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打就打,我還要回家吃飯。廢話少說。”一名年似十七八歲,相貌清秀,脖子上戴著一條掛著一顆狼牙的鏈子的少年,點指對麵三四個同齡人,滿臉不耐煩的說道。
“哼!”對麵一滿頭紅色頭發的少年,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後雙手握拳,朝清秀少年揮去。而他身後的兩個少年也都動起來了,紛紛握拳揮向清秀少年。清秀少年目不斜視盯著前方三人,而後同樣雙手握拳揮向紅發少年。
清秀少年倒也幹脆,自知雙拳難敵四手,索性隻管揮拳打向紅發少年,把後背留給另外倆少年。結果清秀少年自然打不過那三人,隻不過紅發少年倒也吃了虧。
清秀少年一路撫背擦肩,呲牙咧嘴的來到一片幾乎都是老式房子的區域。而後左拐右拐的來到一間堆滿廢品的小房子,這房子有二十多平米。而屋裏屋外幾乎都是廢品,還有一輛稍顯破爛的電動三輪車。走進屋裏一股刺鼻的臭味傳來,不過清秀少年像是沒什麼感覺似得,想必是常年居住在這,已然習慣!清秀少年拿起桌子上唯一的一個饅頭啃了起來,又從兜裏掏出一包南洋香煙,啪嗒啪嗒的抽了起來,一口饅頭一口煙,倒是瀟灑。
這時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走了出來,他實際年齡卻隻有四十出頭,卻已滿頭白發,且雙眼帶有一絲疲倦、滄桑之意。他看了看靠在門口的少年,見他臉上有些烏青,道:“又與同學打架了?”
清秀少年充耳不聞,沒回答老頭的話。老頭見狀搖搖頭,卻也沒說什麼!接著走進屋裏。
清秀少年名為‘陳恩’。頭發花白的老頭名為‘陳敬材’。而跑出去的婦女則是陳敬材的老婆,名為‘李思’。而陳恩並非陳敬材的親生兒子;據說是陳敬材撿來的,而陳恩卻不知自己的身世,隻知他是陳敬材撿來的,他甚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姓甚名誰,長什麼樣都不知。
陳恩在這叫扶湖的小區是出了名的小混混,不孝子。不僅對跟他沒有任何人血緣關係,卻養他十幾年的老頭沒有半點報恩之心,且從未喊過陳敬材一聲爸。這也就算了,還老是跟他唱反調,奚落他隻是個收廢品的小老頭。本就是一個在殘酷的命運下掙紮的社會最低層人士,每天掙的錢連養個老婆都勉強了,還要收養他。而陳恩卻從沒想過。若沒有他這個社會最低層人士收養了他,他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人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看不清自己。把人家對你的好,當成應該的,要知道沒有一人是應該對你好的。就算是親如親生父母對你不好也是應該的。當有一個人能對你好,你就該懂得珍惜。
在高湖市,扶湖是個最為貧窮的小區。97%都是老式房子,一經刮風下雨,必有房子破損。政府也曾批下幾十萬人民幣給地方官員,讓他們把扶湖小區整治一番,起碼刮風下雨什麼的不要出現房子倒塌出現人們傷亡。可這批錢被那些人從上到下,一人克扣一點!幾十萬到小區裏是,卻也隻剩不到十分之一。
所以房子依舊是老房子,刮風下雨照樣有房子破損,但還不至於倒塌。能得到政府的發下來的錢,雖然不多,但他們也是滿足了。雖然少,但總比沒有要強。很難想象一個市裏能有這麼貧窮的小區。
陳恩在高湖市最差的一所學校讀書,名為高義中學。每每上學不是打架就是逃課。成天跟著幾個社會的小混混打這打那,一天到晚那是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沒空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