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演義中相互之間的劫營,都是放在晚上三點到五點左右的時間,從生物鍾上來說,這個時候正是一個人一天當中最困最累的時候,此事劫營一般成功率都比較高。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對手毫無準備的情況之下。
張忠義帶著張鐵和王以冰二人,借著微弱的月光,一路貼著牆壁潛行,他們的任務隻有一個,盡量的靠近那架直升飛機。王以冰今天看見的火箭筒,就在這架飛機上,當然這個時候左右肯定是有人看守的。但隻等一會兒船艙內一動手,對方必然人手緊缺,到那個時候就是他們幾個人的機會了。
於此同時在輪船的另一側,兩人悄然的身影也在朝著張忠義等人相反的方向走去。其中一人正是早上提議先下手的帥子,接著微弱的月光隱約能夠看清楚他那一臉肅穆的表情,整個人顯得很鄭重。
帥子走在前頭,身後之人亦步亦趨的跟著,兩人再往前走了一段後,便都停了下來。身後之人小心的問道:“帥子,不是讓咱們先抓個舌頭麼,在這兒等什麼呢?”
“噓!”
帥子將聲音壓底的說道:“別急,舌頭哪裏是那麼好抓的。撒旦說了,咱們是四點鍾動手,那個事實正是對方最鬆懈的時候。現在才兩點鍾,不急,咱們先在這兒等著,等看準了時機再動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林易看了看手中的表盤,顯示時間已經到達三點。
“按計劃行動吧,生死存亡就在今天。各位咱們同舟共濟,一起渡過這個難關,哪怕今天以後我們可能會狹路相逢,會生死以對,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都是活過今天後的事情。所以各位,現在已經到該拚命的時候,容不得一絲的猶豫,更容不得一絲的僥幸。”
“你不用說了,這些我都懂。我老孟把話兒撂這兒,在這件事兒上,誰要是敢偷奸耍滑,貪生怕死,就別怪我的子彈打在自己人身上。”
對於這個孟特偉,林易還是覺得這個人很不錯的,最少相對與另外一個人,少了些心機,多了份誠懇。當然了,一切還都隻是表麵現象,現在都是人心隔肚皮,沒準他是一個奧斯卡影帝級別的表演藝術家,這也說不定的。但無論如何,這句話算是說到林易心裏去了,現在最怕的就是有人貪生怕死,一共就這麼幾十號人,要知道這樣的行為,會像瘟疫一樣傳播的。
“大家都不說話,想來也必然是意識到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了。那麼我提議,既然孟兄弟是堅決反對和痛恨貪生怕死之人的,這麼這最後一把槍就留給孟兄弟,由他來監督,誰要是貪生怕死,或者躲躲閃閃,當場就有生殺大權。”
“這......怕是不太好吧,萬一......”
林易打斷道:“沒有什麼萬一,事情就這麼決定了,我信的過孟兄弟。”
在場之人一一離開,所有人都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環節去實施。房間內隻剩下林易和白依依兩人,兩人相對而視,淺淺一笑,便一同走出了房間。
一場腥風血雨總是在第一聲槍響之後開啟的,這一槍打破了靜謐的夜色,也一下將所有人的嗓子眼提了起來。
甲板上的武一整個人瞬間被驚醒,接著狂喜的笑道:“媽的,那家夥總算是動手了。”
“那個誰,你到直升機上去躲著吧。我們老大說了,這大晚上的子彈不長眼睛,甲板上沒遮沒欄的,沒準哪顆子彈就能要了你的命。躲那裏麵,還相對安全一些。”
月亮此時正好躲如雲層之中,武一並沒有能夠看清楚來人的臉上,但從身形來看像是那些雇傭兵中的一員。這話要是擱在幾年前,武一早就大耳刮子扇過去了,什麼意思,我武一是那種貪生怕的人麽?但今天的他卻怎麼也拿不出這樣的勇氣來了,或許是江湖越老,膽子越小,或許是好生活享受慣了,人更加的惜命了,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乖乖的帶著醫生躲進了直升機內。
船艙的通道內,刀疤男子正指揮著幾人與對方展開激烈的槍戰。但明顯在火力上和對麵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最少在人數上是有著絕對的差距的,他們這一方都被濃密的彈幕掃射的頭都不敢抬。
“老大,那兩個人已經躲進飛機裏麵去了,咱倆引狼入室的計劃可以實施了。”說話的正從外麵進來,處理完武一之事的男子。
刀疤男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道:“叫你小子多讀點書,有******點時間都花在女人身上的。我明明說的是誘敵深入,你非得要給我說成引狼入室,引狼入室,那咱們是什麼呀?”
男子倏然道:“咱們當然是打狼的獵人啦!”
刀疤男子嘴角咧開的一笑,臉上的刀疤正好被照射過來的一縷月光照射到了,顯得有些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