腳飛踢向灰衣人麵部,灰衣人一把抓住吳江的腿將他摔到後方,正好落到了我所在的位置。
灰衣人轉身看過來,我的眼淚嘩嘩淌了下來,我小聲地喊了一聲:“爺爺。”
兵王吳江落地之後翻了兩圈又站起來,他的手在腰間摩挲了兩下,兩把飛刀倏然鏢出,他起身躍向爺爺,速度竟然能和自己鏢出的兩把飛刀齊步,同時吳江兩隻手裏出現兩把匕首,匕首上拴著線。
吳江將兩把匕首扔向爺爺兩側,然後騰出的兩隻手接住空中的一把飛刀要刺向爺爺,爺爺一腳踢到吳江的腹部將他踢得倒飛,兩根手指夾住了飛來的刀,而倒飛中的吳江在這時候將手裏接住的飛刀扔向爺爺,同時他手裏的線猛然一拉。
飛刀再次被爺爺捏住,可是兩隻匕首倒飛而回,劃破了爺爺的背脊,將他的皮肉割破,露出兩行觸目驚心的切口。
但是爺爺卻眉頭不皺一下,他看著吳江說:“會空中接刀,看來是軍隊特訓營裏的人。”
吳江的眼睛瞪得老圓,他不可思議地看著爺爺背脊到臂膀上的傷口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他忽然覺得腳痛,這才發現自己的腳上正穿著一根帶紅線的金針!
爺爺猛然一拉手裏的紅線,吳江當即被拉得飛向他,吳江情急之下一腳踢向爺爺的腰部,爺爺用胳膊抱住吳江的小腿,一拳砸在吳江的腿上,吳江從膝蓋位置的腿被砸折,成90度彎曲,他發出慘叫,兩根手指戳向爺爺第六根肋骨下方的位置,爺爺卻不閃不避,吳江的兩根手指像戳在了銅板上,當即折斷。
“竟然還懂穴位,要不是看你老惦記著我大孫子的戒指,我真想把自己半生的手藝傳給你。”爺爺說著一腳踢到吳江的腹部,將他踢得撞在入站口的金屬護欄上,護欄咣的一聲歪向一邊。
吳江被踢得口吐鮮血,骨斷筋折,他眼神畏懼,像看著鬼魅一般看著爺爺向他走來,他拖著自己斷了的腿向廣場另一方爬去,口中大叫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爺爺說:“叨咕了半天你才問我是什麼人。”
忽然,一陣破風的聲音傳來,爺爺將脖子向旁邊一歪,一顆子彈堪堪劃過。
爺爺抬頭看向火車站廣場上方的一處樓頂,他輕輕一抖手,一根細小的銀針擲出,樓上當即露出一人,那人躲過銀針跳下來,空中又朝爺爺放了一槍,爺爺的身子一斜又堪堪躲過。
樓頂落下來的人落到半空腰間射出兩根鋼絲掛在樓頂,落地的時候動作輕盈,計算得分毫不差,這人正是第九軍區兵王,風語者錢三兒。
錢三兒解開腰間的裝置,緊閉著嘴衝向爺爺,速度像一隻狼一樣迅猛,他一腳踢向爺爺,爺爺被踢得倒退半步,想要抓住他的腳腕,卻被他猛然抽出,速度快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