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的王凱猛的的睜開了眼睛,瞪圓的雙眼幾近跳出眼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昏眩,恍惚,痛苦,胸口沉悶的像是壓著一塊巨石,這就是王凱現在的感覺,他甚至無法去指揮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一位即將辭世的老人一樣癱瘓在病***上一樣.
他做了一個可怕的噩夢,夢中似乎有無窮的惡魔在***自己的身軀,並一片一片地吞食,又好像置身於無盡的烈焰當中,無法自拔,幹裂的心髒像是將要爆裂,幹癟的肺部似乎塞進了巨石,無法容納近哪怕一絲的空氣,像用刀片一塊一塊從身上剔骨割肉般地痛苦幾近讓他瘋狂.
身體上的痛苦還在其次,神智上的刺激,讓他覺得自己可能隨時再次昏迷過去.
癱在***上的王凱,恐慌的試圖用那雙無力的雙手撐起身子來,因為那無處不在的瘋狂嘶吼聲,驚悚的嚎叫聲,絕望的幽幽嗚咽聲,痛苦的叫喊聲,槍炮的暴擊聲,像一根根尖刺要紮透他的胸腔.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凱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痛苦而緊張.
王凱,一米八個頭,麵目白皙,硬朗的外表充滿了陽光般地英氣,由於長期幹體力活,身體的美一塊肌肉看起來都是那麼完美.
但他的父母卻在他中學時在一次意外車禍中不幸雙亡,他成了一個沒有任何人關心,也沒有人和人可以牽掛的孤兒,幸運的是肇事者給出了一筆賠償,否則他就得去福利院了,勉勉強強混到高中畢業,就獨自一人外出討生活.自卑而又***的他把自己封閉在屬於自己的世界裏,除了外出工作以外,就是待在自己的出租屋內.上網或者呆呆地躺在***上看天花板發呆,有時候他會悲傷地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病死在這裏,也許屍體發臭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轉頭看向放在***頭的表,時間是清晨7點鍾,王凱吞咽了幾口口水,聽著唾液***食道的聲音,努力不讓自己去注意那可怕的聲響,定了定心,強撐著低吼一聲,用盡力氣從***上坐了起來,推開蓋在身上的暗紅色被子,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
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晃晃悠悠的走到已經分不清原色的桌子前,扶著桌子緩緩地坐了下來,打開滿是汙垢的水壺,為自己到出一杯不知什麼時候燒好的水,一仰頭,猛地灌了進去,溫熱的感覺,似乎減輕了身體的痛苦,頭腦也清醒了不少.
可還沒等王凱完全靜下心來,頓時感到地板***的震動了一下,隱約還聽到了什麼東西瀕臨死亡時發出的怒吼聲,與人大聲的呼喊聲,心裏頓時一跳.
也許是一分鍾也許是一個小時,心亂如麻的王凱似乎根本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不知道是那杯水,還是其他一些什麼東西,王凱的身體的力量不斷地在恢複.
單手放在桌上試著按了按,又握了握拳,王凱撐著桌子站了起來,走到***前,迅速穿戴好衣服,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從牆角邊,把那把靠在牆角自己平時工作時用的那把鐵鍁一把握住,緊握的力量使得都似乎掌心微微發著熱汗.
貓著腰,走到窗前,掀開窗簾的一角,尋著那一聲聲撓人心肺的像是野貓在低吼的聲響望去,1秒2秒3秒....突然王凱倒吸一口冷氣,雙瞳緊縮,頭連著上半身向後猛的一縮,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雪白,雙手反撐著身子倒跌在地上,鐵鍁因為他的鬆手,猛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沒有顧忌什麼疼痛,驚慌失措的王凱猛的雙手抓向鐵鍁擁入懷裏,全身縮在前腳,微微發著抖,嘴中不知怎麼地咕咚咕咚地想向外湧動一些什麼.
大腦一片空白的王凱,不住***的腦袋不住的回想剛剛看到的畫麵:一群雙眼泛白,臉色蒼白,眼眶深陷,皮膚似乎失去了水分似的蒙在臉上,渾身鮮血,嘴角流淌出血液狀***的怪物,圍在一位年輕女孩的周圍,正從她的肚子裏撤出一條一條散發著熱氣的腸子,猛往嘴裏塞,爭搶的嘶吼聲中似乎還混合著那個還未完全死去的女孩從不斷湧血的***發出的微弱***聲.周圍還晃晃悠悠的走著幾十個同樣地怪物,***不時地噴出一兩口混合著血液嘔吐物.
屋外不時地傳來一聲聲古怪的叫聲,狂暴的嘶喊聲,絕望的嗚咽聲,與間斷的槍炮聲,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這,可屋子裏卻好像把一切都凝固了一樣的靜.